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奪手握著一瓶綠色的藥液,嘖嘖冷笑。
“你們父女做夢都沒想到,這種專門醫治腦疾的特效藥,被我花了幾年時間全部買光了。”
“現在市麵上一瓶都沒有,能救你們的,隻有我了。”
他蹲下身,捏著顧長月光滑的下巴,玩味道:“所以,你打算怎麼求我呢?”
其目光順著顧長月的下巴,往下緩緩挪移。
雪白的脖子,隱約可見的鎖骨,飽滿的胸襟,讓鄭奪邪火蹭蹭上漲。
顧正陽艱難咬著牙關,道:“長月,不要管我。”
“他花費幾年心思,就是為了今日,目的不隻是你,而是我們整個顧家。”
儘管痛苦不已,顧正陽還是分析出鄭奪的狼子野心。
鄭奪冷冷一笑,毫不掩飾自己的目的:“顧長月,你爹說的沒錯,我不僅要吃了你,還要吃下你整個顧家!”
“當然,你也可以拒絕,代價就是看著你爹死!”
顧長月淚流滿麵,內心陷入劇烈掙紮。
她也知道家族更重要,可父親滿臉的痛苦,終究讓她無法下狠心,哭泣道:“我答應你,什麼都答應你。”
鄭奪目光熾熱,道:“那就脫吧,我現在就要你!”
現在脫?
顧長月滿心恥辱,眼淚不受控製的流淌。
此時此刻,她多希望有人能救自己。
可現實就是現實。
現實隻有弱肉強食。
顧家一著不慎,被鄭奪鑽了空子,捏住了命脈。
她便隻能任人宰割。
“再不脫,你父親可就毒發了,那時候我手裡的藥就未必有用了。”鄭奪貪婪的打量顧長月。
這個清純可愛的小美人,他惦記很久了。
可惜她被顧正陽看得緊緊的,一直沒有機會下手。
今天,終於能夠儘情的玩弄她!
顧長月心中一緊,捏著腰間的絲絛,滿臉屈辱的緩緩解開。
就在粉裙要散落時。
周輕羽背著手,麵無表情走了進來。
“哪裡都有你這隻蒼蠅。”
顧長月精神一震,連忙係好絲絛,驚喜的跑到他麵前,好似找到依靠般,一下撲進他懷裡,委屈的嚎啕大哭:“周大哥。”
這一幕,讓鄭奪後牙槽都快咬碎了。
上一次,也是在自己快要得逞時,周輕羽跳出來壞了他的好事。
今天還是他!
“周輕羽,今天的閒事,你管不起!”鄭奪冷聲道:
“顧正陽的腦疾,隻有我手中的藥才有用。”
“想救顧正陽,必須求我!”
周輕羽聳了聳肩膀,道:“為什麼要求?搶不行嗎?”
“反正你修為不如我。”
呃——
鄭奪被噎住了。
連忙後退幾步,高高舉起手中的藥瓶,喝道:“你敢過來,我就扔在地上砸碎!”
嗖——
周輕羽不動聲色的施展金光遁。
兩人相距不過二十丈。
眨眼間,他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趕到。
鄭奪被這速度嚇了一跳,連忙把手裡的藥瓶往地上砸。
但還是遲了一步。
周輕羽一隻巴掌,穩穩當當的將藥瓶接住,淡淡道:“這不就搶來了?”
說完,隨手扔給顧長月。
“救人吧。”
顧長月驚喜無比,連忙把綠色的藥汁喂給顧正陽。
此藥十分神奇,當真讓顧正陽的臉色迅速恢複正常。
不久便在顧長月的攙扶下,搖搖晃晃的站起來。
他趕緊向周輕羽行了一個大禮:“周公子救命之恩,顧某感激不儘。”
若非周輕羽及時趕到,自己的女兒必定會被淩辱。
顧家的家業,也勢必要被奪走。
更甚者,得逞之後的鄭奪,還會落井下石,坐等顧正陽病發身亡,以絕後患。
此恩,可以說是救了整個顧家。
周輕羽隨意擺擺手:“舉手之勞。”
眼看自己精心布置了好幾年的局麵,竟被周輕羽化解。
鄭奪心裡那個恨啊!
“姓周的,你能搶來一瓶藥,還能搶來第二瓶嗎?”
鄭奪怒哼一聲:“市麵上所有的藥,都被我搶購一空。”
“顧正陽的病,每三天發作一次!”
“三天內找不到藥,就要再度病發身亡!”
聞言,顧長月剛剛湧出的喜悅,迅速散去。
沉甸甸的心事,壓得她喘不過氣。
周輕羽今日的相助,隻是解了燃眉之急而已。
找不到新的藥,今日的局麵,還是會再度重現。
顧正陽凜然一喝:“三天,夠我把顧家安頓妥當了!”
“你鄭家,彆想從我顧家搶走一點資產!”
聞言,鄭奪哈哈大笑。
“顧正陽,用不著說狠話,你顧家到了你這一代,就隻剩下一個女兒,你走了,她一人撐得起顧家?”
“到時候,還不是會被其他勢力吃得連渣子都不剩?”
“而你女兒,很可能會被他們斬草除根。”
“與其如此,還不如把你女兒和家產交給我呢,起碼把你女兒玩膩之前,我不會扔了她。”
顧正陽大怒,可一番怒火到了嘴邊,卻怎麼都發不出來。
因為,鄭奪說得是對的。
顧長月不會煉丹,更是在他的保護下,如溫室花朵。
一旦他死了,她護不住顧家,更護不住自己。
顧長月擦了擦眼淚,道:“爹,我一定會想辦法弄到新藥!”
儘管市麵上的藥被搶購一空,但找到配置藥的神醫,不就能重新訂購嗎?
顧正陽苦笑一聲。
女兒太單純了。
鄭奪精心布局了幾年,豈會留下這麼大一個破綻?
果然,鄭奪聞言,笑得更加得意了:“對了,忘了告訴你們一件事。”
“不僅這種藥被我搶購一空,配置這副藥的江神醫,也加入了我鄭家。”
“沒有我點頭,他是不會給你們煉藥的。”
顧正陽苦笑。
換而言之,他想活命,就必須聽從鄭奪的擺布。
讓他交出女兒,就得交出女兒。
讓他交出顧家財產,就得交出財產。
哪怕是讓他趴在地上當一條狗,想活命,就隻能當狗。
鄭奪肆意獰笑:“所以,顧家主,你是想活命呢,還是想死呢?”
這下,輪到顧正陽做艱難選擇了。
他死了,一了百了,但誰來保護他的女兒?
可活著,便從此淪為鄭奪的一條狗,被他呼來喝去。
內心掙紮之際,一旁的周輕羽拿著喝剩的藥瓶放在鼻前嗅了嗅,便撇了撇嘴。
“我當是什麼神藥呢,原來是最簡單的寧神液。”
“難怪隻能治標,不能治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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