恩?
周輕羽怔了一下。
什麼級彆?
天級?
他不確信的重新品讀腦海中的信息。
片刻後,一臉愕然。
“區區一把極品法器,上麵竟以劍意印刻著天級劍法?”
這把從九尊宮寶庫裡兌換來的法器,到底是何來曆?
完整的天級劍法,天星八教都未必有!
他撫摸著青古劍,愛不釋手。
“先有劍陣。”
“四方會談在即,又送來一門無上劍術。”
“若我劍意再提升,是不是會出現後麵的三劍呢?”
念及至此。
他欣喜的凝視小人練劍。
看似古樸尋常的劍招,卻蘊含著返璞歸真的至高意境。
恍惚間。
他好似看到一尊老者,對著混沌的天地,揮出至高一劍。
劍光所至,黑暗沉落,化作黑色的大地,光明升起,凝化為一方青天。
隻此一劍。
陰陽分割,乾坤重定。
他心有所悟,握著劍徐徐演練小人的劍術。
一日後。
周輕羽輕輕吐出一口濁氣。
氣流中,隱含著淩厲的劍氣。
“好厲害的劍招。”
“憑此一劍,元嬰之下已無敵手。”
“若是再遇上蕭玄策那等結丹九層圓滿,一劍便可斬殺。”
“根本無需再動用靈器。”
其眸中閃爍著道道興奮之芒。
手指劃過青古劍,露出絲絲期待:
“不知道會是哪個不長眼睛的,吃我這一劍!”
咚咚——
密室外響起了敲門之音。
本以為是南宮雲。
畢竟,此地可是迷幻殿,更是她的私人密室。
誰知,開門一看。
是袁紫菱殿主。
顏靜如曾經的師妹。
“袁殿主。”周輕羽將他請了進去。
袁紫菱白了他一眼:“以前還喊師叔的。”
“如今反倒生疏了。”
周輕羽摸了摸鼻子。
他跟顏靜如之間,可已經不是師徒關係。
自然不好再喊袁紫菱師叔。
“咳咳,袁殿主專程前來是有何吩咐嗎?”
周輕羽給她倒了一杯茶。
這位昔日很關照他的殿主,他心裡還是很感激的。
袁紫菱注視著周輕羽,眼露欣慰之色:
“可惜師姐離開了。”
“如果她能親眼看著你如今的成就,一定會高興吧?”
“九尊宮是她此生最傷心的地方,可她的弟子,卻在此地揚名天下。”
“算是了卻她多年的心願。”
聞聽此言。
周輕羽也不禁想念起那個女人了。
不知道她如今是否如願突破元嬰。
應該還沒有吧?
她曾說突破了元嬰,就會來找周輕羽。
至今卻仍然沒有蹤影。
想想也是。
她是一個連與人爭吵都不屑的清冷性子的人。
縱然有機緣在前,也不大會拚了命的搶。
想突破元嬰,何等艱難。
“哎,她還不如留在我身邊呢,不然早突破了。”
周輕羽輕聲呢喃。
袁紫菱疑惑:“你說什麼?”
周輕羽趕緊道:“我是說,袁殿主此刻前來,是有什麼吩咐嗎?”
這女人,總不會專程來敘舊吧?
袁紫菱沉默下來。
略一猶豫,起身打出一道隔絕陣法,將兩人籠罩在其中。
神色頗為嚴肅,道:
“你最近可有看到司馬副宮主?”
嗯?
這一問,還真把周輕羽給問住了。
他都忘記了,已經多久沒有見過司馬傑。
似乎,自從上次地榜殿檢測後,便再也沒有見過司馬傑的麵。
“他不在九尊宮嗎?”
周輕羽自己也是經常不在宗門裡。
沒見過他,倒也很正常。
誰知。
袁紫菱微微搖了搖頭:“不在。”
“自從你在地榜總殿麵前,一展逆天風采後,他便如人間蒸發。”
“誰都沒見過他。”
哦?
周輕羽目光眯起來。
這家夥,是在密謀什麼嗎?
印象裡,此人相當陰險,喜歡暗地裡使勁。
對他更是如眼中釘肉中刺一樣想除掉。
好在周輕羽拜在夢孤城門下,算是讓他投鼠忌器,不敢明目張膽的出手。
“你可問過宮主?”
周輕羽道:“一個副宮主失蹤,卻沒有引發半點波瀾。”
“我想,宮主必然是知情的。”
他眼中露出絲絲冷光。
當初顏靜如臨走前,他曾經許諾過。
待自己實力有成,必幫她報仇。
如今,可以兌現約定了。
袁紫菱苦笑道:“我一個殿主,宮主怎麼會理會我?”
“這呀,還得你自己問宮主,你是他最得意的弟子,他必然會告訴你的。”
說著。
就匆匆起身,道:
“我來,也就是給你提個醒。”
“以我對司馬傑為人的了解,他是不會輕易放下過去的恩怨。”
“如今消失這麼久不見,我擔心是做對你不利的事。”
“你最好早做防備。”
周輕羽心中微微感動。
顏靜如雖然離去,可袁紫菱心中還是把周輕羽當做了自己的師侄。
冒著得罪司馬傑的風險,偷偷來提醒他。
想了想。
取出了一瓶極品乾元丹,塞進袁紫菱手中。
“願袁殿主,早些突破結丹九層圓滿。”
嗯?
袁紫菱一看,嚇得尖叫出聲:“極品乾元丹?”
周輕羽並未隱瞞,輕點下巴。
袁紫菱又想起一事,麵露古怪之色:
“等等!”
“你師尊突破結丹九層時,我曾經問過她原因。”
“她說,是一個對她有意思的人,送了她四顆極品乾元丹。”
“這人……不會是你吧?”
周輕羽沒有再隱瞞:“是我。”
啊?
袁紫菱嗤嗤道:“那是你師尊,誤會了你?”
周輕羽摸了摸鼻子,也沒有再隱瞞:“開始的確是誤會了。”
哦。
袁紫菱放下心來,轉而又狐疑起來:“什麼叫開始?還有後來?”
周輕羽乾咳一聲:“我不再喊你師叔,你就沒想到有某種可能嗎?”
啊!!
袁紫菱驚呼道:“你跟你師尊……”
周輕羽老臉一紅道:“那也是司馬傑害的,我和靜如是迫於無奈。”
“何況,我不是拜入了九尊宮,與她不再是師徒關係嗎?”
“並不算越線。”
袁紫菱張大著嘴,久久說不出話來。
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
半晌才揉了揉眉心:“你們……你們真是冤家啊!”
可隨即,袁紫菱又想起了什麼。
擰著周輕羽胳膊,氣道:“那你跟南宮雲又是怎麼回事?”
周輕羽嘶了聲,道:“消息傳這麼快嗎?”
也就昨天,南宮雲受到驚嚇,無意中當著眾人的麵喊他夫君來著。
袁紫菱氣笑道:“你當你們的事很隱秘嗎?”
“宗門上下早就暗中傳遍了!”
“說南宮殿主跟一個弟子廝混在一起,經常出入她的密室,一待就是半日。”
“還說,南宮殿主經常被摧殘得疲倦不堪。”
“而那個弟子,就叫周輕羽。”
我去!
周輕羽人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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