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若也在不遠處,看到大鳥攻擊蕭鐵策,不由驚呼一聲道:“蕭統領小心!”
驪歌偷襲蕭鐵策,後者躲開,臉上難掩興奮之色。
但是因為水若在,蕭鐵策並沒有說話。
他心裡唯一的念頭就是,九娘,我回來了。
驪歌聽見水若的聲音,轉而又想去撓她。
蕭鐵策擋在了水若麵前。
驪歌罵道:“原來你是跟彆的女人鬼混,那你就死在這裡算了!”
說完,她氣呼呼地飛走。
蕭鐵策聽不懂它的話,但是從它的體型、舉動和眼神中,分辨出來這是驪歌,而不是金雕王。
他不由有些擔心——驪歌向來不靠譜,不知道能不能帶人來救他……如果來的是金雕王,應該就沒問題了。
曄兒正在和楊雨疏說話,忽然見到空中的一抹黑色身影,不由頓住,仰頭專心看著。
楊雨疏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那是你娘養的金雕吧。”
不管明九娘和金雕王的真實關係如何,在知道他們相處的人類眼中,那就是一種豢養關係。
曄兒也沒糾正楊雨疏的說話,點了點頭,目光繼續停留在驪歌身上。
驪歌今日飛得比從前都快,像是帶著某種激動的情緒。
彆人或許看不出來,但是曄兒看得清清楚楚。
驪歌沒有飛下來找他,因為它看到了另一個方向的金雕王,朝向它飛去。
曄兒道:“楊姨母,我去看看。”
說完,他迫不及待地出門,向驪歌俯衝下的方向找去。
楊雨疏擔心他出事,也快步跟上。
“我生氣了你都不去找我!”驪歌見金雕王停在一棵榆樹上,自己也站在彆的枝椏上哼哼。
金雕王道:“彆鬨,閃電又出去瘋了,剛把它抓回來教訓了一頓。不幫忙,卻總是添亂。”
“它又胡鬨了?”驪歌道,“讓我收拾它去!”
彆的娘都是慈母,她卻覺得是個法西斯係母親,最喜歡做的就是收拾兒子。
“去吧。”金雕王正想著空出時間繼續去找蕭鐵策,便順著她的話道。
驪歌當真展翅飛走。
可是沒飛出多遠它又折了回來,用翅膀拍著自己的腦袋道:“我真是豬腦子。我來是想告訴我,我找到蕭鐵策了。”
“什麼?在哪裡?”金雕王聲音很激動。
驪歌便帶著金雕王去見蕭鐵策。
蕭鐵策自驪歌走後,也沒什麼心思打獵了,就推說身體不舒服回去躺下了,其實一直在仰頭看天等著驪歌帶人回來。
“奇怪,剛才是這裡的呀。”驪歌在附近盤旋了一圈又一圈,卻怎麼也找不到了。
它是個粗枝大葉的,剛才根本沒仔細記蕭鐵策的位置,隻記得大概。
所以蕭鐵策眼睜睜地看著兩隻金雕徘徊數次卻不下來,簡直心急如焚。
好在金雕王目光銳利,終於發現了蕭鐵策的身形,俯衝直下。
水若以為蕭鐵策真的病了,湊上前來道:“蕭統領,你沒事吧。我摘了些野果,你要不要嘗嘗?”
蕭鐵策冷聲道:“不用,你先到一邊去,彆擋著我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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