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禾忽然有一種非常不安的感覺。
世間哪有這麼湊巧的事情……這個女人先是接近他,然後在他們追查搜捕的這關口,又出現在麵前,而且還出現在死對頭蕭鐵策的床上……他的腦海裡忽然把這些事情都串聯了起來。
陰謀,一切都是陰謀。
憤怒之餘,他也覺得深深地惶恐。
完了,他被擺了一道。
如果被淮王知道,那他彆說前程,可能連命都沒了。
穀禾想到這裡,額頭上頓時浮現出一層冷汗。
蕭鐵策看著淮王目光中的驚豔和貪婪就出奇的憤怒了,對明九娘道:“不許淘氣,回避!”
明九娘拋了個媚眼才又回到帳子裡。
隻是這個媚眼讓淮王覺得心生蕩漾,而穀禾卻心驚肉跳。
“這是內子,”蕭鐵策麵若冷霜地道,“奉旨入京。”
“你的娘子?”淮王冷笑道,“蕭鐵策,你狎妓就說狎妓,竟然敢厚顏無恥地說這是你娘子。你當年成親的時候,本王可是去喝過喜酒的。”
以為誰沒見過那二百多斤的死胖子?就算蓋著蓋頭,穿著裙子,也掩飾不了那一身亂顫的肥肉!
呸,分明是來搗亂的。明九娘在心裡啐了一口,你才是妓,你全家都是妓!
蕭鐵策冷冷地道:“那就是內子。”
“你敢說,她是明九娘?”淮王怒道。
“為什麼不敢?”明九娘忍無可忍地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明九娘。不信你問問十妹妹,在遼東,她可特意來探望過我呢!”
已經趕來的明珠,目光幽深。
她沒想到,明九娘竟然也來了。
那對母女,和她又有什麼關係?明珠隱隱覺得,其中應該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正思忖間,淮王冷聲問她:“你在遼東見過明九娘?她,她瘦了?”
明九娘又探頭出來,笑嘻嘻地道:“十妹妹,咱們姐妹又見麵了呢!上次在三哥那裡沒說上幾句話,我還覺得遺憾。皇上召我回京,然後我們姐妹就可以重新好好在一起說話了。”
明珠看著她得意的臉,強忍著情緒,低頭道:“是,王爺。”
淮王的語氣中分明有著一種“你為什麼不告訴我”憤怒。
明珠低聲道:“王爺,家事以後再說吧,還是金雕之事要緊。”
淮王這才想起自己的目的,道:“蕭鐵策,你把那對母女給本王交出來!”
蕭鐵策道:“我不知道王爺在說什麼,又怎麼交?”
明珠忽然道:“床上還有一個人!”
“對,讓她出來給本王看看。”
明九娘輕輕地對驚雲點點頭,用眼神鼓勵她——眼下這種情形,回避是不可能回避的,淮王不見到驚雲真容不會死心,到時候隻管賴賬便是。
驚雲掀開帳子,“我還怕你看不成?”
她一露麵,淮王這邊的人齊齊倒吸了一口冷氣。
不是眼睛太瞎的,都認出來了她是那個“女兒”。
淮王怒道:“你,你娘呢!你們兩個放走了本王的金雕!”
“哥,”驚雲轉向蕭鐵策,一臉茫然無辜,“他們是誰,在說什麼?我怎麼一點兒都聽不懂?我好好地陪著我嫂子進京找你,怎麼又和什麼金雕扯上關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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