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可以動手,這群跟著嶽子鵬混吃混合的痞子混混哪會手軟?
一股腦的七八個人,直接往楊辰這邊衝了過來!
貞秀絲毫不擔心楊辰的安危,隻是覺得這群家夥太可憐了。
楊辰這時候分明已經轉換成了“一根筋”模式,他說要把那校長換了,誰也攔不住!
幾個小混混衝上來,還不等掄起拳頭揍向楊辰的臉門,楊辰就已經一個誰也想不到的角度側身一前踏步,回過身來,腳尖在幾名學生的腿彎後方掃過!
這些個靠著嶽子鵬的關係,混進學校來的不良少年,雖然讀書不怎麼樣,可打架在市麵上也是出了名的狠,再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會連看都沒看清,就已經雙腿發酸地直接雙膝跪倒在地!
楊辰自然不會真跟他們動手,當著這麼多圍觀的學生傷人流血,自己就算不在乎,以後貞秀總會被人家給視同異類。
所以,隻是幾個靈巧的轉身後,將這些個混混的雙腿踢麻掉,當著眾人這一跪,對於這些講究麵子的家夥而言,絕對是巨大的心理恥辱。
嶽子鵬看得兩眼發直,他因為父親嶽偉兵的關係,也算見過一些剽悍的特種兵,可也沒見楊辰這麼連看都看不清的身手。
隻覺得眼前一花,這群小弟全跪下了!
雖然心底裡佩服得五體投地,都想跪下來拜師學藝了,可嶽子鵬卻是知道這事絕對沒得圜轉!
見楊辰朝自己走近,嶽子鵬下意識地倒退了兩步,可一想不對,自己這樣豈不是服軟了?以後還怎麼混?
於是挺著腰杆迎上,叫嚷道:“還挺能打啊,你有種就等我爸派人過來,直接把你丟牢裡去打殘!”
楊辰一臉嚴sù,問道:“你爸在哪,帶我去見他。”
嶽子鵬一愣,心想這家夥不會真腦子有病吧?難不成他真要跟自己爸去說,他要換校長?
“我爸是你隨便能見的?”嶽子鵬不屑道。
楊辰二話不說,上去就是一耳光子扇在嶽子鵬臉上!
“啪”地一聲脆響,若不是楊辰刻意用輕點的手勁,嶽子鵬至少得打暈過去!
周圍的學生們已經看呆了,有些是佩服,有些則是憐憫,覺得楊辰這回完蛋了。
而貞秀則是有些無奈的站在那兒,她倒不擔心楊辰,隻是楊辰剛才的態度,讓她有些心理不是滋味,想著女兒家的心事。
這邊,七葷八素地踉蹌著退了幾步,嶽子鵬一摸自己的左臉頰,火辣辣的,分明腫了!
“你打我!?你……我爸都沒打過我,你敢打我!?”
楊辰皺眉道:“問你爸在哪,廢話什麼呢”。
嶽子鵬急了,這家夥真是六親不認地說打就打,趕緊掏出了兜兜裡的蘋果手機,那外殼上還是帶大大骷髏的潮牌殼子。
一邊撥打電話,一邊嶽子鵬儘可能離楊辰站遠了些,指著叫罵道:“你……你等著,我給我爸打電話!今天不讓你變豬頭,放掉幾公斤血,甭想出這門!”
校場上,學生們已經鬨哄哄成一團,那些教官都因為嶽子鵬是校長之子,背景不凡的關係,不敢宣布開始軍訓。
而另一邊,位於中海大學中央地帶,茂密綠化中佇立的一棟現代化高樓中,頂層的校長辦公室內,卻是另一派光景。
偌大的辦公室裡,裝飾華麗,價值數十萬的辦公家具一擺,空氣裡聞著都是天然木料的清香。
而幾個晶瑩剔透的展台上,擺放了數不清的琳琅獎杯、獎牌,全都擦地金光噌亮。
在一張皮質的鬆軟轉椅上,一襲黑色西裝,打著朱紅色領帶,相貌方正,目光炯炯的中年剛毅男子,正麵帶著幾分熟稔笑意地與來客交談。
辦公室裡唯一的客人,是一名同樣穿著西裝,相貌頗為俊朗的中年男子,隻是男子的神情相對和善許多。
“老方,就你女兒那點事,還需要你親自過來跑一趟?不就是延遲上學麼,以你我的交情,隨便打通電話就成了”。
這方姓男子,正是糖糖的親生父親,方中平。
方中平和氣地笑道:“老嶽,你是不知道,我那女兒淘氣得很,從小看著她怪可憐,明明有爹有娘的,卻要兩頭跑,三口聚餐都沒幾回……所以啊,我跟她媽幾乎都慣著她,要什麼就給她買什麼,受一點欺負都不成。
要不是本就生得聰明,這考不考得上大學都成問題。這中海大學裡,嬌生慣養的多了是,哪個不是自家寶貝,萬一我那女兒惹出點事,防止一不小心她被學校給開除了,我還是得來跟你見個麵,通通氣。”
嶽偉兵怪笑道:“你跟那唐家的大小姐,最後還是沒走到一起?”
方中平麵色一陣尷尬,歎了口氣,“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我也已經不求這些了。能跟她一起有個女兒,就算是值了。”
“嘁,沒出息,當年在部隊裡曆練的時候,出去找女人,也就你這貨沒膽子,到現在還是這樣。女兒都這麼大了,當媽的都沒搞定”,嶽偉兵搖頭。
方中平姍姍笑了笑,“還是老戰友了解我。”
嶽偉兵歎了口氣,“聽說唐家變天了,中央把消息封鎖,我們老嶽家離燕京遠了,也不清楚。你女兒跟她母親,應該是在忙唐家的事吧。”
方中平麵色微變,“老嶽,這事兒……就點到這兒,彆深究了,知道多了,對你也不好。”
嶽偉兵輕哼一聲,“怕個蛋,燕京那四大家族就是改朝迭代,跟我們有什麼關係,不能參與,說說還不成麼?”
方中平附和著笑笑,也不多話。
“唐家的事,我還真沒興趣知道,不過聽說……楊破軍司令現在已經被勒令停職,執掌江南軍區的是副司令,這事……可當真?”
方中平眼裡閃過幾絲古怪,但還是點頭,“不錯,你怎麼提起這事……”
“我聽說,楊家找回了長孫,一個叫楊辰的年輕人,現在就在中海,這事,你作為市委書記,又跟楊家的附庸袁家走得近,早該知道了吧?”
方中平眉頭一皺,“老嶽,你不會還想回燕京吧?”
“我就問問,你急什麼”,嶽偉兵淡笑道。
“作為老戰友,我勸你一句”,方中平道:“你要是想通guò楊辰來再度得到楊家的支撐,回到燕京去,那隻能是讓你自討苦吃……楊辰絕對不是你想的那種大家子弟,他跟彆的人都不一樣。”
嶽偉兵不可置否地笑了笑,正要掏出一根桌上放著的特供熊貓解解煙癮,就聽手機響了起來。
接起來一聽,沒過幾秒,就臉色陰沉了起來。
“哼,沒出息,行了,我會叫你樂哥過去,給我等著!”
方中平疑惑地看著,等嶽偉兵放下電話,問道:“出什麼事了,要不要我出點力?”
“不必了,有個不識趣的家夥打了我家那兔崽子”,嶽偉兵道。
“就這點事?你交給警察處理不就完了,還派阿樂去?”方中平哭笑不得。
“雖然是個不成器的小子,但也是我僅有的命根子,被人打了不擺平,豈不是讓人以為我嶽偉兵的兒子好欺負?”
方中平苦笑,“你這樣,會不會太寵溺子鵬了,畢竟是男孩子。”
嶽偉兵沉沉吐了口氣,幾分蕭索,“我也知道這孩子有點在外麵做得過了些,但毛頭小子有點血氣方剛的沒啥,我兒子本性是不壞的。”
方中平心裡暗暗不屑,但臉上還是笑著點頭稱是,沒理由跟人家當爹的過不去,隻要彆招惹自己的寶貝女兒就行。
“對了,你也好一陣子沒見見我們家子鵬了,不如今天中午一起吃個飯,畢竟以後子鵬還要跟你女兒成同學”,嶽偉兵起身道。
方中平立刻警惕地笑著說:“老嶽,我們家糖糖已經跟袁家的袁野訂了親了,你可彆多想了。”
嶽偉兵不樂意道:“你才多想了,我還不想找個你女兒那麼不聽話的兒媳婦呢,也就袁家肯要,走走走,我倒要看看,什麼人敢打我嶽偉兵的兒子!”
方中平心裡有些默哀,這老大不小的家夥雖然平時溫文爾雅的樣子,但卻是軍中出來的出了名的暴脾氣。
癡情迷上的妻子,生下僅有的獨子後去世,這麼十幾年來,一直就沒再娶過妻,對獨子的愛護可見一斑。
今天也不知道誰這麼倒黴,惹誰不好,偏偏打了這老戰友的兒子,可算要倒黴了。
一想到那為其賣命的保鏢阿樂,那身手,體魄,方中平都有些心肝發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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