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到,原本自己衣櫃裡的衣服,一件不剩的全部都沒了!
而現在所放著的衣服,全都是嶄新的一批,各色各樣,短袖長袖,純棉、絲光棉、亞麻,甚至是蠶絲材質的睡衣,也都整齊地擺放著。
跟之前一樣,所有的衣服都是世界級的名牌,這一櫃子的衣服,少說得有兩三百萬才能買得下來。
由於昨日晚上洗澡的時候,並沒從衣櫃裡拿衣服,而是自己拿了床頭邊現成的,楊辰都不知道,這些衣服是什麼時候放進去的。
楊辰撓撓頭,滿頭霧水,赤膊著上身,走出門去,來到樓梯口,往下麵沙上坐著的王媽問道:“王媽,怎麼我的衣服全換了?”
王媽仰頭,麵帶疑問,“是前天就換了的,怎麼姑爺才看到麼?”
果然是早換了,楊辰苦笑,“好端端怎麼把衣服都換了?”
“是小姐前天讓人送過來的,剛好姑爺你那天不回家,小姐說是夏天快到了,把姑爺的衣服都換成清涼一些的,還是我幫小姐一起掛上去的,費了不少功夫呢”,王媽笑吟吟地說。
楊辰愣在樓梯口,說不出話來。
是林若溪幫自己買的衣服,還是她幫自己掛上去的?她還想著,換季了給自己換衣服穿?
而前天,她幫自己張羅衣服,掛衣服的時候,自己卻是在劉明玉那兒,徹夜沒回……
而昨天,自己又誤會她派人跟蹤莫倩妮……
楊辰的心裡,一股子溫熱的暖流,和一股子苦澀到極點的冰冷,交彙在一起,呼吸都有些艱難。
人的感情到了極致,不論你在高深的修為,也難以平複下去。
隻要想到,前天林若溪幫自己一件一件,起身彎腰掛著衣服的情景,楊辰就有些眼眶熱,心如針刺。
“傻女人,你讓我變成了什麼”,楊辰心底苦歎了聲,返身回房裡。
快地洗完澡,換了身新衣裳,楊辰帶著丸子出了家門,郭雪華與王媽也都沒多問,隻是彼此相視一笑。
……
玉蕾國際大廈的頂端,總裁辦公室內,白色的燈光通明,在這裡,仿佛不會有夜晚。
碩大的辦公桌後麵,林若溪全神貫注地看著電腦屏幕上一頁頁翻過去的各種資料文jiàn,清冷的麵容上,看不出絲毫的情xù,就如同一座冷豔的冰雕,不知疲,不知倦。
辦公室的門“篤篤”敲響,林若溪沒抬頭,淡淡道:“進來。”
助理吳月穿著古板的套裝,走進了辦公室,手裡的托盤端著一杯黑咖啡,濃鬱的味道立刻彌漫在辦公室裡。
吳月的眼裡流露幾分擔憂,將咖啡輕輕放到辦公桌上,“林總,已經快十一點半了,您晚飯也沒吃,這樣……”
“我讓你送咖啡進來,沒讓你做彆的”,林若溪打斷了她的話。
吳月也不敢多說,皺了皺眉,輕歎了聲,轉身打算離開。
剛沒走幾步,林若溪又從後麵輕聲道:“你回家,不用你值班了。”
吳月身形一頓,難得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轉身搖搖頭,“沒事的,我是林總的助理,林總不下班,我當然也得在外麵待著。”
“我讓你下班就下班,你是嫌這份工作乾太久想調職嗎?”林若溪這次語氣加重了幾分。
吳月並沒絲毫怨氣,隻是無奈地看了林若溪一眼,“那我走了,林總您也早些回家休息。”
“去”。
吳月沒再多留,一整天工作下來,說不累那是騙人的,就她一個助理就這麼累,她實在很難想象,辦公室裡這個當總裁的女人,也是自己大學裡的學姐,怎麼能支撐到這麼晚,卻看著絲毫沒有鬆懈的意思。
當年大學裡的時候,第一次在校園的小道上碰到抱著本去上課的林若溪,綠蔭間,青絲曼曼的白裙女子,在融融的日光下,清麗若仙。
吳月難以磨滅地記住了這個女人,如同許多當時大學裡的男女一樣,很難相信,這個世上竟然有女人真可以,純粹在外貌上就讓人生不起絲毫去比較的心。
後來時間久了,許多同學也都討論著林若溪的事,才知道林若溪的背景,那時起,雖然比林若溪低一年級,但吳月一直都關注著這位大學裡最耀眼女生的動向,直到後來林若溪碩士直接輟學來到玉蕾接任總裁,吳月還在學校裡為此擔心。
到後來,吳月放棄了讀研,忐忑地來到玉蕾應聘林若溪的助理工作。吳月一直很疑惑,為什麼這麼多碩士生、博士生,甚至許多去彆的公司能直接當高管的人才,林若溪都沒選,反而是選了自己這個大學應屆生。
即便自己的成績很優異,可也不至於能直接勝任跨國集團總裁助理的工作。
在那之前,吳月從來沒跟林若溪說過話,她清楚地記得,第一次跟林若溪有正式的交談,就是問林若溪為什麼選擇自己當她助理。
“我在學校見過你,你有競選學生會主席,那段演講,還不錯……”
這是林若溪給的答案,很簡短,甚至沒語氣波動,可是,吳月當場就落下了熱淚。
那次競選的演講,吳月精心準備了一個多月,繁複地練習和修改,最終,卻是落選了,自己最後隻能躲在被窩裡默默哭泣,仿佛被所有人遺忘。
可是,自己一直仰望著的人,卻是記住了自己,她認得自己!
自那以後,吳月沒再任何的忐忑與惶恐,她很快勝任了這份助理的工作,公司裡許多人看她的古板很不順眼,但她完全不會在意,隻因為,她隻需要讓林若溪滿意,這就夠了。
吳月走出了辦公室,輕輕地關上了門。
等吳月離開,林若溪才抬起頭,望著辦公室大門方向,怔怔出了會兒神。
林若溪長長地呼了口氣,摸了摸額頭,閉上眼。
從早上一直到晚上快午夜,她少說工作了十二個小時以上,不說彆的,看電腦屏幕都能讓人眼花。
這一qiē,對於她而言,已經不是什麼特彆的情況,這些年一個人支撐偌大的商業帝國,她不花時間,沒人幫她花。
看了看電腦上的時間,的確十一點半了,林若溪摸了摸腹部,因為胃酸的關係,有些不舒服。
不由的,心裡一陣委屈,如果不是不想看到某人,自己哪至於在公司裡加班不回家吃飯。最起碼,這些工作還可以到家後去房裡乾。
按理說,是可以讓吳月帶些食物進來,可堂堂總裁在辦公室裡一個人吃乾糧,要是讓旁人知道了,那多沒顏麵?上司的麵子還是要顧及到的。
這時候,哪怕回家去,也不好意思吃飯了,去吃外麵的夜宵,她一個人也不敢。這一qiē,都怪那個狠心的男人!林若溪憤憤地咬了咬嘴唇。
再看看一旁還熱著的黑咖啡,林若溪絲毫提不起喝它的興趣,搖了搖頭,正打算繼續看資料,卻又聽到辦公室的敲門聲。
林若溪聽得出來不是吳月,立刻提起了精神,警惕地問:“是誰?”手指已經按到了辦公桌下的報警鈴按鈕。
門被打開,楊辰一臉姍姍笑意地探出頭來,“若溪寶貝兒啊,當然是我啊,你這麼晚還不回家,我來接你。”
看到是楊辰,林若溪毫不猶豫地目露寒光地道:“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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