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上午,楊辰如約地拿著隻小皮箱來到中海機場內,短時間內第二次來到機場,而且一起出行的人依然是莫倩妮,不過兩人的關係從當初到如今,已經是兩個概念。
莫倩妮戴著一副遮蓋住半張白皙俏臉的墨鏡,拉著一隻碩大的旅行箱,一身略顯緊身的白色運動服讓她顯得精神奕奕,嚼著口香糖,戴著耳塞聽音樂,看著腕表,早早地就在等待。
見到楊辰慢悠悠地趕來,莫倩妮俏皮地拉下墨鏡,投來一個白眼,“為什麼每次都要我等你,難道不會紳士一點早到麼?”
“總共才兩次,什麼叫每次”,楊辰一點不害臊地伸手直接陶進了莫倩妮的上衣口袋,想摸塊口香糖吃吃。
周圍那麼多旅客走過,莫倩妮自然不好意思,羞急地伸手不斷拍打楊辰的手臂,“摸什麼摸!沒口香糖了!”
楊辰摸了個空,也沒急著把手抽出去,隔著衣料在莫倩妮柔軟細膩的腰肢上捏了幾把,過足了手癮才收回去。
莫倩妮氣地臉色通紅,用力在楊辰腰部也擰了幾把,一邊還負氣地嘀咕:“就知道欺負我這樣的小三,有本事占你老婆便宜去!”
楊辰突然想起一句話:小三沒人權……不過這話絕對不敢當著莫倩妮的麵說就是了。
兩人嬉鬨著上了飛機,到達川省要差不多四小時。
楊辰看見笑容甜美的空姐們,就掛念起了安心那“沒良心”的小妞,上次提過再次逮到她,她就得認命,楊辰想著,是不是該確切查一下她在哪個航班,免得夜長夢多。
在飛機上消磨了三個多小時後,飛機進入了川省的地界,逐漸地下降,出了厚厚的雲層,已經可以從機艙窗口望見下麵的蜀地風光。
莫倩妮靠著窗,一眼不眨地望著陸地上那連綿群山,蒼翠如綢的景色,怔怔出神。
“十幾年沒回來了吧?”楊辰見她目露感傷,怕她過於激動,移開了莫倩妮的注意力。
莫倩妮眼眶紅紅的,點點頭,“嗯,還記得當年那麼辛苦,從這些山溝溝裡,一路摸爬滾打地到了中海,沒想到現在,可以坐著飛機回來。就像是進了另一個世界一樣。”
“有給你媽帶禮物沒?”楊辰問。
“不告sù你”,說起母親,莫倩妮眼裡滿是喜悅與期盼,顯然她已經迫不及待要見她唯一的親人了。
又是半小時過後,飛機著陸到了省會機場。
莫倩妮的老家,按照她的說法,是位於祁連山區內部,一個名叫昆山寨的小山村,因為路段過於偏僻,得先坐火車到山脈外圍,再通guò盤山公路的公交車進入內部,最後徒步走上十幾裡路才能回去。
楊辰聽到這一係列的交通guò程,頭皮發麻,忍不住問莫倩妮,“你那老家,不會連電都沒吧?”
莫倩妮瞪了他一眼,“沒電我媽怎麼給我打電話?隻不過交通不便,電線還是放進去的,我們村又不是小村落,南北兩部分加起來,也有幾百戶人呢!”
楊辰鬆了口氣,“燭光晚餐”那種事情偶爾來次是情調,多了那就反胃了。
兩人打了輛的士前往火車站後,發現前往祁連山區下麵的小鎮車站的火車還是老式的列車,速度慢聲音大不說,得下午兩點多才出發。
買完票後,兩人隨便在車站外的小吃店湊合了一頓午飯,隨後再上了火車。
火車車廂裡人不多,當車子發動以後,幾十人座的車廂裡,才十多個風塵仆仆的老鄉,大多都是到外麵來賣一些土特產的山裡人。
等一坐上火車的硬車座,莫倩妮就泛起了瞌睡,趴在位置前麵的桌板上,哪怕火車的轆轆聲那麼嘈雜,依然很快地入眠。
因為火車要行駛兩個小時,中間停下三站,所以不一會兒,到了第一個站點後,就上來一撥人。
這是群帶著扁擔和粗布包裹的漢子,有幾人還叼著卷煙,刺鼻的氣味讓車廂裡立刻烏煙瘴氣。
由於這裡的鐵路管製幾乎沒有,設備又陳舊,所以也不會有人來約束這些山裡漢子的粗獷行為,滿是泥土的套鞋穿上車,滿地汙穢,大家也都習以為常。
被難聞的氣味和喧鬨的說話聲吵醒的莫倩妮惺忪地睜開眼,看見周圍多了許多人,而且還肆無忌憚地抽煙,讓她皺了皺眉。
離開這塊土地久了,一下子麵對一成未變的這群人,她感到很不適應。
這時候,那群漢子也都正瞅著楊辰與莫倩妮,特彆是幾個色迷迷的,一直盯著莫倩妮不放。
山裡的女人大多因為常年勞苦,都是粗枝大葉,臉色黝黑,腮紅凸顯的模樣,哪有像莫倩妮這樣穿著時尚,膚色嬌嫩若水的女人,而且此刻因為感到不舒服,黛眉輕蹙,就如同那林黛玉因染風寒臥榻一般,惹得男人都是有血脈賁張的趨勢。
終於有個忍不住的黑臉漢子,離開座位湊了過來,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楊辰身邊,一邊瞄眼看莫倩妮那略顯緊張的俏臉,一邊衝楊辰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黃黑牙齒,“兄弟,你們哪兒人啊。”
楊辰正看著窗外緩緩倒退的山間風景,車內的那些變化,他並沒太放在心上。
聽到黑臉漢子那充滿了川味兒的口音,楊辰笑了笑,“從中海過來的。”
“中海?”黑臉漢子像是看到什麼奇特的事物,上下打量楊辰幾眼,“怪不得,穿衣服,瞅樣子,跟咱這兒鄉下就不一樣,電視裡的新聞老放那中海的房子,那個樓真高,誒,你們住那麼高的樓,不怕倒了?”
麵對這種幾乎無厘頭的問題,楊辰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不知道,沒想過。”
其他幾個一起上車的山裡漢子都嘲笑起來,“黑泥鰍,你彆扯那些個廢話,有屁直接放嘍!”
黑泥鰍瞪了他們一眼,才又對楊辰道:“兄弟這是去山裡?乾啥去呢?”
“去看個很重要的人”,楊辰含糊說道。
莫倩妮見楊辰與那叫黑泥鰍的漢子竟然聊起話來,一陣無奈地撇過頭看著窗外,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黑泥鰍嘿嘿笑道:“兄弟,你這媳婦兒真水靈,咱山裡幾百年也出不了這麼一個,那些婆娘個個手比咱老爺們兒粗,腿毛都能當頭發了!”
楊辰不可置否地笑了笑,他發現莫倩妮明顯肩膀有些震顫,想來是山裡女人已經包括了她和她母親,這讓她心裡很不痛快。
黑泥鰍突然湊到楊辰耳朵邊,用壓低的聲音說:“兄弟,咱幾個兄弟都想嘗個鮮兒,讓你媳婦兒幫個忙,讓咱兄弟幾個在車裡爽爽咋樣?”
雖然他的話已經故意把聲音放低,但依然粗獷地緊,對麵的莫倩妮隱約還是聽到了。
早就很反感這群人的莫倩妮終於忍不住猛地一拍桌板,漲紅了臉怒斥道:“流氓!給我滾!!!”
莫倩妮這一動怒,卻不想正好著了這群有商量過的山裡漢子的道兒!
隻見原本坐在一旁的那五、六名粗布衣衫,帶著扁擔的山裡漢子,都站起身,圍攏上前,麵帶獰笑。
黑泥鰍也站起身來,一臉不悅地大聲說道:“小媳婦兒你罵誰流氓呢?我們說你什麼了還是對你做什麼了!?你當咱山裡人老實好欺負是不?”
車廂裡其他一些乘客也都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有些人一看就知道怎麼回事,對莫倩妮表以同情的目光,但有些人還是幸災樂禍地打算看好戲,看來這種事情也不是這一兩天才發生的了。
“你……你們……”莫倩妮也發現自己是進了陷阱,眼看少說六名以上的男子圍在座位旁,她又不能隨口說黑泥鰍所說的那種話,更何況,說了也沒用,這群人是故意賴上自己了,想占便宜了!
楊辰起身,拉住莫倩妮的手,捏了捏。
莫倩妮這才想起身邊還有楊辰呢,不由放下心來,她是知道楊辰較為恐怖的一麵的,這些人自然不在話下,但顯然心中的不快,不是那麼容易平息的。
“兄弟啊,你這媳婦兒不厚道,這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不給我黑泥鰍麵子,要是不討個說法,咱以後不好混。”黑泥鰍一臉義正言辭地道。
其他幾個漢子也都附和著,目光直白地在莫倩妮身上剜著。
楊辰安撫莫倩妮坐下,正考慮著,是把這群人打趴下,還是扔下火車讓他們走回山裡去,卻不想,情況又突生變故。
一根長長的毛竹扁擔,突然從後麵一個斜斜的角度,狠狠砸在了一名圍站漢子的頭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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