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藏的很不錯,但我眼神還是比較準的”,楊辰衝唐婉眨了眨眼,樂嗬嗬地道,就好像捉迷藏獲勝了一般。
唐婉白了他一眼,“你還有心情笑,連這裡都有竊聽器,是不是意味著,我這裡,甚至我公司裡、家裡,各種彆的地方,都有這樣的竊聽器!?”
楊辰點點頭,“很有可能。”
唐婉痛苦地深呼吸了口氣,期盼地問道:“你會幫我把它們,全都找出來的,對嗎?”
楊辰撓撓頭,“可以是可以,可能要耗費不少時間,那個……先吃個午飯吧,我肚子餓了。”
唐婉對這家夥也有些無奈,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有閒心想著快點吃飯。
一旁滿是驚訝與新奇表情的唐心則是訥訥地說道:“大姐,你朋友上輩子是啄木鳥吧,這都能找出來。”
耳力極好的楊辰當即一個踉蹌,倒是惹得唐婉終於露出幾分會心的笑容。
唐老爺子坐在輪椅上,昏昏沉睡,兩名護士在唐婉的授意下,將老人家送回屋子裡好生照顧著。
見到老人回屋,唐婉眼裡幾分酸楚,“我還記得小時候,爺爺還在政zhì局擔任常委的時候,奶奶也健在。那時候爺爺雖然很忙,但回家的時候就會把我第一個抱起來,逗我開心。那時候我覺得,爺爺是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存zài,沒有什麼事情是他做不到的,隻要有爺爺在,我們唐家就是這個世界上最了不起的家族……
那樣的日子,好像還在昨天,可是……爺爺卻已經變得再也不能當年那樣了。”
聽到唐婉說出這樣的話,唐心一對眸子裡又瑩瑩了起來,“大姐,彆說了,我又要哭了。”
唐婉歉意地笑了下,“唐心,你還留在這裡照顧爺爺嗎?”
“當然了,我從燕京過來,就是為了能繼續照顧爺爺呀,大姐你不用管我,跟你這位朋友去忙吧,爺爺我會照顧好的”,唐心乖巧地道。
唐婉欣慰地點點頭,看了楊辰一眼,便率先離開了院子。
楊辰跟唐心擺了擺手,緊跟其後,追上唐婉的腳步,問道:“唐心一直都負責照顧老爺子麼?看她這麼年輕,這年紀的小姑娘該談談戀愛什麼的,怎麼做這樣的工作。”
“不是我要求我這妹妹的”,唐婉不滿地道:“你以為我想唐心這樣麼,三叔就她這麼一個女兒,也是我最乖的妹妹了,可唐心從小就特彆黏爺爺,又心地善良,爺爺一生病,就一直在旁邊照顧著,想拉也拉不走。”
楊辰表示理解地點頭,又問道:“剛才進院子的時候,聽老爺子在喊什麼‘阿倫’,阿倫是誰?難不成那唐璜的小名叫‘阿倫’?挨不上啊。”
唐婉突然腳步一停,沉默了會兒,才輕聲道:“爺爺喊的……是我的父親,唐倫。”
“是伯父?為什麼會喊伯父的名字?”楊辰納悶地道。
唐婉撇過頭去,幽聲道:“可以不回答這個問題嗎,我不想提。”
楊辰訝然,從沒見過唐婉會如此避諱一件事情,但總不能強迫人家,也就沒再提起。
不過,楊辰卻是這才發現,貌似唐婉有說過她的二叔、三叔,卻沒提起過她自己的父母,也沒聽糖糖那小丫頭提起過她的爺爺奶奶,當真神奇。
應楊辰的需求,唐婉讓人在療養院的一個餐廳裡準備了豐盛的午餐,順帶著也讓刑警隊重案組的人也都吃了頓午飯。
沒有離開的高鑫帶著幾個手下,吃飯的時候與楊辰在一個房間裡,總歸有些不自在,匆匆吃完後,便繼續去進行調查采集工作。
唐婉卻是沒什麼心思進食,不等楊辰扒完飯,就忍不住問道,“楊辰,你應該有認識不少了不起的人物吧,有沒有醫生,可以像安德烈教授那樣給我爺爺治病的?”
楊辰嘴裡的飯還沒咽下呢,聽著唐婉的問題,差點沒嗆著,苦笑道:“我說唐婉,這人剛死,你又想找,還讓我找我的朋友,這也太不吉利了吧。”
“我……我也不想的”,唐婉蹙眉道:“可是,國內最好的醫院,也查不出我爺爺的病因,更彆說治療了。我爺爺現在的情況你剛才也看見了,我心裡實在太著急,隻好請你幫忙幫到底了。”
往日裡一qiē都掌握的女強人,突然變得這麼柔弱地跟自己說話,楊辰還是有些不適應的,看著唐婉疲憊的嬌顏慢慢垂下去,楊辰輕歎了聲,道:“我倒的確認識一個人,擅長治療這樣的病症。不過……人家在國外,也不一定立刻能來中海,而且來中海後,需要注意的安全問題也很重要,所以我需要去聯絡詢問一下,才能給你答複。”
唐婉喜出望外地抬起頭來,“真的嗎?那太好了,是哪個國家的專家,需要不需要派專人去接他,我肯定不會再讓這次的事情發生了,我會派大量的保鏢,絕對保護好你朋友的安全的。”
楊辰笑道:“安全的問題,我來把關就好了,那個人比較特殊,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你還是先把飯吃了,再這麼下去,老爺子沒治好,你就先倒下了。”
唐婉也意識到自己太激動了,赧然地紅了紅臉蛋,流露出幾分難得的嫵媚嬌羞,但還是聽話地動起了筷子。
處理完療養院的事情,楊辰按照之前答應的,跟著唐婉一同前往楓林總部。
楊辰是第二次來到唐婉的辦公室內,果然,也從唐婉的辦公桌下,搜查出了一個之前所見到一樣的竊聽器。
唐婉氣得俏臉發寒,“幸好最近一段時間,沒什麼太大的商業機密,不然,後果太嚴zhòng了。”
“我想對方的意圖,不會是針對你的公司,能用這種竊聽器的人,不會這麼大材小用”,楊辰道。
唐婉也隻好無奈地接受這樣的現實,畢竟,到現在為止,對方所圖謀的東西,似乎要更大了多。
正當唐婉打算帶著楊辰離開楓林,回家中看看有沒有竊聽器時,一名唐婉的助理卻是著急地來到辦公室。
“董事長,剛剛律師事務所的人打電話傳來消息,美國約翰霍普金斯那邊知道安德烈教授意外身亡後,感到非常震驚與憤怒,他們已經考慮向我們楓林集團提起國際刑事訴訟。董事長,約翰霍普金斯的影響力太大,很多醫院跟知名人士都跟安德烈教授有不菲的關係,這麼下去,我們會成眾矢之的的……”助理焦慮地道。
唐婉早被各種頭疼的事情折磨地心頭有火,聽到這個消息,冷笑道:“他們要打官司就跟他們打,難道人是我們毒死的麼?我們是患者,這也能歸咎到我們頭上,你跟律師去說,奉陪到底,要多少錢打都行。”
助理一愣,從沒見過自己上司這麼發狠,但也不敢多說話,連忙哈腰退了出去。
楊辰上前拍了拍唐婉的香肩,“不用太介意,這場官司打不了。”
唐婉疑惑地回過頭,“為什麼,他們的確有能力挑起這場官司,而且如果我們查不出原因,輸得既有可能是我們。”
“我說打不了,就打不了,原因隻有一個――我說的”,楊辰笑道。
唐婉終於露出一絲笑意,白了楊辰一眼,“走吧,去我家”。
楊辰感覺自己這一白天就成了唐婉的臨時秘書,唐婉說去哪就去哪,幫著給老板乾活。
到唐婉家彆墅的時候,楊辰才想起,這裡自己雖然來過幾次,但進屋裡去卻還是第一次。
進到唐婉家的客廳內,溫馨的裝潢中,彌漫著淡淡的芬芳,畢竟是唐婉與糖糖母女倆住的地方,乾淨是必然的。
楊辰左右張望了下,“糖糖不在家吧。”
“怎麼,想我女兒了?”唐婉玩笑著說,“不在呢,還有三個月就要高考了,那丫頭敢上學的日子待家裡,我打爛她屁股。”
楊辰訕笑道:“用不著這麼嚴厲,糖糖也不是小孩子了,我覺得挺懂事的。”
唐婉點頭道:“你不說我還忘jì了,自從那丫頭跟你認識後,的確長大了很多呢。”
楊辰心裡一陣糾結,能不長大得快麼,都經曆過生死離彆的邊緣了,更彆提離家出走那兩回了。
在唐婉家客廳裡搜查了一圈後,楊辰又上樓轉了一圈,雖然家裡的結構比較複雜,查找起來相對困難,但楊辰憑著過去多年的經驗,還是從燈具與假花束中,找出了兩個竊聽器。
唐婉看著家中平白多出的兩個小東西,不由呢喃道:“我家裡來的人很少,除了公司裡幾個親信,就我跟我女兒一直在這裡,這些竊聽器,難道是我公司裡的叛徒安置的?”
“我倒不這麼認為”,楊辰玩弄著手上兩根銀灰色的小物件,說道:“你家不是什麼防護嚴密的屋子,沒任何警報裝置,如果是具備專業特務技能的人來安置這些竊聽器,想要進屋子,直接開你的防盜門,也就分分秒秒的事。”
唐婉皺眉,不理解地道:“可是,如果那個人敢殺人,又有這麼厲害的手段,為什麼隻去殺安德烈教授?安德烈教授死,唯一直接的壞結果,就是我爺爺得不到及時治療,對於我們家族裡的人,並沒什麼人是得到利益的,對我們企業來說,也是沒什麼大影響,他犯的著這樣嗎?”
楊辰想了想,緩聲道:“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那個人之所以隻對安德烈教授下毒手,是因為,他需要保持現在你們家中的局麵。也就是,老爺子無法好轉,而你的一qiē,都有能被他掌握,至於你們唐家內……”
“矛盾……”唐婉也終於想到了一個差點被遺漏的關鍵,驚聲道:“是要讓我們唐家內的矛盾不斷激化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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