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善沒有原主生的全部資料,也不知道這兩個目前看起來隻在普通範圍內熊的兩個孩子,將來究竟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
“那你也不能把她們攆出去啊,讓街坊鄰居看了成什麼樣子。”汪紅嘴上埋怨道。
“我知道我在這裡給姑姑姑父添麻煩了,我現在就走,保證以後再也不麻煩姑姑姑父,不麻煩爾善了。”汪薇聞言哭的梨花帶雨淚眼婆娑,然而這枯乾蠟黃的頭發實在有礙觀瞻。反正爾善是沒在她的身上升起什麼憐惜的想法的,他好像最討厭那種白蓮花類型。
把汪紅心疼的不行的那場哭戲,在爾善眼隻有兩個字,太假,可汪紅依舊心疼的不行。她抱住汪薇,哭著安慰:“不麻煩,薇兒怎麼會是麻煩呢,誰說你是麻煩了我去打他。”汪紅說完臉色嚴厲的看向了爾善。
爾善無語片刻,瞎子都能看出來汪紅指的是他,爾善把目光看向嶽楷,嶽楷低下頭,不理會爾善的目光,仔細摸兩個小孩子的頭,柔聲道:“寧寧小光下午委屈了,三叔帶你們去吃肉包子好不好?”
在這個時候,肉包子可是難得的好東西,汪紅聽了有些心疼,塊錢個的肉包,往飽了吃得花二十多塊,這都能抵她半天的工錢了:“不年不節的吃什麼包子,家裡還剩兩個雞蛋,待會給他們甩了做蛋花湯吃。”
“都這麼晚了,飯也沒有人做,等你做好孩子們都餓壞了,午也沒人給他們飯吃。”嶽楷話越說越不高興,埋怨的看了眼爾善。
“薇薇不哭,我們去吃包子,爾善你就在家好好反省吧!”汪紅說道,爾善這個年紀正是能吃的時候,少他個,還能省下幾塊錢的肉包錢。即懲罰了爾善不友愛弟弟的事情,又為家裡剩下了錢,可謂是舉兩得。
汪紅心裡得意,嶽楷聽了也是點頭:“爾善你彆去了,晚上在家裡好好反省。”說完他們家人下樓買肉包子去了。
爾善不是為了幾個肉包子鬨得家宅不寧的人,再則原主也不知道用了什麼代價讓他過來,總不會是讓他去和家人搶肉包吃的,隻是爾善實在是太討厭了,爾善覺得心不爽,他自然也就不會讓家裡的其他人爽。
方才哭的快要死了的幾個人,聽到有肉包子吃,個個的仿佛打了興奮劑,呲溜下沒有了影子,汪紅和嶽楷則是臉寬容的走了出去。
他們回家沒有換衣服,現在的樣子出門剛剛好,爾善個人在家,把房間的構造看了遍,得出結論就是這個屋子裡是真的沒有原主的容身之處啊!
他躺在客廳的沙發上,不是很理解原主乾嘛這麼聽話,房間沒有了還有客廳,何苦委屈自己在又冷又潮還有小強的陽台上睡呢?
他已經把廚房的雞蛋吃沒了,現在也不是很餓。爾善癱在了沙發上,看著原主留下來的那些成績看上去剛過及格線的卷子,把錯題全都改正了遍,對於他而言,他現在還是剛剛拿到大學錄取通知書的學生,初課程並沒有完全忘記,爾善看著被改正的試卷,心裡滿意,換個地方,他也是個學霸係統呢!
陣歡聲笑語在進門後戛然而止。汪薇有些膽怯的看著爾善,爾善不出意料的看到了原主母親憤怒的手,微微顫抖,還壓著怒氣道:“你們先回房間休息。爾善你留下。”
“我不留下也不行啊,這裡可沒我的房間。”嶽爾善毫不留情的撕下他們的那層遮羞布。說完話的爾善,感覺到原主身體的陣陣抗拒,不由得心裡罵娘,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想當好兒子就自己當去,做了決定再後悔還有什麼用。
“爾善你現在怎麼變成了這樣,學習學不好,連做人都做不好了。”汪紅臉上滿是失望,她長歎口氣:“薇兒都和我們說了,你舅舅家離學遠,初三就讓她在家裡住年怎麼了,你有什麼不滿的?”
“這就是我住的地方,您說我有什麼不滿的,這半年來,我要住在陽台,還要給他們做飯洗碗,這三個人在家裡連自己內衣內褲都是我手把手洗的,現在還有兩個多月考了,我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些事情有錯嗎?”爾善非常收斂的說道。
這些話仿佛在原主嘴裡演練無數次,可是他到死都沒敢說出來。因此爾善說的十分順利,連草稿都不需要打。
“小光寧寧還小。”嶽楷聽到自己兒子這麼說,心裡難得有些不自在,:“你是當哥哥的,你應該照顧好他們。”
“他們是父母雙亡了嗎,到我們家來住就是小半年,汪薇說她考也就勉強住了,他們呢?小學離這裡可不近。”爾善爭吵道。原主沒有具體要求,他就隻能順著本能去做了。
“那是你弟弟,我們沒功夫照顧,你照顧他們下怎麼了,我告訴你再有下次你就給我從這個家裡滾出來,我們家裡容不得自私自利的人。”嶽楷聽到爾善的話,心裡不快。
“他們住可以,沒人容不下他們,不過我不會再管他們任何樣東西,衣服自己洗,飯菜自己做,做不來就餓著。”爾善說道,他可不想做次任務還要給彆人當牛做馬。最關鍵的是,前世的曹媽媽實在是太寵著他了,雖然家境不好他也沒親自做過飯。因此就算是讓他做,他也不能保證他做出來的東西就是能吃的。
“我供你吃供你喝,你就是這麼回報我的。”嶽楷此刻已經到了憤怒的邊緣。
“供我吃供我喝?從小到大我吃的是汪薇小光寧寧的剩飯剩菜,唯的件新衣服就是初的校服,住著的是翻不過身的陽台,你就是這麼供我吃供我喝的?”爾善輕描淡寫道,反正受這種待遇的人不是他,他也沒有必要太真情實感。
遭遇這些的不是他而是原主,除了心臟處的鈍痛之外,他沒有任何多餘的感同身受。因此他也能平平淡淡的往嶽楷心臟處捅刀子。
嶽楷作為個父親,聽到了自己兒子這麼說自己,心情震怒,作為個鳳凰男,聽到自己兒子這麼評價他的兄弟,心情更加震怒,他揚起巴掌就要給爾善個完整的童年。
巴掌落下的瞬間,爾善輕而易舉的攔下,把嶽楷甩開,爾善此刻臉上既驚且怒,他沒有想到,向溫順的兒子今天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爾善你現在怎麼敢對你爸動起手來了。早知道這樣我當初就不該生下你。”汪紅跟著罵道,本以為生下來的是個粉雕玉琢,乖巧聽話的孩子,結果卻生下來個陰暗自私的。
爾善心臟再次鈍痛起來,如果原主在這裡該多疼啊!
“隨便你們說吧,反正他們我是不會管的,對了學校明天要交百塊印卷子錢。”爾善說道,這個世界和上個世界樣,現在的他還是個未成年,父母有義務養他的。
“你上個禮拜不是才交過錢嗎?怎麼又要交錢了?”汪紅語氣懷疑,臉上明明白白寫著,我就是懷疑你騙錢了。
“不相信可以去問班主任,上個禮拜交的是班費。”爾善說完這句話後靜靜的看著他們兩個表演,反正原主從小到大每次要錢都要被明裡暗裡貶低頓。
“爾善父母賺錢不容易,你讓老師先寬限兩天。”汪紅和嶽楷對視眼,汪紅說道。嶽楷也沒有說話,孩子今天格外的不懂事,真的是傷到了他的心,讓他急兩天也是好的。
“我們家沒有這百塊錢了?”爾善嘲諷的問道:“百塊錢都拿不出來還怎麼養那三個人啊?”爾善知道他們有錢,就是不想給他而已。
“我們自己賺的錢,愛給誰給誰,今天你不給汪薇他們道歉,我就當沒你這個兒子,錢沒有,你也給我從這個家裡滾出去。”嶽楷這輩子最重視的就是兩個哥哥和他們唯的兒子了,現在見自己兒子和他們不和,想都沒想就站在了自家兄弟那邊。
兄弟情義必須要好好維持,而自己孩子和自己有血緣關係,委屈點沒什麼,反正不會跑了,更何況他現在毛還沒長齊,等著他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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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我沒有錯,不管什麼時候,我都不覺得不給他們做飯就是錯,我不是你們家的下人奴才。”爾善說完這句話就要回陽台睡覺,折騰天,時時刻刻有心絞痛的風險,他也累的不行。
爾善口的下人奴才又觸碰到了嶽楷的敏感神經:“不道歉你現在就給我滾,陽台也不許睡。”嶽楷吼完這句話就等著爾善道歉了,在他眼裡,爾善現在就是個毛沒長全的雞崽子,離開了他們就沒有辦法生活,不求他們原諒就是走投無路。
嶽楷說完這句話話後心裡有些過癮,還有些少許的不安,可是想到吃包子時,兩個侄子的含淚哭訴,他的心再次硬了起來,小光寧寧要在家裡長住,如果他這次就這麼算了,將來爾善趁他們不在,欺負兩個孩子可怎麼辦?況且爾善是他生出來的,吃他的喝他的,有什麼資格管家裡住了幾個人呢?
“愣著乾什麼,還不快去喂豬。”趙進寶媳婦時間又有些不舒服起來,不過這也沒什麼,反正這些雞每天都會下蛋,下出來的蛋又能換錢,又能吃的,喂喂又能怎麼了。
不就是帶回來點草喂嗎,她自己也能乾,趙進寶媳婦的樂觀僅僅停留在剛開始,看著趙進寶好不容易弄回來的豬草,沒會功夫就被這些動物吃了,看樣子還沒怎麼吃飽,趙進寶媳婦也開始煩心起來。
現在已經十點多鐘,等到把這些牲口喂飽,太陽還不得把他們兩個烤熟了?趙進寶現在已經不想再乾活了,他沒想到,喂群小東西也會這麼累人。
等趙進寶喂好了雞鴨,趙進寶媳婦有氣無力道:“先吃午飯,地下午再去。”再過幾天就能好了,他們現在隻是閒太久了,身體有些不適應而已。
“你這些衣服怎麼全洗了?”趙進寶抬頭就看到繩子的衣服,不解問道。
“天快涼了,我把你們秋天穿的毛衣洗出來,曬曬。”趙進寶媳婦說話間嫌棄起趙進寶的不講究起來。趙進寶茫然點頭,媳婦做了家務就是要誇啊!
他們兩個吃完午飯,趙進寶媳婦再把碗筷洗好,就到了下午,兩個人拎著鐮刀鎬頭,對著片雜草的互相對視:“這是我們家的地?”趙進寶媳婦遲疑問道。趙進寶看了眼對麵乾活的李伯,確定的點頭:“這就是我們家的地。”
“地裡的麥子呢?爾善這孩子在家怎麼就不知道看眼啊,他哪怕天來拔幾根草,也不會這樣啊!”趙進寶媳婦邊抱怨,邊動手乾活,他們家還指望這些稻米換錢啊!
趙進寶沒有抱怨,隻能在草裡麵找麥子,心裡彆提多惱火了,趙進寶媳婦乾了下午的活,連抱怨的力氣都沒有了,她此時此刻隻想睡覺。
這樣的生活持續了個月以後,天漸漸的涼了,地裡的稻子要割收晾曬了,他們兩個更加忙不過來了。趙進寶夫妻再也受不了了,地裡的活越乾越多,過了兩天院子裡又是滿滿的灰,雞鴨鵝頓不能餓到了,爾善在家的時候,他們把地裡的活管好就行,可是現在家裡的這些全都落在了這兩個人身上。
“趙進寶,你去學校找老師,我們不辦住宿了。”趙進寶媳婦累的不行說道。
“他不定聽我的。”趙進寶支支吾吾道,他也不想這麼沒出息,可是他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好像真的挺沒出息的。
“你還收拾不了個孩子了,不辦住宿就把他帶回來,初不給他讀了,反正讀了三年也是浪費時間,還不如早點回家乾活,早三年晚三年都樣。”趙進寶媳婦說道。
他們家過的這麼窮,憑什麼給有錢的兄弟養兒子,他那個有錢的大伯哥逢年過節也沒說給他親兒子點好東西。
趙進寶被說的也有點心動了,家裡又不是沒有地方住,住什麼校,個教室裡麵住好些個人上下鋪住著,哪裡有家裡舒服。趙進寶自己這麼想著,也開始盤算起應該怎麼和爾善提出來。
趙爾善還不知道他們家過的兩個人在家裡過不下去後就打起來他的主意,他在學校大體上適應還算不錯的,他現在在當係統的時候,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樣子的,等到他成了人,也沒有自己的私人空間,連自己的身體裡都住著另個靈魂,因此集體生活爾善過的非常習慣。
然而習慣是碼事,看著口袋裡天比天少的錢,他也有些鬨心,不要學費的初都讀的這麼勉勉強強,高大學的學費更加是個大問題。
而且在這裡,前麵的兩個世界,讓他高估了補課費的水平,初的學生大多沒多少零花錢,就算是有,也舍不得出多少錢來給他補課,有的講完題直接說不會不給,還有些直接威脅告訴老師去。總之錢是彆想拿到了,因此爾善雖然表現出了什麼會的樣子,可是錢還是沒賺多少。
趙爾善歎息,他還得重操舊業去挖野菜活著。
“趙爾善,老師找你。”同班同學喊道。
“老師找我是為什麼?”趙爾善問道,因為上次那個向老師打小報告的人,爾善現在被老師找,就會想是不是又有人問了他題後不給錢還去老師這裡告狀了。
“好像是你爸來了。”上課鈴響了,同學沒有多說彆的,跑去上課,爾善隻覺得趙家又有事情了,趙家兩兄弟過繼的事情對他就是個麻煩事,總有天會爆發的。
“爾善,我把你行李收拾好了,今天放學你直接回家彆住校了。”趙進寶和班主任說好了以後就直接對著爾善說道。
“為什麼?”爾善皺眉問道。
“就憑我是你爸,我和你媽都想你了,正好讓你回家住。”趙進寶說道。
“想我?是想我乾活吧?”爾善滿臉不耐:“這裡的床單被子錢都是我自己賺來的,我不回去。”
“爾善,不能這麼和你爸說話。”老師看到爾善的態度,不由得皺眉道。
“他不是我親爸,我親爸把我過繼給他們家了,過繼他家的第二年,他們就有了自己的孩子,每天都讓我乾活,嫌我吃得多,現在我和他們沒有什麼關係。”趙爾善說道,不管這家人因為什麼原因要他回去的,他爺不會再回去了。
年輕班主任時間沒遇到這種情況,犯了難,爾善趁著這功夫,直接把被子又拿了回去:“我們是心疼你,想你。”
“等你的親生孩子上了初,你也讓他們每天走兩個小時山路,心疼他們去吧。這種騙三歲小孩的話,你是怎麼說出口的。”爾善說道。
趙進寶想了無數可能,沒想到爾善真的直接不認他了,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爾善臨走前對老師道:“我回去上課了。”
趙進寶個人麵對群老師,尷尬把他埋的死死的,他不知道他是怎麼離開的,想到家裡媳婦的咄咄逼人,爾善的不懂事,他換了個彎,來到了處樓房門口,偷偷抹眼淚。
門打開,趙進寶看著對麵白發蒼蒼的老人,沒忍住哭了出來:“媽,我太難了。”
“我也不是特彆想讓你們養,可是現在也沒機會塞進去了。這些碗筷你們愛誰洗誰洗,都不洗放著,輪流的話,我過去乾的這麼多年活就不和你們洗算了,今天開始從薇薇姐輪吧!”爾善說道,排名從大到小向公平的跟很。
汪薇倒是沒說不肯,汪紅又怎麼能讓汪薇幫她刷,眼看著爾善她是使喚不動了,隻好自己刷起來,從前家裡多了三口人,汪紅不覺得有什麼,不就是多了三副筷子嗎?
直到她自己洗才知道,多洗三副碗筷,還要多洗好幾個盤子,從前爾善在時,汪紅不需要做家務,她還沒有明顯感覺,直到用冷水洗了半個多小時的碗筷後,她才有些不滿起來。
她剛結婚的時候,家裡就兩個碗筷盤子菜,飯菜吃不完熱熱留下頓吃,根本就不需要做這麼多的菜,無影之間,汪紅心裡對家裡多出來的三個孩子有了層小小的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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