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八年……”,張茹苦澀地道:“八年前,都不過是小孩子,老師您連十歲都不到,哪懂什麼愛情啊,老師,你就算沉浸在愛河,也不能這麼自欺欺人啊,這種謊話,誰會信啊。”
張茹雖然是跟著簡超過一年的學生,但也是每周一兩次的見麵,多數時候又是在課堂,雖然對簡崇拜無比,可對簡的身份,也並無多少真正的了解。
所以,隻知道簡是威爾士公主的她,完全不能接受,一個看起來絲毫無成功人士模樣的男人,就這麼腆著臉接近簡。
小女生總是為愛情迷失方向,看起來睿智如簡老師也不能免俗,張茹想著。
抬頭,見到楊辰與簡一同走進了電梯,張茹越發心裡難受。
她的心中一直把簡當作自己最尊崇的偶像,不能容忍一個完全不配的男人跟簡在一起,何況還是一個來曆都不敢說清楚的“無業遊民”!
咬了咬唇瓣,張茹覺得自己不能不管,於是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許久沒撥的號碼。
沒過多久,電話接通了,對麵傳來一個男子有些意外的詢問聲。
“是……小茹?”
“不是我,還有誰”,張茹的口氣很是冷淡。
男子溫和地笑了笑,“真是你,我隻是沒想到你願意給我打電話,最近身體好麼?工作有沒有很辛苦?”
張茹臉上露出一絲不自然,深呼吸了口氣,冷漠道:“不勞你費心,局長大人。我長話短說,有件事要你幫個忙,肯就肯,不肯就算了。”
男子無奈地笑道:“我就知道,你找我肯定是有事。”
“怎麼,嫌我事多?那好,我掛了……”
“哎!彆彆”,男子立刻苦笑著喊住,“我就這麼一說,是我口誤,你找我有事就說吧,隻要不犯法,我都儘力幫你。”
張茹嘴角微微扯動了下,眼裡露出一絲得意,“你幫我查一查,一個住在中海,叫‘楊辰’的男人,年紀應該二十幾歲,是個海歸……”
“什嗎!?楊辰!?”男子突然失聲一喊。
“大驚小怪做什麼”,張茹皺眉,“你認得他?”
男子沉吟了會兒,道:“我知道他,去到韓國你那兒的,就肯定是他了……你……要查楊辰乾什麼?”
“你知道最好,跟我說他的全部信息資料,他到底是什麼人?”張茹立刻問道。
男子歎了口氣,“小茹,不是我故意要瞞你,這個人……我不能告訴你他到底什麼來曆,因為我就算告訴你,也肯定是騙你……”
“行了!”張茹眼裡像是要噴火,“我就知道你根本沒把我放在眼裡!從前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說點事動不動就這麼神秘兮兮,好像我是套你的口風一樣,你不就是一個小小的局長麼,整天這麼神神叨叨,好像有多了不起似的!
我告訴你,你不說,我就自己去查,你越這樣,這個人就越可疑!”
“小茹!你聽我一句,這人很危險,你千萬彆招惹……”
不等男子說完,張茹已經掛斷了電話,氣得胸口起伏不定。
危險?敢接近簡的男人,肯定是膽大包天之徒,能不危險麼?
如果是什麼來曆正經的富商或者豪門公子哥,也不會連身份都不敢說,該不會……是什麼黑道人物?
張茹想到這些,心驚膽戰,該不是看上了簡的背景,想要密謀什麼吧。
對了,佛心舍利!?
老師說,這楊辰是奔著佛心舍利來的,莫非是想借著自己和老師的便利,偷偷對舍利下手?
雖然覺得膽大包天,可也不得不防,畢竟是被那人說“危險”的人物!
正當張茹心慌慌不知道如何處理之際,一個頗有中氣的女子聲音從不遠處喊了她的名字。
“張教授,你怎麼在這裡?”
張茹一抬頭,就見到一身警正製服,英姿勃發的一名韓國女警官,從大門處走了過來。
女警看著四十幾歲的樣子,但保養得不錯,唇紅齒白,眉毛細長,戴著警帽,很是利落。
“黃隊長”,張茹露出一絲笑意,眼前一亮。
這女警乃是首爾警視廳特彆保衛部的警備隊長,黃秀妍,作為個女人,能在首爾當上警正級彆的隊長,本身絕對有不凡的工作能力。
由於張茹是佛心舍利的主要研究人員,而佛心舍利的主要保護警衛都是黃秀妍帶領的特彆保衛部,兩人自然就認識了。
“是這樣的,我的老師,英國皇家科學院的首席,簡教授,今天來到了首爾,也想來看看佛心舍利,我剛把老師接來這裡入住”,張茹道。
黃秀妍一聽,眼裡幾分期待地道:“皇家科學院的首席?那可是了不得的人物,怪不得張教授如此年輕能勝任佛心舍利的研究工作,原來是名師高徒。”
黃秀妍已經開始默默打算,要不要上報給總警長,或許正式地邀請簡作為嘉賓,在開光大會上出現,會再度提升韓國這次舍利開光大會的含金量。
張茹要的就是這效果,頓時作出幾分苦惱的樣子,道:“黃隊長,有件事,讓我很苦惱,我希望得到隊長的協助。”
“哦?張教授儘管提,我們會儘所能為科研團隊提供幫助”,黃秀妍正色說。
張茹立刻把楊辰的事情一提,大概為這個男人可能是迷惑了簡,其實是有對佛心舍利有窺覷,但簡卻很護著他,希望保衛部能提供監視和保護的人員。
黃秀妍臉色頓時難看起來,似乎有什麼事讓她格外觸動。
“張教授,你知道,為什麼我來這裡麼?”
張茹搖頭。
“我來給你引薦”,黃秀妍示意張茹跟著,一同走向酒店大堂中央。
那裡,正有幾名身穿佛門僧袍的和尚跟尼姑,還有一些西裝革履的官員,正討論著什麼事,十幾名保鏢嚴正以待地在周圍護著,警隊的人也在四周站崗。
眾人中,一名看起來五十幾,戴著尼姑帽的女尼,看起來地位最為崇高,頗具威嚴,手上撥動著念珠,正與官員說著什麼話。
而女尼的身後,是一名身材略矮,有些發福的和尚,看著也五十上下,相貌平平,慈眉善目。
其他的一些僧侶,顯然地位要低上一些,並插不上話。
“諸位,我來給大家介紹一下,此次佛心舍利的主要研究者,檢測出舍利來曆的張茹教授”。黃秀妍引薦道。
“阿彌陀佛,張教授真乃我佛門有緣之人,貧尼代一眾道友多謝教授,為我佛門尋得佛心”,女尼笑吟吟道。
張茹立刻回禮,“師太言重了,張茹不過是完成應儘職責,佛心舍利還是考古隊發現的。”
黃秀妍介紹道:“這位是韓國佛教協會的會長,雨蓮師太,她身後的是協會理事,子浩大師,其餘諸位也是我大韓民國的佛門高僧,幾位高僧原本住在各自的酒店,但今晚都將住在希爾頓酒店。”
“這是為什麼?”張茹知道,這些和尚遠比想象中的有錢,一般出行都是各自安排的。
黃秀妍小聲道:“實不相瞞,我本來今晚打算去告訴張教授你的,此次佛心舍利開光大會,受到了地下恐怖組織‘北扶餘’的恐嚇信,說是要奪走舍利。”
“北扶餘?”張茹並沒聽說過。
“是的,教授你肯定不了解,但確實存在這樣一個組織。我們特彆保衛部已經召集了武警與軍隊,暗中埋伏。
但這些重要的佛門高僧和開光大會要出席的官員,若是分散了,不好保護,所以就打算讓他們都聚集在指定的幾家酒店。
希爾頓酒店的地理位置比較容易把握安全,所以讓這些大師住在這裡,等下張教授你也住這裡吧,房間已經為你空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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