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貓還自我反省了一下,覺得她是和高納川走得太近,引起了朱氏的誤會。
所以後來,她就儘量不單獨去找高納川,一般都喊上彆人。
可是貓貓很快發現,儘管如此,朱氏也總是出現……
就算她不出現,也要讓她女兒跑進來。
再後來,貓貓就不去高府了。
不管怎麼說,那是高納川摯愛多年的人,彆人兩情相悅,其他人不該說什麼。
然而高納川卻忍不住和她說。
“……她從前真的不是這樣的。”
貓貓道:“她經曆了喪夫那麼大的事情,見慣了人心冷暖,有些戒備之心也是人之常情。”
誰能要求她曆經劫難,歸來還是少女?
她還勸高納川多寬容寬容,兩人剛在一起,總要磨合。
然而高納川卻搖頭:“不是我不肯寬容,而是她已經……真的,已經麵目全非,讓我十分陌生。”
朱氏防著府裡所有的女子不說,還總是猜疑,甚至讓人跟蹤他。
同時,她對高納川又無微不至地關懷照料,把自己放在十分卑微的位置。
所有種種,都令高納川覺得窒息。
“我並不需要她這樣!她隻要像從前一樣就可以。”
貓貓沒法勸了。
感情的事情,得自己去磨,外人幫不上忙。
她能做的,隻是不讓自己卷入其中。
但是她還是忍不住和盛文瀾寫信說這件事情。
盛文瀾回信說,她做得極對。
什麼事情都能摻和,就是感情的事情,一點兒不能摻和,否則事後落埋怨。
貓貓找到了讚同,但是又和她開玩笑,當初自己的感情,她幫忙開解自己,真是極好的交情了。
盛文瀾看著這封信,心情大好。
代高樂:“這信裡夾了銀票?”
盛文瀾不理他。
她現在已經習慣了代高樂厚著臉皮往前湊,不理就是。
“和你說話呢!”代高樂嘴裡叼著根草。
“說什麼?你現在這樣子,可沒有大俠風範。”
代高樂立刻把草扔了,正襟危坐:“這樣像嗎?”
“也就是像而已。”
代高樂:“……我剛才問你,回京之後是什麼打算。”
轉眼間,他們已經在路上慢慢悠悠走了一個月,很快就要抵達京城了。
“回家。”
“你說你娘,”代高樂摸著下巴道,“真的病了嗎?”
盛文瀾有些驚奇了。
“你那樣看著我乾什麼?”
“覺得狗腦子也能開竅。”
代高樂:“……那你娘就是裝病了?”
“不是裝病,是被病了。”盛文瀾冷笑著道。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盛文瀾眉眼未動。
“你怎麼知道是被病的?”
“你都能猜出來我娘病得蹊蹺,難道我不比你們更了解那些人的嘴臉?”
“也是。我就是想起了你要進宮選秀那些事情,覺得你家裡人可能不太行。”
但是現在聽盛文瀾的口氣,她和她母親,應該還是一派的。
好了,代高樂默默地把未來嶽母也劃歸到了保護傘之下。
很快,一行人進京。
盛文瀾和平王夫婦告彆。
代高樂自告奮勇要去送她。
他已經做好了碰壁的準備,卻沒想到,盛文瀾道:“如此,就有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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