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貓在他麵前自不拘束,開玩笑道:“找到之後先打一頓,問他早乾什麼去了嗎?”
曄兒意味深長地道:“說不定對你情根深重,一直在等著你。”
貓貓:“啊這,我沒見過薑琮蓀啊!”
曄兒:“……你怎麼知道我說的是他?”
貓貓被整得不會了:“可是皇兄,你不就跟我提起他一個嗎?還有彆人?”
曄兒:“或許有呢!我妹妹這麼好。”
“嘿嘿,”貓貓隻當曄兒是在開玩笑,“多多益善,我也挑選挑選。話說回來,我過了年還要在京城待幾個月,說不定真能願者上鉤呢!”
曄兒但笑不語。
吃完飯,崔太監又上了茶水,兄妹倆在榻上隔著小幾坐下敘話。
“這幾日薑琮蓀染了風寒,所以沒上朝。”曄兒道,“你也沒來,所以沒見到。明日他應該就能來了,你記得也去。”
“好。”貓貓道,“我本來也想著去的。明日是不是還得祭祖?”
正月初一,總是忙一些。
宮裡規矩多,皇上得帶著眾大臣祭天祭祖,很是忙碌。
曄兒點點頭,“你到時候陪在我身邊。”
貓貓笑道:“大哥,你這是大年初一,就給禦史尋事情做啊!”
那些老家夥,看到她跟著皇兄祭天祭祖,不得炸了?
這幾年,雖然她有親王之名,但是畢竟天高皇帝遠,不給禦史上眼藥。
這件事情,大家心照不宣,你不回京,我不參奏。
但是現在貓貓回來了,本來就已經打破了這種平衡,再跟在曄兒身後……
貓貓估計,有幾個老禦史,得撞柱明誌了。
大過年的,犯不上。
曄兒聽她說完,倒也沒勉強。
貓貓就是這般沉靜的性子,不爭先,不出頭,但是需要她的時候,永遠都可以信賴她可以挺身而出。
“我去上朝,多少給他們點顏色看看。”貓貓開玩笑道。
第二日,貓貓見到了曄兒身邊的薑琮蓀。
怎麼說呢?
難以描述。
但是總歸和她想象的,不太一樣。
這人不像出身富貴,倒像出身貧寒,大過年的,腳上也踩著一雙打著布丁的舊靴子。
然而他眼神清明,坦坦蕩蕩,倒是也讓人不敢輕視。
這些就算了,後來她發現,薑琮蓀說話,之乎者也,有些難懂。
不過他好像,都在幫皇上懟那些“刺頭”。
貓貓頓時覺得心裡暗爽。
這個看起來像書呆子的男人,倒是有些本事。
不過貓貓隻看了一會兒就沒繼續了,她得找趙謙紹去。
可是在人群裡掃來掃去,她都沒尋到趙謙紹的蹤跡。
於是貓貓偷偷去和崔太監道:“你差個徒弟,去幫我尋尋趙謙紹,看看他在哪裡。”
崔太監笑道:“王爺不用再尋了,趙大人今日沒來。”
“沒來啊!也不知道他怎麼不來。”
“皇上還沒來得及論功行賞,他沒有品級,自然沒辦法進宮。”
貓貓:“!!!”
她隻覺得趙謙紹勞苦功高,卻忘了這一出。
趙謙紹,他現在根本沒有上朝的資格。
媽呀,她這腦子。
那趙謙紹,今日是不是在家裡,眼巴巴地等著她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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