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潘勝帶來的八個侍衛一擁而上,鄭家叔侄臉上都露出了冷笑。
鄭渭一臉的得意,心說你葉不凡到底還是太年輕了,這麼容易就上了自己的套。
葉不凡看著過來的八個人,依舊慢慢的啃著手中的雞腿,仿佛什麼都沒看到一般。
潘勝越發的惱怒了:“打!給我狠狠的打!把他的四肢都給我打斷……”
可還沒等他就喊完,整個人便神情呆滯的愣在那裡。
隻見他派過去那八個人,一招之下便全部被蔣方舟乾翻在地,絲毫沒有半點抵抗能力。
“呃……”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可是宮廷侍衛,一個個都已經達到了合體期,怎麼這麼容易就敗了?
鄭一恒的神色也有了變化,蔣方舟的實力他是知道的,在新人排位賽上曾經見識過,那個時候遠沒有現在厲害。
卻沒想到剛剛過去不到一個月的時間,竟然厲害到這種程度,相比之下自己的修煉速度就是個渣渣。
“王八蛋,你竟然敢動我的人!”
回過神來的潘勝惱怒無比,扭頭對劉乘風叫道:“劉長老,勞煩您老人家出手,把這些該死的都廢掉!”
“放心吧,有我在,這些小魚小蝦掀不起什麼風浪。”
雖然震驚於蔣方舟年紀輕輕就有這等修為,但劉乘風依舊沒有放在心上。
畢竟相比於他的洞虛境初期,一個合體期根本就算不了什麼。
他邁步走了過來,步伐很慢,每走出一步,身上的氣勢便強上一分。
這是他走出天牢之後的第一戰,按照他的想法,不但要勝,而且要勝得漂亮,一戰成名,在皇城內樹立自己的威嚴。
蔣方舟畢竟隻有合體期的修為,麵對一個洞虛境的強者,確實是無法抵抗。
在這股強大的氣勢之下,被壓得連連後退,胸口一陣氣血翻騰。
不但是他,就連周圍的人也是如此,無法承受這股排山倒海一般的壓力,不由自主的向後退去。
看到眼前的情景,潘勝和鄭家叔侄,都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對方終究還是無法抵禦洞虛期的強者。
劉乘風更是如此,正當他準備伸手,將眼前這個年輕人捏死,突然一道白芒閃過,瞬間便來到他的麵前。
他想躲閃,隻可惜這東西的速度太快了,根本不給他那個機會,眨眼之間就已經來到了麵前。
好厲害的暗器!
劉乘風暗叫一聲,趕忙拚命的運轉真氣,希望護體罡氣能夠將眼前的暗器擋下來。
事實證明他想多了,他的護體罡氣在那東西麵前,根本起不到半點抵擋作用,摧枯拉朽一般便被撕碎,然後狠狠的轟在他的胸口上。
“噗!”
巨大的撞擊之下,劉乘風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整個人飛了出去撲通一聲摔落在地。
這一下雖然沒有要命,但已經足以讓他身受重傷。
“這到底是什麼暗器,竟然厲害到這種程度?”
驚魂未定的劉乘風伸手向胸口摸去,隨後一隻啃得乾乾淨淨的雞骨頭,出現在手裡。
“呃……”
這家夥瞬間傻眼了,作為洞虛期的強者,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被一根雞骨頭傷到。
他抬頭看去,隻見葉不凡正摸出一張紙巾,擦著油膩膩的手指。
這下他徹底傻眼了,用一根雞骨頭就能把自己打到吐血,這要多強的實力?
原以為對方,隻是個隨手就能捏死的螞蟻,卻沒想到這才是真正的強者。
不但他震驚,旁邊的潘勝和鄭家叔侄更是如此。
三個人眼睛睜得大大的,眼球差點沒從眼眶裡麵凸出來,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特彆是鄭渭和鄭一恒,他們都清楚葉不凡之前的修為,隻有煉虛境巔峰。
才剛剛過去一個多月的時間,怎麼連洞虛境都能擊敗了,而且是如此的輕而易舉。
如此大幅度的提升,實在是害人聽聞。
如果劉乘風不是潘勝的人,真以為是對方請過來的托兒。
葉不凡擦完了手,邁步向著潘勝走了過來,一臉戲謔的說道:“現在還要打斷我的腿嗎?”
“你……”
潘勝並不是傻子,意識到自己今天是踢到了鐵板,緊張的向後退了兩步:“你不要過來,我告訴你,我可是當朝國舅,我妹妹是皇後,我是潘家的獨苗。你要敢動我一根手指,皇上是不會放過你的,一定會滅你的九族!”
葉不凡正要說話,神色微微一變,扭頭向著大街的另一頭看了一眼,隨後說道:“是嗎?你還真嚇到我了!
既然我不能殺你,那就找一個能殺你的人吧。”
潘勝一臉的懵逼,不知道對方這番話是什麼意思。
而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整條大街仿佛都震顫起來。
大家都不約而同的扭頭看去,隻見兩排馬隊急匆匆的跑了過來,將路上的行人驅散。
緊跟在後麵是大批的禁衛軍,前呼後擁的護衛著一輛馬車,正是皇帝的鑾駕。
“這是皇帝陛下來了!”
圍觀的人們一陣驚呼,紛紛向遠處退去,眨眼之間葉不凡等人所處的位置,便空曠起來。
緊接著馬隊便已經來到了近前,將眾人圍在正中。
鄭家叔侄露出錯愕的神情,按道理來說新皇剛剛登基,不應該出宮才對,怎麼突然來到了這裡?
但不管怎麼說這也都是一件好事,連皇帝陛下都來了,葉不凡注定死路一條。
潘勝愣了一下,隨後便哈哈大笑起來:“看到了沒有?陛下來幫我了,畢竟我可是國舅。”
回過頭他又指向葉不凡:“小子,現在知道怕了嗎?知道得罪我的下場了嗎?你就等著被誅九族吧!”
在這家夥看來,皇帝突然來到這裡,沒有彆的理由,那肯定是來給自己站台的。
隻是這家夥沒有腦子,就沒有想過皇帝怎麼知道他在這裡,又為什麼來的如此之快。
不但是他這樣認為,周圍圍觀的百姓也是如此,覺得眼前這個年輕人是徹底完了。
葉不凡臉上依舊掛著淡然的笑意:“是嗎?那我就等著看是怎麼誅我九族的。”
說話間皇帝的鑾駕已經停穩,拓拔尚在一個太監的攙扶下邁步走了下來。
雖然剛剛過了一天時間,但今天看起來已經是截然不同,身上穿著金色的龍袍,渾身上下透著一股上位者的威嚴。
他掃視一圈,最終目光落在葉不凡身上,然後快步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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