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離開家後,楊辰大腦裡也有些空白,發生這麼多事,隻是突然地很想一個人靜一靜。按楊辰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是因為林若溪又一次完美到讓人膽寒的手段,騙過了包括自己的所有人,而感到不舒服。還是因為,自己對林若溪的選擇感到積憤。特彆是聯想到,當初在燕京時候,寧光耀決然不願意承認父女關係的畫麵,楊辰就格外不是滋味。親情?又有幾個人,真會把親情看得勝過權財?也不知是為林若溪這個傻女人不值,還是為自己竟然不如那些個見都沒見過麵的親戚,感到不滿。總之,心裡一團糟,亂如麻,讓楊辰這麼多日子以來,難得又有了想痛飲幾杯的念頭。或許是不想讓身邊彆的人跟著自己不開心,楊辰也沒打算找個紅顏知己一起喝,一路狂飆地開著車,來到酒吧一條街附近。前些天才剛來過,這次卻是正兒八經要喝幾杯,楊辰找了家看著較為醒目的大酒吧,一頭鑽了進去。來到吧台邊,楊辰也不多廢話,問調酒師:“有高度的白酒麼?”調酒師也經驗豐富,看出這是以為借酒消愁的主,“先生來對地方
了,整個一條街,就我們吧裡有賣高度的白酒,五十二度的茅台,絕對正宗,需要來幾兩嗎?”“幾兩?”楊辰撇了撇嘴。調酒師笑道:“當然,如果覺得多了,可以少量。”“按兩來喝太少,來兩瓶吧,對了,你的瓶子多大的?至少來三、四升的量”,楊辰淡淡道。調酒師正擦著玻璃杯呢,差點沒把杯子掉地上摔碎了,僵硬地笑著問:“先生,您有很多朋友嗎?”楊辰不耐地道:“又不是不給錢,讓你拿就拿!”調酒師覺得估計是碰上酒瘋子,反正也不是喝他的酒,就給楊辰拿了三瓶高度茅台。周圍不少人都望了過來,來酒吧喝白酒的是少數,會拿三瓶子高度茅台喝的,不是瘋子就是海量。因為茅台酒的瓶口相當嚴謹製zuò,倒酒時隻能細水長流,楊辰等著鬱悶,又自己用手指一掰,將那硬生生的瓷口掰出了一個大口來!這一幕,頓時又讓不少人瞠目結舌,這得多大的手勁才能辦到?那調酒師咽了咽口水,暗暗慶幸,自己沒跟這男人多爭什麼,這力道隨便一下,自己都能斷掉幾根手指頭。不知不覺中,楊辰周圍的客人都默默躲下楊辰一人,自斟自飲,白酒也
沒當酒喝,就跟檸檬汽水一樣,一大口一大口地灌。每當灌幾口,楊辰就會目光迷離地坐那兒思考一會兒,旁許多人猜測,再喝幾口這個看似平凡的男子會醉倒,但讓他們不斷錯愕的是,兩瓶多的茅台下肚,楊辰愣是麵不改色,完全沒半點醉意。就在這時,當所有人以為楊辰還要繼續喝的時候,楊辰卻是回過身來,望向酒吧的門口……不少人的注意力全在楊辰身上,也就自然而然跟著回頭望去。隻見四名身穿短袖白色襯衫,黑色西褲,神情肅穆的高大男子,不知何時進到了吧內,每個人的體格都至少一米八五以上,手臂上的肌肉線條,讓許多夜晚來找男人的豔女都眼冒紅星。這四名男子以最前麵一個平頭男子為首,四處張望著,像是找什麼人。這時候,恰好一個喝得差不多,濃妝豔抹,蜂腰肥臀的女人盯著了那平頭男子,有些搖晃地走上前去,突然抱住了男子手臂,“帥哥,我頭好暈……你能不能送送我回家?”醉眼迷離的女人很自然地將自己的豐滿胸部抵在男子手臂上,陷進溝壑裡,輕輕上下摩挲。幾個酒吧裡的男性都暗罵她浪騷,但也有些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意思。不想,那女人的舉動,卻
是引來那名白衣男子的強烈不滿,一臉厭惡地將手一揮,直接將那豔麗女郎摔倒在地!“哎喲!”女郎一聲驚呼,屁股坐地上,酒意也消了幾分,當即大罵:“要死了!你是陽痿還是有性病!?沒炮彈還是沒槍杆子!?不玩就算,還敢摔老娘!?我現在得去醫院,你給老娘賠錢!”說著,女郎起身就撲上來,拽著平頭男子的手臂開始耍瘋。這回,那平頭男子都沒做什麼,身後的一名壯漢就一巴掌將那女郎扇飛,鮮血噴出了口,不知道牙齒掉沒,愣是撞到了牆壁上暈了過去!酒吧裡登時亂哄哄成了一鍋炸開的粥,女人驚叫聲和男人的叫罵聲連成一片,不少人雖然也看不慣女子的放浪,但認為男子們過於跋扈和凶悍,哪有四個壯漢欺負一個女人的!?可四名男子下一秒做的事,直接讓所有人閉上了嘴巴……四把銀光噌亮的沙鷹手槍,從男子們的腰後拔了出來!“嘶……”不少人倒抽一口涼氣,還是有些人識貨的,這可不像玩具槍啊!
那平頭男子把沉重的沙鷹在手裡轉了一圈,如若輕羽,敞開了低沉而具有穿透力的嗓子,道:“各位不用緊張,我們不是匪徒,我們是國防部特殊偵查部隊的。”說著,男子從上衣口袋取出一個黑色小本,打開向眾人展示了一下,也就離得近的一些人能看到,的確是一份身份證件,還帶著國徽鋼印。“在場的客人麵麵相覷,無不既害怕又吃驚,這可不是尋常日子能碰到的事,竟然是國防部的人?那這罪犯得多大的罪啊!叛國!?酒吧的經理,一個矮胖的男子也終於小心翼翼走了出來,低頭哈腰地問:“這位先生,那我們該怎麼配合?”他也不知道這男子說的真假,可性命要緊。平頭道:“把燈光都打開,然後把其他小門都關上,讓客人慢慢出門,隻要我們找到了要找的罪犯,自然就走。”經理不敢多耽誤,立刻宣布了下,希望客人們擔待著有序離開,並且讓店員把燈光打了異常明亮。楊辰坐在吧台上,打了個哈欠,看來自己的酒是喝不完了,莫非是自己帶著什麼“倒黴光環”,難得來次酒吧,還能碰到國防部的人抓罪犯。楊辰是沒興趣看他們抓什麼人,隻不過門口一大堆人擁擠在一起急著出去,楊辰也不想去排隊,悠哉地坐
在自己位置上,等著人少了再出去。就在酒吧裡人走得差不多的時候,平頭男子身後一名男子發現了什麼,在平頭耳邊說了幾句。四人朝著酒吧深處的角落裡一看,彼此交換了下眼神,好似確認了什麼,便走了過去。楊辰見狀,知道是他們找到要找的人了,但也沒興趣繼續留著,畢竟已經沒了那氛圍,於是拿起沒喝完的茅台酒瓶,就慢吞吞朝門外走去。也就很下意識的,楊辰回頭瞥了眼那個角落裡他們要抓的罪犯,原本隻是一眼帶過的,卻偏偏看了一眼後,楊辰整個人怔住在原地!剛才酒吧裡顯得昏暗,人又多,角落裡這一塊,幾乎是黑乎乎一片看不到什麼人臉。此時燈光大亮,又空蕩蕩的,方才瞧見,角落的沙發上,正有一名女子一手撐著臉蛋,一手拿著瓶琥珀色的酒液,獨自買醉。女人穿著米白色的花紋領口洋裝,露出白生生的皓腕,下麵是一件粉色紗裙,一頭烏黑的鬘發略顯淩亂地遮掩了半張嬌顏,性感的粉唇嘟嘟地翹著,像是醉意上來了在呢喃什麼,秋波間瑩瑩流轉的媚色,能讓任何人遐想聯翩。
而在女子的身邊,坐著兩名身穿黑色套裝的馬尾辮女郎,看樣子像是女子的保鏢。此時,兩名女保鏢都眼帶著戒備,又顯得無比緊張。像粉裙女子這樣的夜間尤物,並不能讓平頭男子幾個多少動容,四人很是僵硬地走到角落圍住後,平頭男子道:“安小姐,幸不辱命,大晚上還是找楊辰在老遠都能聽得清楚,果然沒看錯,這女子,竟是安心!?安心嘴角俏皮地上揚,鼻息間輕笑著哼了哼,因為酒精而變得粉撲撲的臉蛋像極了初染紅暈的水蜜桃,“你們要抓我,就跟我講就好,乾嘛要趕走這麼多人呢,哼,公家的人就是喜歡擺譜,生怕彆人不知道有特權。”平頭男子眉頭皺了起來,顯然不大樂意聽這種話。“小姐,你喝醉了”,一名女保鏢擔憂地說。“我才沒醉呢”,安心眼裡流過一絲悲愴,卻是嫵媚笑道:“憑什麼那個人犯事,你們卻是來抓我,難不成就因為跟他有點血緣關係,我就要跟著成犯人嗎。你們抓他就是了,想要抄家也隨便你們,我是不會跟你們走的。”平頭男子麵無表情地道:“安小姐,看來你還不知道令尊到底是什麼情況。正因為令尊已經通guò敵方的渠道,去了海外,我們才需要帶你回去,協助調查。”
安心原本朦朧醉意的水潤眼眸裡,閃過一絲錯愕,笑顏散去,嬌軀輕顫地看著平頭男子,“你……再說一遍。”“就在今晚八點左右,令尊安在煥先生,已經通guò不法渠道強行出了海關,並且到現在未能找到他的行蹤,根據時間推斷,現在應該已經至少去了公海。我們需要安心小姐協助我們,調查安在煥的去向,至於安家的產業和所有資金,不用安小姐說,我們也已經凍結了”,平頭一板一眼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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