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喜歡(1 / 1)

失控喜歡 槐故 1429 字 1個月前

沈虞睡了極為漫長的一覺。再醒來時,家中一片漆黑,隻有陽台上的窗簾被晚風輕輕吹起,露出遠處星星點點的燈光。

她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從沙發上起來,懵懂地環顧一圈。

四下安靜,寂無人聲。

從身下摸出手機,點亮屏幕,幽暗的燈光映照在沈虞麵頰。她看到時間——

2136。

沈虞眨了眨眼,懵了。為什麼溫折還沒回來?

她又打開,找到溫折的聊天框。隻是,聊天記錄還定格在四個小時前。

在這期間,溫折沒有給她隻言片語的回複。

沈虞握緊手機,再次奇怪地往四周看了看。一瞬間,以為自己進入了異次元。

她摸索著從沙發上下來,光著腳找拖鞋。但半晌沒找到,索性光腳踩在地上。

冰涼的瓷地磚,涼得沁人。

沈虞蹙著眉,邊去開燈,邊給溫折打電話。但剛剛撥通一聲,就被掐斷。

她再撥,繼續被掐斷。沈虞心跳了跳,走到玄關前,準備開燈。

但剛剛碰到開光,突然,厚實的木門上傳來一聲響動。

沈虞動作一頓,屏住呼吸。

寂靜中,門口的動靜逐漸清晰起來。沈虞直勾勾盯著門,聽到了自己突然加快的心跳。

下一秒,木門被從外麵推開。大門打開的一瞬間,屋外濃烈的香煙味湧入鼻畔。

沈虞從牆壁角探出一雙眼睛,看見昏暗聲控燈映照下,男人頎長挺拔的身影,輕輕喊出聲:“…溫折?”

沒人答應。

隨之而來的,是一道厚重的關門聲,隔絕了屋外聲控燈的光亮。

沈虞被這詭異的氛圍弄得心底滿是不安,伸手欲開燈,下一秒,放在開關上的手被男人強製按在牆上。

隨之而來的,是湧入鼻畔的刺鼻的香煙味。

這是…抽了多少啊。

沈虞瞪大了眼睛,正要開口詢問,抬眼卻王望進溫折漆黑的眼。他急促的呼吸落在她的鼻畔,臉側,下頜線繃緊,滿身的氣息都散發著噴薄的侵略性。

最終是沈虞先受不了,她難耐地彆過臉,“你…怎麼才回來?”

溫折依舊是看著他,微涼又含有淡淡煙草氣息的指尖輕輕摩挲著她白細的右頰,啞聲笑了:“有點事。”

“可…我等了你好久。”說起這個,沈虞還有些委屈,她埋頭環抱住溫折的腰:“你怎麼都不回我消息?”

溫折:“等我?”

“等了我多久?”

“四個小時。”

“那你知道我等你多久嗎?”溫折低頭,額頭和她相對,輕聲問。

男人目光深邃灼人,沈虞愣了下,眼中閃過一絲慌亂。有那麼一瞬間,她甚至以為溫折早已經看透了一切。

“什麼…等了我多久。”

溫折表情似笑非笑。

“啊?”沈虞想了想,問:“你是回來過看見我在睡覺,然後又走了嗎?”

溫折沒再答,依舊看著她。

兩人在黑暗裡無聲對視,氣氛詭異又安靜。

沈虞想要伸手開燈,但手剛抬一半,就被按下。

溫折更緊密地將她按在牆上,幾近相貼,他呼吸淺淺,從她額頭一點點往下吻,複又咬上她瑩白小巧的耳垂,宛若情人般和她低聲耳語:“小虞今天做了些什麼?”

“在學校。”沈虞被他弄得癢,意欲側開臉,卻被強按住後腦,“…寫論文。”

“然後呢。”輕柔的吻來到脖頸。

沈虞纖長眼睫上下顫抖,從喉間溢出聲嚶嚀,“去了酒莊,超市。”“買…買東西。”

“買了什麼?”

“酒。”另一樣東西,沈虞打死不好意思說出口。

但溫折不依不饒:“還有呢?”

“沒了。”

溫折扯了扯唇。突然,沈虞鎖骨被男人用力咬了口,他沒留手,泄憤般用力,“怎麼一點也不誠實。”

沈虞被咬得一縮脖子,想躲開,但這個動作卻激怒了凶獸般的男人。

“你發什麼神經…嘶。”

胸前好幾顆紐扣掉下地,發出清脆的聲響,一瞬間,清涼的空氣接觸皮膚,沈虞一激靈,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便被打橫抱起扔上了沙發。

黑發纏繞著擋住視線,沈虞掙紮著想要撐起身體,睜眼便看見溫折修長手指把玩著她下午買回來的那幾盒…岡本。

一瞬間,沈虞臉漲得通紅,“你,你不要誤會。”

溫折卻始終看著她,另隻手輕轉著開酒器。清脆的一聲響,他打開了紅酒蓋,歪頭輕輕笑:“誤會什麼?”

沈虞被他笑得脊背微涼。

她感覺…溫折今晚非常不正常,瓷白端正的麵龐無端顯得妖冶,像個,衣冠禽獸。

而她,襯衫裙衣襟散亂,露出雪白的皮膚。

溫折一步步緩步走近,目光一動不動地落在她麵上。

突然居高臨下地抬手。

冰冷沁涼的紅酒傾瀉而下,倒在沈虞身上,從散亂的衣襟往裡流,沾濕了雪白的襯衫和細膩的肌膚,又像用顏料侵染了一副潔白的畫。

沈虞驚呆了,完全不知道溫折發的什麼瘋。

待反應過來時,大半瓶的紅酒已經從衣領口往下流,頃刻間便一點點蔓延了全身。

便是修長筆直的雙腿,也沾染了紅酒昳麗的痕跡。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麵無表情,像是欣賞畫卷一般,唯有一雙眼露出攝人的欲念。

沈虞低罵了一聲,到現在,火氣已經直升到頭頂,她撐著身體便要從沙發上起來,嘴上還在罵:“溫折你發什麼瘋…唔。”

不給她說話的機會,溫折便直接跪上沙發,捏住她的下巴堵住她嘴,撬開齒關,不給一絲反抗的餘地。

靠!

紅酒流下,流得到處都是,從沙發滴上瓷白的地磚。溫折一點點吻去沈虞臉側濺落的酒漬,接著是脖頸,鎖骨。

沈虞被親得全身發軟,渾身都使不上力,手臂半分都推不開鐵一般堅固的男人。

她聽見溫折拆包裝的聲音,腦子裡嗡嗡作響。

也終於憶起…他不是說要和她求婚嗎。這,就是求婚嗎。

被灑紅酒,被狎昵,被強迫的委屈齊齊湧上心頭,沈虞沒有反抗,隻是閉上眼睛。

但眼淚還是從眼角緩緩流出。

她不是不願意。但為什麼要這麼欺負人。

身上的人再次強勢地覆上來。

溫折繼續吻她,漆黑的瞳孔飽含令人心驚的欲色,已不含幾分清明。直到他吻到一絲鹹澀的淚珠,突然,停頓下來。

他眼眸渙散了瞬,隨後聚攏,慢慢回了神。

然後看見清冷月色下,女人纖長眼睫下一滴滴流出的眼淚,順著下巴往下,到剛剛被他吻過的紅酒漬。

溫折猛地直起身,眸中滿是懊悔和無措。

該死的,他到底在乾什麼?

他沉默地把人抱起,閉了閉眼,啞聲道:“對不起。”

沈虞抽噎著,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她看著自己的滿身狼藉和淩亂,沙啞著嗓音:“你這個混蛋。”

溫折低眸,“我是混蛋。”

“你欺負我。”沈虞把眼淚全擦在他肩上,貝齒咬著下唇,受儘了委屈般:“你怎麼能這樣欺負我。”

溫折閉上眼,隻覺頭疼欲裂。而回來時,滿腔的憤怒和無力,也都在她的嬌氣的哭聲裡消失殆儘。

他輕拍著沈虞的肩膀,又吻去她的眼淚:“不哭了。”

沈虞鬨了好一會兒,最後大概是哭累了,賴在他懷裡,又睡著了。

溫折沉默地把人抱起,忍著滿身的火給她洗去了滿身酒漬,最後用浴巾包著人回房間,再用被子死死蓋住,不露出一絲春光。

他坐在床邊,微涼的指尖,一點點描摹女人的眉眼。

不得不承認,事到臨頭,他還是退縮了。

今天聽到錄音的那一瞬間,溫折曾早腦中排練過數種收拾沈虞的方法。

恨極的時候,恨不得用最壞的方式弄臟她。

這個女人,真的夠狠。狠到總能隨便幾句話碾碎他的心。

想到此,溫折恨不過,再次用力掐了下沈虞的臉,眸中閃過一絲暗芒。

既然這麼喜歡演,他就陪著她繼續演。

他倒要看看,她能裝到哪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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