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雨歸吃痛的捂著腦袋,痛得直跺腳丫子。
“商古音!”
“你太沒出息了吧,隨便碰上一個小子,都把你嚇到了?”
商古音冷漠瞪了她一眼。
臉上半點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你以為,我是誇大其詞?”
“知道剛才那人拿出了什麼東西嗎?”
“靈器!”
“能瞬間斬殺你我的靈器!”
啊?
燕雨歸大吃一驚。
“那小子能擁有靈器?”
“不可能,這座大陸上,也就元嬰強者可能有一兩件?”
“難不成,他是某個元嬰強者的子嗣?”
她有些不敢置信。
商古音冷哼道:“而且,他的靈器已經激活了。”
“你敢拔劍,他就敢先發製人,將我們都滅了。”
嘶!
確定商古音不是隨口所說。
燕雨歸身軀顫了顫。
自己差點就要吃一記靈器之威了。
她嘴硬道:“他敢嗎?”
“真敢對我們用靈器,他就死定了。”
商古音漠然道:“不敢?”
“你以為師尊踹你那一腳,真是無意中踹的?”
“師尊老人家都察覺到危險了。”
“就你還不知死活。”
呃——
燕雨歸揉了揉隱隱有些疼痛的屁股。
原來師尊沒有完全睡死。
還察覺到了危險!
看來,那人是真準備動用靈器了。
她這才悻悻不已:“真是的,我就主持個公道嘛。”
“他上來就動用靈器。”
“玩不起的家夥,哼!”
商古音搖了搖頭,很無奈道:
“你以為的公道,就是公道?”
“那個被踩在地上的人,你以為他很無辜?”
“他氣息收斂,眼神冷而陰森,周身煞氣凝實。”
“不出意外,應該是沾滿了人血的殺手。”
呃——
燕雨歸愣了愣,不服氣道:
“這都是你的自我感覺。”
“他未必就是壞人。”
驀地。
他們前方出現了一堆屍體。
和他們路上襲擊他們的怪人差不多,都是渾身衣衫襤褸。
唯一不同的是。
他們額頭有什麼東西被挖走,血淋淋一片。
“這是剛才那個人殺的?”
燕雨歸打量著屍體,眸中有著絲絲驚訝。
“好乾淨的殺人手法。”
“沒有一處多餘的傷,全是一招致命。”
商古音微微頷首,道:“而且都是結丹五層。”
“麵對四個結丹五層……不,那地堡中還有一個。”
“雨歸,換做是你,能做到這一步嗎?”
燕雨歸咂了咂舌。
毫不猶豫的搖搖頭:“我也能殺死他們,但做不到這麼乾淨利落。”
“如此說來,剛才那人的確有兩下子。”
她有些慶幸師兄和師尊都在身邊。
若是她獨自一人。
對方縱然不動用靈器,隻怕也能克製她。
商古音沒有多言。
走到地堡裡,看了眼那具屍體及周圍的殘痕。
隱隱看出了劍陣的影子。
不由微微吃了一驚,意味深長道:“他何止是有兩下子?”
“真鬥起來,隻怕我都沒有絕對把握贏他。”
啊?
燕雨歸走過來,恰好聽到這句話。
不由吃驚道:“什麼?師兄你可是結丹八層的存在。”
“你都不是他對手,怎麼可能?”
商古音不確定道:“直覺告訴我,此人很危險。”
燕雨歸呢喃道:“這麼一座荒蕪的大陸,竟也能誕生出此等人物。”
“可惜,是個壞家夥。”
這時。
一行四人來到了此地。
為首的是一個衣著奢華,不怒自威的中年男子。
兩鬢微白,散發著結丹九層的強大氣息。
身後帶著三個弟子。
其中一個,便是夏霜霜。
原來。
大乾皇室的人馬,緊隨而至了。
為首的是寧王,夏鎮北!
他淩厲的目光,立刻就認出了虛空靈舟的不凡,以及上麵老者的厲害所在。
當即臉色一變,拱手道:“大乾皇室夏鎮北,參見前輩。”
老者依舊醉醺醺的,沒有搭理他。
商古音和燕雨歸聞訊趕緊出來。
得知對方身份不俗。
商古音沒敢作大,抱拳還禮道:“家師睡著了。”
“晚輩商古音,來自地榜總殿,見過大乾夏前輩。”
得知是星空中的地榜總殿。
燕鎮北臉色變了變,連忙拱手:“不敢不敢!”
“在下當不起小友如此稱呼。”
“平輩相交即可。”
他心中的震撼,如滔天駭浪般,久久不息。
地榜總殿多少年沒有降臨大陸了?
莫非是大陸四大分殿裡,某個大殿檢測出了了不得的人物?
他忍不住期待道:“敢問小友,你們此去是哪一座分殿啊?”
心中,他則在思索。
最近大乾的分殿,似乎也出了幾個不錯的苗子。
莫非是他們在地榜的耀眼表現,引來了地榜總殿?
“我們前往九尊宮分殿。”商古音並未隱瞞。
聞言。
夏鎮北大失所望。
旋即又羨慕無比。
如此說來,是九尊宮出現一位驚世天驕了。
這可是大陸一甲子以來,地榜總殿首次駕臨。
可幸運女神,卻偏袒了九尊宮。
“夏道友。”商古音沉思了一下,指了指地上的幾具屍體:
“大陸可是發生了什麼?”
夏鎮北沒有隱瞞什麼,頗為痛恨的將黑虎門主放出囚徒之事道出。
聽罷。
商古音露出不出所料之色:
“我就說,那黑虎門的人並非無辜之輩。”
身旁的燕雨歸,惱怒道:
“黑虎門太過分了吧?”
“這些窮凶極惡的囚徒放出去,會殘害多少無辜?”
看了看這處被搗毀的黑虎門境內地堡。
再看看囚徒屍體。
燕雨歸顯然明白此地發生了什麼,神色更加痛恨了。
“居然還庇護囚徒,躲過抓捕。”
“他們是鐵了心,要利用囚徒禍害其它勢力的無辜之人!”
商古音瞧了她一眼。
淡淡道:“現在還覺得,自己剛才是主持公道嗎?”
呃——
燕雨歸頓時麵紅耳赤,羞愧的吐了吐舌頭:“我知道錯了,彆說啦!”
她剛才居然想幫黑虎門人來著!
被那人一劍劈了,真是半點不冤枉。
夏鎮北目露詫異之色:“此地的囚徒,難道不是你們殺的?”
商古音笑道:“我們也是路過而已。”
“應該是剛才路上所遇的一位道友所為。”
夏鎮北臉色一沉:“一人斬了四位囚徒?”
“這位九尊宮的殿主,出手倒是快得很呢。”
殿主
商古音道:“對方很年輕,應該不是殿主。”
“多半是一名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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