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第32章喜歡(1 / 1)

失控喜歡 槐故 1708 字 1個月前

沈虞好不容易燃起的小火苗,被溫折一句話衝散。宛如一盆冷水,臨頭澆下。

她看著溫折一點點係扣子的動作。那個從眼前一閃而過的圖案,被他徹底藏在了襯衫後麵。

沒人再說話。

空氣中原本的曖昧氛圍,漸漸煙消雲散,變成一股快要凝固的沉默。

沈虞也終於,從剛剛火熱的情緒中清醒過來。

究竟什麼樣的紋身,能讓溫折從那樣的情/欲間脫身而出,又這樣不想讓她看到。

沈虞想破腦袋,找了無數種借口,也無法否認這一事實——

那個紋身不是彆人,隻可能是前女友。

她甚至想,溫折這樣的人,到底得愛成什麼程度,才會把一個女人的印記刻在身上。

左胸的肋骨,靠近心臟的位置。

想到這裡,沈虞的鼻子突然就酸了。從未有過的失望和難過一瞬間席卷全身。

她曾告訴自己也告訴梁意,珍惜眼下。但卻無法忍受,男朋友身上永遠鐫刻著,彆的女人的印記。

全身的溫度突然就冷卻下來,溫折沉默著,想要去拉沈虞的手,被她一把避開。

沈虞啞著嗓子道:“彆碰我。”

溫折看見她慢慢變紅的眼尾,滿身的無力湧上心頭,他極其頭疼地按了按眉心,突然覺得前路像個死胡同,找不到能破局的路。

咬了下舌尖,他強勢地把人從沙發上抱起:“不管你怎麼想,不是你想的那樣。”

沈虞伸腿就要踢他,質問道:“那是哪樣?你敢讓我看嗎?”

“你愛她愛得快要死了吧?”她眼眶都紅了,強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你還對我這麼好乾什麼?”

“溫折,咱倆分了吧。”沈虞:“趁著感情還沒那麼…”

溫折眸中的戾色一閃而過,兩步就把人按到牆邊,胸膛重重起伏,眼中還帶著未散的情/欲,低吼出聲:“沈虞!我真他媽的不欠你的!”

“你他媽把我當狗嗎?說要就要說分就分!”

沈虞被他這麼一吼,嚇得連眼淚都憋回去了。滿腔悲憤和委屈突然就落不著實處。

因為…溫折的狀態,好像比她更加失控。伴隨一種,撲麵而來的窒息和壓抑。

沈虞含著一汪眼淚,儘管滿肚子的理,但潛意識似乎在告訴她,不能再說了。

良久,她低悶地憋出一句:“我想回家。”

溫折沒動,隻是抱著她,臉頰埋在她頸側,熾熱又急促的呼吸,一下下噴薄在她裸露的肌膚上,顯然還在平複情緒。

“沈虞。”他低聲喊她,“最後一次。”

沈虞:“嗯?”

溫折鬆手,把人輕輕從牆上放下,冰涼的指尖一下下輕撫著沈虞瑩白的臉頰,緩聲道:“這是我最後一次從你嘴裡聽到分手兩個字。”

沈虞低垂下眼,“你不會和我說分手嗎。”

“不會。”

“但那個紋身…”

“洗掉。”

自那晚後,沈虞開始陷入繁忙,溫折天天加班,兩人極有默契地給對方一段冷靜期。

除了實習的工作,沈虞晚上開始忙這次跟的項目,暫時也沒有時間去梳理和溫折的關係。

好死不死的是,她這次和程朗分在了一組,共同負責對接成瑞的一個高層。

對於宋昆的學生,業內自都會禮讓三分薄麵,跟進項目時還算輕鬆。

隻是,唯一讓沈虞煩心的便是程朗了。

她和程朗的不對付,已經不在暗處,兩人間的劍拔弩張甚至快要突破到連工作也沒辦法進行下去的架勢。

沈虞他們負責的是營運能力模塊,需要計算的數據複雜,參考的文件也多。

但沈虞和程朗意見不一,就方案的展開各執一詞。

項目進行不下去,再加上實習工作繁雜,和溫折的關係進入冷靜期,所有的一切都讓沈虞大動肝火,甚至連嘴角都起了一顆泡。

她索性懶得再和程朗說一句話。憋著滿肚子的火,熬了幾個大夜,把整個模塊的工作全部按照她自己的想法做了下來。

第二天正是周三,也是沈虞唯一不需要來鼎越的工作日。

她一大早就去成瑞和那位高層,也是成瑞財務部副總監對接。

高層問:“這份是你一人完成的?”

沈虞點頭,禮貌道:“是我,有問題您隨時和我聯係。”

周三學校還有課,頂著滿身的疲憊,沈虞坐在教室的角落,老教授的嗓音仿佛最催眠的搖籃曲,沈虞靠著牆,沒幾分鐘眼皮便耷拉了下來。

午後的教室,熾熱的陽光透過窗戶撒在桌上,本該歲月靜好的時光,沈虞卻陷入了深深的夢魘。

久違地,沈虞又夢見了他。隻是,一直清冷的,驕傲的那個少年,唇色蒼白,眼神冷得像冰。

依然是蘇中後門的那棵老楓樹下。男生一動不動地看著她,像是要看進她的靈魂,“你喜歡我嗎。”

“喜歡…啊。”

“多喜歡。”男生突然上前一步,“嗯?”

沈虞卻退後一步,背在身後的手,緊張地揪起來,“很喜歡。”

男生彆過臉,應是在笑。隻是麵色透露出層慘白。

“你敢看著我的眼睛說嗎。”

沈虞:“我…”

她想問他怎麼了,但男生的情緒卻突然激動起來,他倏地製止住她,聲音憤怒又無力:“你彆說了!”

一字一頓:“我最恨彆人騙我。”

沈虞眼神一閃,眸中顯出層慌亂起來,還未說話,男生下一句話直接將她釘在了原地:“初見乍驚歡,久處仍怦然。”

他慘然一笑:“是不是很熟悉?”

脊背頃刻間湧上層涼意,沈虞猛地抬起頭,眼中的慌亂和害怕幾乎快要透出來。

而男生的臉色也愈發陰翳,額角甚至泛起青筋,那是一種極致的失望和憤怒才能展露的表情。

“沈虞。”他一字一句地說:“這麼玩我有意思嗎?”

男生卻一步步往前走,眼神通紅:“看著我一點點掙紮,沉淪,失控,是不是覺得很好笑。”

沈虞拚命搖頭,一步步往後退,直到脊背抵上老楓樹,退無可退。

“回答我!”他嗓音嘶啞,帶著歇斯底裡的絕望。

沈虞:“不是…”話說出口,卻見男生一拳重重砸在樹上,帶著無儘的不恥和厭惡:“你不用說了。”

“我惡心。”

心臟像是破了洞的小口子,嗖嗖灌著冷風。沈虞眼睛通紅地看著男生走遠,直至消失在看不見儘頭的竹林。

眼淚悄悄順著臉頰劃過,沈虞靠著樹蜷縮成一團,細瘦的脊背重重顫抖。

實在想不通,為什麼整個世界突然就這般天翻地覆。

唯一的親人外祖母突然重病,在重症監護室生死不明,她懷揣著滿腹的絕望,想找唯一能肩膀倚靠,但醜陋的真相突然揭開,她失去了最後的安慰。

夢中是無窮無儘的絕望,像是深淵般的黑霧般纏繞裹挾而來。

沈虞身體不斷下墜,呼吸也越來越艱難,快要窒息的前一秒——

猛地從夢中驚醒。

夕陽西下,課程不知道何時早已經結束。整個空曠的教室,隻餘她一人。天色已黑,涼風吹著深藍色的窗簾,灑下一圈圈陰翳,整個教室像是吃人的巨獸。

沈虞揉著昏沉的眉心,頭重腳輕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深重的疲憊湧上,頭疼欲裂,她撫摸著自己的額頭,很燙,應該是發燒了。

偏偏剛走到教室門口,就遇見了一張不想遇見的麵孔——

程朗,顯然來者不善的程朗。

她嗓音喑啞道:“你過來乾什麼。”

他表情陰鬱,極其輕蔑地上下打量著她,“溫折的床上得爽嗎?”

“嗓子都捅劈了吧。”

沈虞頭疼,實在懶得和他吵,“滾開,好狗不擋道。”

說完,不等程朗讓路,她便一把推開他,快步往走廊走。

“彆走啊。”程朗跟在後頭,極儘侮辱:“和我說說你怎麼伺候的唄,我下次招女支就招你這樣的。”

沈虞猛地頓住腳步,語氣如冰:“程朗,我今天沒有心情和你吵。”

“你等下次,看我不廢了你。”

說完,她繼續往前走,走到樓梯間前,程朗伸腿攔住她的去路,“你又使了什麼手段讓高彩民采用你的方案?和他睡了幾覺啊?”

高彩民就是今天和沈虞對接的那個副總。

沈虞閉了閉眼,壓下胸腔間排山倒海的惡心:“讓開,我最後說一遍。”

程朗依舊沒讓她走,反而湊近幾步,語氣下流又輕佻:“你一次多少錢,陪我睡一晚上唄?”

沈虞揚起手裡的包就往他臉上砸,“你是不是要我把你那玩意兒剁了喂狗?”

程朗被她這麼一砸,徹底撕下了臉皮,憤怒地就要扇沈虞一巴掌。但沈虞三年空手道不是白學的,側頭便躲開,順便按住他的手臂,一拉一掰,程朗的手肘就脫了臼。

他慘叫一聲,翻著白眼,朝樓梯間外的走廊喊了一聲:“救命,救命!快來啊!再不來我要死了!”

還有人?!

沈虞眉峰一擰,正要往後看,突然,一股極大的推力從背後襲來,外加程朗重重甩開她的鉗製,沈虞本就生病,體力不支,合力作用下,猛地往樓梯上摔去。隨後一腳踩空,順著高高的樓梯滾了下去。

這一跤摔得極重,以至於沈虞從樓梯滾下後,慣性作用還使得她的後腦重重撞上瓷白牆壁,發出沉悶的聲響。

痛,全身散架般痛。

沈虞努力睜眼,眼前卻血肉模糊一片。

徹底昏過去前的最後一秒,沈虞透過層層疊疊的血霧,看見程朗身後走出個女人。

女人抱臂站在樓梯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w,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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