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九娘懶得想其中意味。
他喜歡誰,緊張誰,和她有什麼關係?
“蕭鐵策,今天吵架之後我仔細想過,我們缺乏這樣的一次坦然相對。”明九娘道,“我已經把我的立場說清楚了。你有什麼話和我說?”
“你為什麼忽然想通了?”蕭鐵策道。
“那天我吃了毒蘑菇,在奈何橋邊走了一趟,忽然醍醐灌頂。”明九娘道,“我已是棄子,但是我還想活著。而且還有曄兒,我舍不得他。”
“我很難相信你。”蕭鐵策道,“但是我給你機會。我不會娶宋珊珊,你放心!我答應會護著你,就會做到,隻要你對曄兒好。”
“我不喜歡被你跟蹤。”
“我儘量。”
他沒一口答應,明九娘反而覺得可信度更高一些;畢竟立場之前針鋒相對,要他一下放下所有成見也不可能。
“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情。”蕭鐵策又道。
“你說。”
“王太醫那邊,如果有可能,幫我照顧一下他和春秋。當年我受過重傷,如果沒有他,我早已不在人世,他老人家對我有再造之恩。”
“可以。”明九娘道,“說句勢利的話,遼東苦寒,又缺醫少藥,有這樣的名醫在身邊,就算為了自己將來,我也想好好結交。”
“你倒是坦誠。”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不害人,但是也要為我和曄兒謀劃,將來才可能有立錐之地。”
話說開之後,明九娘睡得很踏實。
但是蕭鐵策卻不知道是不是換了新床板的緣故,翻來覆去很晚才睡著。
第二天早上,他穿上新買的短打,總覺得哪裡彆扭。
“鍋裡還有昨晚剩下的半碗紅燒肉,你吃了再去。剩菜就不要給曄兒吃了。”明九娘打著哈欠,翻了個身又睡了。
蕭鐵策想到明九娘昨晚一塊都沒吃,說是要瘦下來,便把昨晚的剩飯剩菜一掃而空。
明九娘又睡了一會兒,被外麵的聲音吵醒。
不是她懶,而是昨晚實在說得太晚了。
“女人,懶女人,快出來!”
還是是那隻聒噪的小麻雀,也是金雕王的“傳信官”。
明九娘看曄兒還沒醒,給他拉了拉被子,打著哈欠揉著眼睛出去,靠著門懶洋洋地道:“小麻雀,你又來乾什麼?”
“女人,我也有名字的!”小麻雀氣勢洶洶地道。
“哦,那你叫什麼名字?”明九娘用手指當梳子,有一搭無一搭地理順著被她拱成雞窩的長發。
小麻雀神氣活現地道:“我叫綠羽毛,是金雕大王麵前叫得上名字的。”
明九娘笑著逗它:“彆鬨了,你渾身上下灰不溜秋,我怎麼就沒看見你身上有根綠羽毛?”
“那是你眼瞎!沒看見我頭上有點綠嗎?”
明九娘聽它罵人,還來不及惱怒就聽到後文,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綠羽毛,你會下蛋嗎?”
“我是公鳥,你怎麼不讓你相公下個崽兒?”暴躁的綠羽毛炸了。
“哦。那你頭頂這點綠……嗯,挺好的。”明九娘道,“綠羽毛,你找我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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