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底?什麼叫玩得徹底一點?
沈虞的腳尖謹慎得繃起,大腦飛快運轉著所有可以應對的方法。
她挺直脊背,故作鎮定地看著男人慢條斯理地解著袖口,心尖的慌亂達到了頂峰。
“你,你先冷靜一點。”
溫折直接把她拽到身前,因為雙手被綁,沈虞毫無反抗餘地。她側頭,躲閃著男人犀利攝人的視線。
聲音已經帶上無措和委屈:“我到底怎麼做,你才能原諒我?”
溫折修長指尖放在她下唇,眼眸很深,“你猜?”
看這架勢,沈虞感覺溫折瘋得和那天晚上差不多,或者,更甚。
可她完全還不知道,到底又做錯了什麼。
不是他讓她坦白的嗎?明明都坦白了。
如果坦不坦白都是這種結果,那她還掙紮個什麼勁啊?!死也該死個明白吧!
沈虞覺得,她還能再搶救一下,腳尖輕輕搭在男人小腿,碰了碰,試探道:“我沒玩你。”
“我隻是…不敢和你說。”
溫折深邃的眼眸掀起些波瀾,“不敢說?”他微涼的指尖輕輕從女人細膩的臉側拂過,慢慢笑了:“你還有不敢的時候?”
掌心環住她小腿,手上用力,一把將沈虞拉進懷裡,兩人的距離頃刻便在咫尺之間。溫折額頭和她相抵:“不是挺能裝嗎?我不逼你你打算裝到哪一天?”
“嗯?裝到再玩膩的那一天嗎?”
沈虞脊背繃直,纖長的眼睫輕輕顫抖,紅唇嗡動半晌,眼淚像是斷了線般一齊掉下,哽咽著告狀:“溫折,你講不講道理啊。”
“你又讓我坦白,坦白了還罵我。”
“說分手你掐我,不分手又凶我。”她委屈得細瘦肩膀直顫動,手被捆著,隻能用額頭撞他,“你到底要我怎麼樣嘛?!”
女人手腕被綁,衣襟淩亂,頭發也散在肩旁,還穿著校服,哭起來梨花帶雨,看起來楚楚可憐。是她一貫會裝的模樣。
溫折咬牙,下頜線繃緊。
這作精,又開始哭。倒打一耙得功夫比從前更甚。
沈虞用腳踢他的小腿,邊抽噎著邊理直氣壯地命令:“你抱我起來。”
“快點。”
溫折眉心直跳,冷著臉把人從沙發上打橫抱起。
“回房間。”
他抱著她回房間,走到門口,又聽見沈虞命令:“關門。”
他用腳踢上門。
“然後。”沈虞在他耳邊低聲耳語了兩個字。
滿室陡然寂靜。
除了耍無賴顛倒是非,沈虞的腦中還急中生智,生過很多方法。最後,她總結出:能快速消滅一個男人火氣的方式,除了撒嬌和哭,還有彆的。
沈虞到此時總算明白,梁意老師說的辦法才是字字箴言。
沈虞醒來時,遮光窗簾擋住了所有光線,屋內一片昏暗,不知道已經是什麼時候。
她緩慢從床上撐起身體,從被單裡伸出白皙手臂。想摸手機看一眼時間,卻發現手機還在廳沒拿過來。
突然,浴室淅淅瀝瀝的水聲停下,不多時,浴室門被推開。
溫折隻隨手套了件浴袍,膚色冷白,垂在額前的頭發有些濕。
應是剛沐浴出來,他的眸色被浸潤,有些潮,看過來時,似乎隔了層水霧。
四目相對時,一秒,兩秒,似乎有些尷尬。
沈虞垂下纖長卷翹的眼睫,擋住視線:“我也想洗澡。”
溫折讓開一點,“需要…”
“不用!”沈虞裹緊被子,如玉耳根漲得通紅:“我自己去。”男人擦著濕頭發,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突然上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還走得動嗎?”
沈虞臉一熱,咬牙:“當然能。”
溫折側身給她讓出位置。
良久。
沈虞從浴室裡出來後,又累又餓,懶洋洋地,重新躺回了床上。
而從一進門就不太正常的溫折,顯然在這幾場後,怒火消了大半。
沈虞失神地靠在床邊,驀然想起梁意說的,一炮泯恩仇。
她這是幾炮?三,還是四?
越想越委屈,沈虞咬著下唇,把自己藏在被褥裡,隻留給溫折一個冷漠的脊背。
男人從後擁著她,看見她的動作,眼睫動了下,語氣帶上溫存:“不舒服?”
沈虞扭頭,根本不想理他。
溫折從後握住她的手,“要不要擦點藥?我去給你買?”
黑暗中,沈虞耳根燙得不明顯。
眼看著溫折就要翻身下床買藥,沈虞一把拉住他,沒好氣地諷道:“買什麼買,你還沒那麼厲害。”
話說出口,就對上其驟然暗下來的眼神。有那麼一瞬間,沈虞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她在說什麼屁話。
察覺到危險,沈虞連忙像個蝦米似的躲進被子裡,生硬地轉移話題:“既然起來了,你就給我帶點吃的回來。”
從中午到現在,睡了又被弄醒,弄醒了又睡,昏昏沉沉,不知道過了多少小時。
溫折俯身,低頭在她額上吻了下,“想吃什麼?”
“小籠包,白粥,記得多點醋,還有辣醬拌著一起。”
溫折開始換衣服,就在房間,沒有避著她。
沈虞從被子裡探出隻眼睛出來,目光輕輕落在他身影。
男人應該從沒停止過健身,膚色冷白,肌肉緊實。從肩胛骨往下,每一處都流暢得恰到好處。相比單薄清瘦的少年時期,現在的溫折顯然不是那朵隨手就能托起來的嬌花。
溫折一隻手,就能把她按在床上動彈不得。纖細的腰上還有他握出的紅印,觸目驚心。
察覺到她的視線,溫折坦然地轉過身,慢悠悠穿上褲子,精壯的上身任由她觀賞。
沈虞把頭埋起來,嘗試著和他敘舊:“你比以前,力氣大了好多。”
溫折散漫地套上t恤,聞言瞥她一眼,“力氣不大,怎麼按住你?”
沈虞:“……”
她眉心跳了跳,“為什麼一定要按住我?”
她的本意是這種事上,溫柔一點,友好一點,互相配合一點。
誰知,溫折卻是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你說得對。”
“下次你在上麵,還省力氣些。”
沈虞:“……”
不等她反應,溫折已經穿好衣服,打開了房門。
走前他還轉頭,“在家等我。”
沈虞沒理他,卻聽男人緩聲強調:“咱倆的事兒沒完,在家等著。”
沈虞驚駭地瞪大了眼睛,心中直打鼓。還沒完呢!這麼多炮還不夠嗎!!!
說完,他關上門離開。
等到大門被關上,屋內徹底沒動靜後,沈虞才邁著酸澀的腿下床,隨手拿過溫折的浴袍裹在身上,從廳拿回了自己的手機。
她打開溫折臥室的窗,紅著臉散去滿室的氣味。
床上是不願意再待,全是他的味道,好像連自己身上都浸透了。
沈虞懶洋洋靠在臥室角落的單身沙發上,打開手機,看到時間顯示,晚上七點十分。
一下午沒看手機,上湧現99+的消息。
沈虞找到梁意的對話框。閨蜜倆每天都要聊天,經常是各說各的,說到一半人就沒了影。
梁意給她發了滿屏的消息,從極品人到明星八卦,再到社會新聞,三十度輻射。到最後,麵對一下午都沒冒泡的沈虞,梁意似乎很是惱火,屏幕上最後一條消息還是她半小時前發來的——
[你不回消息的時候,我會以為你在jg]
小魚:[。]
下一秒,梁意的消息就回來的:[你再不回我,我都要單方麵和你絕交了!]
小魚:[那個…下午出了億點點事]
梁意:[?]
小魚:[溫折什麼都知道了]
梁意:[!!!]
她直接打了電話過來,像是一個行走的嗶嗶機:“然後呢然後呢?是你主動坦白的嗎?”
沈虞出聲時,聲音低沉又沙啞:“是…又不是。”
“啊?”
“他其實早就知道了,然後一直在演我。”
“啊?!”梁意:“好啊!溫折這個詭計多端的狗男人!”
“然後呢?你們怎麼解決的!”
沈虞默了下,終究不太好意思說,買了個關子:“你猜猜看。”
梁意瞬間心神領會,傳來猖狂大笑,“我說什麼來著!這種事還能怎麼解決?”
“上床唄。”
沈虞:“。”
“怎麼樣怎麼樣?體驗怎麼樣?”梁意語氣興奮,“溫折這種男的,表麵看起來冷冷清清的,實際骨子裡一看就很霸道。”
“就那種,斯文敗類,懂吧?在床上一定特彆欲那種。”
沈虞冷笑:“斯文一點也沒有。”
“敗類倒是真的。”
“嘖。”梁意嘖嘖搖頭,“這看起來,戰況很是激烈呀。”
沈虞:“……”
“所以呢,最後事情解決了嗎?”
沈虞就在頭疼這個:“不知道。”
“所以我很煩嘛,我怕他還要和我算賬。這賬還能怎麼算?我真的害怕他和我說以前的事,我會愧疚死,我見不得他因為我的錯誤而難過。”
梁意:“這有什麼,他隻要找你算,你就和他上床,多上幾次,這事兒就過去了。”
沈虞麵無表情:“你是想要我死。”
“哎呀,這種事不能隻知道做,你得來點花樣。”梁意像個人生導師:“你去買點道具,再買幾套小內衣,哥哥老公得喊一通,保準他能被你榨乾在床上。”
沈虞瞪大了眼睛:“啊?”
梁意興衝衝道:“你等著,我給你發鏈接,有幾款體驗感還不錯的。”
說完,梁意便掛了電話。隨後,屏幕上跳出大片的鏈接。沈虞點進去,手指放大圖片,甚至帶上藍牙耳機,聽著視頻裡介紹功能。
她看得入神,未曾大門被打開的聲音。不多時,房間門被推開,溫折拎著塑料袋,清雋頎長的身影立在房間門口。
到此時,沈虞才聽到動靜,連忙摁滅手機,拿下耳機,麵紅耳赤地把手機往後藏。
好在溫折沒有注意到她的異常,把手中的藥盒放下,朝她微抬下巴:“小籠包在飯廳,出去吃。”
說完,他打開燈。臥室裡瞬間明亮一片。
沈虞哦了聲,邁腿出去。
溫折看她一眼,隨即彎腰收拾地上散亂的衣物。沈虞珍藏了八年的校服,到底沒有逃得今日之難。眸中剛剛褪去的深色又蔓延出來。
他斂眸繼續收拾,不打算扔,準備把衣服一件件放進臟衣簍。
來到床頭櫃,這兒散亂地扔著她的內衣。他沒留手,內衣被撕開,鬆垮地掛在床頭。
溫折漫不經心地收起,正欲離開,突然,目光停頓住。向來整潔乾淨的櫃子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張黃色信封。
封口處,寫了一行清雋的小字——
溫折親啟向來整潔乾淨的櫃子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張黃色信封。
封口處,寫了一行清雋的小字——
溫折親啟向來整潔乾淨的櫃子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張黃色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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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口處,寫了一行清雋的小字——
溫折親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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