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顧楚然來到宗主峰。
大殿裡,有宗主顧長生。
九峰長老,顏靜如、龐步義、藍瑩瑩、雲佩卿等,統統在場。
但,他們出奇的安靜。
無不低垂著眼眸,臉上無光。
靜靜聽著一個立領玄袍,腰佩金色長劍的中年,縱聲嗬斥!
“為何其餘八宗都成功,唯獨你們星雲閣出了天大的簍子?”
“是不是九宗排名墊底,所以破罐子破摔了?”
“若是如此,休怪九尊宮廢除星雲閣!”
此言一出,星雲閣主和眾長老臉色皆變。
顧長生趕緊拱手道:“司馬副宮主,我等絕無怠慢之心。”
“本次行動,乃是有人告密,才導致他們提前逃走。”
眼前的金劍中年,不是彆人。
竟是九尊宮的副宮主,司馬傑!
哢擦——
他一腳踩在地上。
玄鐵鑄造的地麵,竟被踩出密密麻麻,形如蜘蛛網般的裂痕。
“我不要過程!隻看結果!”司馬傑怒聲嗬斥!
“彆拿理由,搪塞你們的無能!”
顧長生被罵了一個狗血淋頭,頗為狼狽。
長老們也臉上火辣辣的。
坐在一旁看熱鬨的修羅宗主,一臉快慰之色。
捧著茶盞,輕輕抿了一口,故作說好話。
“副宮主,依我看也不能全怪星雲閣。”
“畢竟星雲閣是出了名的弱,收拾不了一個小小的分舵,在情理之中。”
“幸好分舵的人都跑了,不然我很擔心真打起來,誰剿滅誰真不一定呢。”
此話氣得星雲閣眾長老牙根發癢。
顧長生嗬斥道:“拓跋山!你給我住嘴!這裡有你什麼事?”
九尊宮使者責問他們,他無話可說。
但拓跋山在這裡算怎麼一回事?
“是我讓他來的,你有意見?”
司馬傑明顯是為拓跋山站台,振振有詞道:
“你們兩宗相鄰。”
“讓修羅宗好好看看,辦事不利是什麼下場。”
“這對修羅宗,也是一種激勵!”
顧長生咬了咬牙,無話可說。
事到如今,責罰是免不了,他認命了,道:“此次是我星雲閣之過,無可推脫!”
“司馬副宮主想如何責罰,我們認了!”
口氣雖然很硬。
心裡卻著實沒底,惴惴不安。
長老們也是心中忐忑。
九尊宮要麼不罰,一旦處罰,必定不輕!
而且,具體的處罰,最終是會落到閣主,或者長老們的身上。
有的是罷免閣主之位。
有的是取締長老之職。
甚至有的,會對閣主或者長老,施加身體上的懲戒。
輕則重傷,重則丟命!
因此,大家的心弦都緊繃起來。
“好!認罰就行!”
司馬傑不怒自威的環視諸多長老。
最終目光定格在顏靜如身上。
看著她那驚心動魄的絕世容顏,打量著她那傲人的完美線條,一絲邪意在他眼中滋生。
“好徒兒,我們有十多年沒見了吧?”
“你容顏依舊啊!”
知情的幾位長老,不由向司馬傑投去鄙夷的目光!
曾經,顏靜如憑借著絕世天賦,成功進入九尊宮,成為了內門弟子。
拜在這位副宮主司馬傑門下。
齷齪的是,他看上了身為弟子的顏靜如姿色,強納她為妾。
顏靜如一怒斷絕師徒關係,退出九尊宮。
從此加入星雲閣。
大好的天賦,儘被浪費在此。
蹉跎十餘年!
可以說,司馬傑毀了她一輩子!
顏靜如淡漠的望向他:“我們已經斷絕師徒關係。”
“不要亂喊。”
司馬傑目光微眯,眼裡跳動著絲絲冷意。
當初顏靜如退出九尊宮,引起了軒然大波。
宮主親自過問,得知事情真相,一怒將他貶去苦寒之地坐鎮!
這一去就是十五年!
他因此錯過了許多機緣,導致原本是最強副宮主的他,落後在其餘副宮主之後!
直到最近,九尊宮境內出了重大變故。
宮主才將他重新召回!
恰巧,星雲閣處置黑虎門不利,需要一個副宮主前來處理。
他便請命而來!
處理星雲閣是其次!
報複顏靜如才是真實目的!
這個女人害他耽擱了十五年,整整十五年!
這次,不僅要霸占她,還要肆意淩辱她!
把多年的怨恨,在她身上狠狠發泄完!
“顏靜如,你最好搞清楚,現在的處境!”
司馬傑毫不遮掩的威脅:“你的命運,可是捏在我手心裡!”
“是死是活,是罷免,是在任,全在我一念間!”
“知道嗎?”
顏靜如冷冷注視他。
跟這種人,她連多說一句話都不屑。
可在司馬傑看來,顏靜如是服軟了。
邪笑一聲,道:“這才乖嘛,你要是好好聽話,我保你平安,更保你星雲閣平安!”
說話的同時,還伸手摸向她雪白的臉蛋。
顏靜如眼中寒光乍現。
手掌一翻,便要動手。
大門處,卻傳來一襲清朗的嗬斥。
“拿開你的臟手!”
什麼人,竟敢對九尊宮副宮主如此說話?
一雙雙目光望過去。
卻是一個帶著麵具的年輕身影邁步而來,徑直來到顏靜如身前。
為她擋住了司馬傑。
顏靜如望著這麵背影,有刹那的失神。
她是女人。
再冷漠,再強大,也是女人。
麵對司馬傑的公然羞辱,她何嘗不希望,有人能站出來維護自己?
但司馬傑位高權重,實力無邊。
旁人有心無力。
她也沒有過多奢望。
可沒想到,真有人站出來了。
而且還是毫無畏懼的擋在自己麵前,擋住強大無匹的司馬傑。
這讓她冰封許久的心,出現了一絲異樣的情緒。
同時也很好奇。
此人是誰!
看穿著,應是弟子,但不知是哪一峰的。
“這位弟子,你退下吧。”
心意她領了。
但讓一個小弟子,替自己麵對九尊宮的副宮主,她自問做不到。
周輕羽卻巍然不動,頭也不回道:“你坐好就是!”
“我替你趕走這個無恥狂徒!”
滿堂死寂,咂舌不已!
如果說此前的嗬斥,有理可言。
那麼當下“無恥狂徒”四字,便是大不敬了!
司馬傑氣笑了。
滿座的長老,哪個見了他不是大氣不敢喘。
區區一個小弟子,卻敢在他麵前放肆!
“你是什麼東西?”
周輕羽取下肩上的包袱。
一邊摸索著令牌,一邊淡漠道:
“讓你滾,綽綽有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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