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女人這麼激動,楊辰摸了摸自己的臉,傻傻地笑了下,“成,那咱吃飯,吃飯,嗬嗬……”
唐婉覺得又好氣又好笑,這家夥還真把“博愛”都說得出口。
兩人吃了一會兒,唐婉想起什麼事,道:“對了,我爺爺之前讓我當麵跟你道謝的,我都差點忘了。”
“道謝?什麼事?”楊辰拿筷子撓撓臉,“我不記得有借錢給你們啊。”
唐婉又是一翻白眼,“你覺得我們唐家會缺錢?”
楊辰納悶,“那又什麼事。”
唐婉道:“你之前不是把嚴家給屠了麼,彆不承認,雖然官方沒流什麼消息出來,爺爺也沒跟我說明白,但我也能猜到,除了你也不會有人能一夕之間把嚴家抹殺掉,何況之前風聲鶴唳的幾天,不就是防著嚴家麼。”
楊辰聽到這種話題,也就收斂了玩世不恭的表情,認真地道:“這跟唐家有關係?”
唐婉點點頭,“你不記得了麼,你父……哦,就是楊破軍司令,之前曾經競選過中央常委,不過他失敗了,讓他下馬的原因,你當然算一個,這不可否認,但是更加重要的,是因為嚴家出了嚴不問那個怪才……中央和軍方為了徹底保證嚴家的位置,不少小黨派人氏也覺得嚴家該有一席之地,所以把八個中央常委席位中的一個,給了嚴家。”
楊辰還是不懂,“這跟你們唐家有什麼關係。”
“你聽我說完”,唐婉喝了口湯,似乎有點口乾,“因為你把嚴青天給殺了,所以那個常委的位置就立刻空了出來。事發突然,要競選是不可能的,所以四大家族商議後,就由我們唐家一係的人頂替了那個位置。”
楊辰奇道:“寧家的人沒反對?嚴家剩下的那些旁係也該會作梗吧。”
唐婉笑道:“八個決定華夏日常政務的常委,原本最常規的情況,是四大家族各占兩個席位。但是由於這幾年我們唐家在政壇上勢弱,而寧家處在鼎盛階段,所以這幾年寧家一直占據了三個席位,李家兩個,楊家兩個,我們唐家也一個。但因為楊家和李家的主要實力在軍方,所以占有兩個就足夠影響力了,我們唐家就不同,本身就處在弱勢,還隻有一個席位……”
“等等,如果是那樣,嚴青天之前頂替掉的,是楊家還是李家的那個席位?”楊辰問道。
“當然是楊家”,唐婉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我記得過去就跟你說過,楊家現在最大的問題是本宗的子孫太少,你這一代,除了你和楊烈,就隻有袁野那個不姓楊的小子是血緣關係最近的了,其他的都算遠親。楊破軍司令也隻有幾個表親,在中央任職。
原本,楊破軍司令是想接替退下來的一個表親叔伯,但半路就被嚴青天頂替掉了。所以就變成是寧家三個,李家兩個,我們唐家一個,你們楊家也隻剩下一個。
現在嚴青天死了,位子一空出來,本來是該你們楊家上的,但因為是你去殺掉了嚴青天,如果讓楊家拿那個位子,就等於是向你服軟,所以中央為了麵子的問題,討論後把席位給了我們唐家,畢竟我們唐家相對最中立。我的二叔已經頂替上去,做了副總理和常委,這對我們唐家來說,不得不說是一個很好的再度複蘇政壇實力的開端。”
楊辰不屑地笑道:“這有什麼大不了的,誰愛上就上去,這點事情都要謝我,我隻是想讓嚴家滾蛋,可沒想著要幫誰。”
唐婉輕歎說:“你可能不了解,其實進入常委的用處是相當大的,特彆是重dà事件的投票上,華夏現在的經濟每年的發展速度,都可以湧現無與倫比的利潤。所以,隻要能在製高點獲得主動權,對於任何一個家族來說,都是巨大的收益。我知道你個人有能力遊離在國家政權之上,但你要知道,真正主宰這個世界的,還是大國的這些領導者、利益集團,一個人總不可能和國家硬碰硬的,除非你真的什麼都不在乎。”
楊辰沉默了會兒,苦笑道:“你說的我也知道,不然我也不會選擇到時候回楊家。我雖然滅了嚴家,但最關鍵的那個該死的嚴不問,卻被他逃了,他的危險,讓我不能用自己的手下去找他,找到了也是被他虐殺,我不能讓那些手下去送死。
我甚至無法肯定,如果再碰到他,能否殺掉他。隻要他存zài,就意味著可能調動任何一方勢力跟我周旋,暗算和栽贓,都是他慣用的伎倆。到時候,沒準鴻蒙也會認為我的存zài影響華夏的根基穩dìng,與我對峙也未嘗不無可能。
我可以天不怕地不怕,但我身邊的人,若溪也好,我媽,薔薇、倩妮她們,當然還有你、糖糖、袁野,你們都有自己的生活,有你們所關心和想守護的人和東西,我不能因為自己看不慣很多東西,就不顧一qiē地隻顧著摧毀,而不考慮後果。所以,我必須擁有足夠的官方實力,來應對正麵上的對抗。”
唐婉欣喜地道:“你知道就好,所以你儘早還是回楊家吧,我看啊,有楊破軍司令,和你那個弟弟楊烈在,你想接過楊家的家長位置,還未必能順順lì利。但隻要你讓楊家的權力握在你手心裡,那有著大半軍方將領的擁護,起碼在華夏,你在官方上就不會有什麼壓力了。”
楊辰點了點頭,其實楊辰還考慮過,如果寧光耀肯認林若溪這個親生女兒,並且承認這麼二十多年來的錯誤,把寧家當作自己陣營的也是件好事,畢竟寧家才是政權上的第一交椅。可是,那次燕京的會談,對於寧光耀的冷血,讓楊辰直接放棄了這個念頭。
相比於寧家的實力,楊辰更希望林若溪不受到傷害。
正在這時,楊辰的手機震動起來,一看,竟是林若溪!
糟糕,該不是一晚上沒回去,林若溪察覺到什麼了吧,畢竟早上都沒跟她一起吃早餐。
小心地接起來,楊辰讓唐婉先彆說話,才笑眯眯地道:“若溪啊,怎麼中午打電話給我?”
林若溪在那頭像是努力壓製著怒氣,“你跑出去跟彆的女人睡我也管不了你,但你乾嘛連今天的宴會都不來!?你如果不想上班就跟我說!我派彆人當總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氣死我了!”
“宴會?”楊辰納悶,“什麼宴會?”
“你……你真是要氣死我是不是!?今天的娛樂媒體交流見麵會,你開會不到就算了,現在要跟那些賓客見麵了,你這個娛樂分公司的總監不在,算什麼事!?那些大牌的媒體人和明星導演會怎麼看我們玉蕾!?”林若溪嬌斥道。
楊辰摸了摸腦袋,“我怎麼沒聽明白啊,我不知道有這事啊!”
“胡扯!你不是雇了那個日本來的般若當你秘書嗎,她難道沒告sù你?”林若溪不滿道。
“般若?”楊辰一拍腦袋,“對了,我昨天沒去上班,可她也沒給我打電話啊”。
林若溪都不知道說什麼好,在那邊囁嚅著咒罵了幾句,“反正你給我立刻過來!”
楊辰隻覺得耳膜差點被震碎了,沒想到這平日裡說話溫溫潤潤的女人,一發飆音量可以這麼高。
楊辰哭笑不得的是,說到最後都沒告sù自己哪裡參加宴會啊!
無奈之下,楊辰隻得給般若打了個電話。
女忍者很快接起,恭聲道:“主人,有什麼吩咐?”
楊辰還是不大習慣這個女人“朗朗上口”的“主人”二字,嘖了下嘴,道:“般若,剛才林總說我缺席了什麼交流見麵會,還有宴會?什麼東西?”
般若立刻回答道:“是一個我們玉蕾主策劃,對下半年和明年產品合作的娛樂媒體圈的交流會,是今天上午開幕,中間有宴會,下午開會到六點,然後有晚會,作為娛樂分公司總監,主人是需要參加的。”
“那你乾嘛不昨天就告sù我!?”楊辰失聲問道。
般若忙低聲道:“主人恕罪,奴婢以為主人有急事,所以不來上班,不敢打擾主人……”
楊辰都快抓狂了,都不知道那個德川臧二是怎麼訓練這個女忍者的,“奴性”體現得淋漓儘致,連打個電話,都怕自己砍她腦袋一般!
楊辰也不多跟她計較,生怕她沒事自己想不開玩“剖腹”。
問清楚了地點後,楊辰就跟唐婉急急忙忙地道彆,唐婉作為生意人也很理解。
該乾的活還是得乾,林若溪的事業心和責任心異常的強,自己要是再不去,可能又要以為自己看不起她之類的,那就得輪到自己痛苦地“剖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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