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那絕對不行,絕對不能有那麼齷齪的念頭,再難都不是借口。
那是他十六歲人生之中,第一個喜歡上的女人,第一個想用生命爭取和保護的女人。
戰野恨不得給自己一記耳光。
十六歲的他不明白,這種“邪惡”的念頭,如果是對自己真正想要生命去嗬護的女人,其實並沒有那麼可恥,尤其他那麼快就摒棄了這種念頭。
可是戰野愧疚之餘,也感覺到深深的無奈和無力。
時間對他太苛刻了……他該怎麼辦?
動驚雲是不可能動的了,他不能那麼做;可是他好像可以動自己。
驚雲不知道睡了多久才醒來,揉著惺忪的睡眼,哈欠打了一半戛然而止。
——這,不是她的房間?
然後她驚訝地看到,戰野衣衫不整地坐在腳踏上,臉上還頂著一個巴掌印,模樣很淒慘,令人遐想。
“你,你這是怎麼了?”驚雲嚇得瞌睡蟲都沒了。
“沒事。”戰野彆過臉去,態度很冷淡,攏了攏衣襟,“郡主既然醒了,就回去吧,天色已黑,我怕世子隨時會回來。”
燭火很暗,驚雲很慌。
“我,戰野,我對你做了什麼?”
天哪,她是不是做了什麼天理不容的壞事?
戰野:“沒有。”
不,他拒絕看她的傲嬌樣子,讓驚雲相信,她一定做過了!
“不,我說真的,我對你做了什麼?”
一定是她想了太多次,所以夢裡才控製不住的。
“可是,你該把我打醒的啊!”驚雲喃喃道。
戰野冷著臉道:“我說過沒有,什麼都沒有,郡主不必這樣橫加指責。”
“不是,我不是橫加指責,我就是後悔,十分後悔……”驚雲坐起來,雙手捂著腦袋,這都什麼事啊!
“是看到我,讓郡主覺得恥辱嗎?”戰野作勢起身,“那我走。”
“彆,你彆走。”驚雲拉住他袖子,沒想到“撕拉”一聲,竟然把他袖子拽到了手裡。
戰野繼續往外走。
驚雲起身去拉住他:“不是,戰野,你聽我說,我真的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我之前是想和你商量的,誰知道我喝多了點酒,酒壯慫人膽,竟然這麼膽大妄為,真對你下手了。”
戰野愣住了。
她在說什麼?
她今日來,目的是什麼?
驚雲垂頭喪氣地竹筒倒豆子,都說了:“袁庾修說,讓我和你扯上關係,彆的男人就會嫌棄我了。我一時昏了頭,想來和你商量商量,沒想到我先喝醉了,做出了這種事情,我……”
“你什麼也沒做。”戰野看著她愧疚的臉,終於裝不下去了。
他沒想到,她會如此愧疚。
“啊——那你的臉?”
“這個真是你打的,衣裳也是你撕扯的,但是事情不是你想的那種。”
驚雲如釋重負:“那就好那就好,嚇死我了!我可沒有睡兄弟的習慣,我剛才差點以為,做不成兄弟了呢!”
她跳起來在他肩膀上重重打了一下:“你說你嚇人不嚇人!你早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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