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丘城。
寵物、坐騎突然噤聲,變得老實無比,有些等級低一點的寵物甚至趴在地上,把腦袋縮進身體裡,索索發抖。
“這畜生發什麼神經,街上也沒出現什麼高級魔獸啊?”馬夫左右瞧了瞧,除了幾個路人走過,壓根沒有魔獸。
“金睛青雕,是童方城!”實力高深的一批人猛地抬頭,看清楚是金睛青雕後都是眼睛一縮,童方城可不是什麼善良之輩,但凡他出現,都伴隨著腥風血雨。童方城本身實力強悍,又有金睛青雕這等罕見的飛行坐騎,加上出身《仙劍門》,幾乎無人敢得罪。
“又有人要倒黴了,這次不知是誰?”角落裡傳來一聲低低的歎息。
“哥,不會是……發現我們了吧?”貧民窟之中,矮小破舊的房間內,傳來一道惶恐不安的聲音。
“不是我們,另有其人。”另外一道聲音說完,劇烈咳嗽了幾聲,房間內,充滿濃烈的藥味。
“哥,你沒事吧?”惶恐的聲音充滿擔憂。
“小妹不用擔心,哥哥命大,死不了……咳咳咳……咦——”最後一聲猛然拔高,充滿震驚和難以置信,以至於連咳嗽都忘記了,幾乎同時,青丘城的高手們都被那一道驚天長虹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一道銀色流光衝天而起,因為速度太快,在虛空中留下來的虛影久久不散,形成長虹,但是,令整個青丘城高手失聲的不是長虹的速度快,而是長虹穿過金睛青雕洞穿了童方城的身體,童方城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連人帶雕墜落下來。
五六秒的時間中,青丘城一片死寂。
砰——
金睛青雕砸在地上,青丘城無數高手的心也跟著狠狠地顫抖了一下,等待了十幾秒的時間,金睛青雕墜落的方向沒有發生任何動靜,青丘城高手的那一絲希望破滅,可以肯定了,童方城死了。
“是誰?”
青丘城的高手腦海裡浮現出了巨大的疑問,什麼樣子的高人,可以一箭射殺童方城,金睛青雕可是七級魔獸啊,這位高人的實力已經達到了何種境界?
“為什麼要殺童方城?”
仇人嗎?如果真是仇人,青丘城就要熱鬨了。在青丘城的地界上,殺死童方城,好比當做老虎的麵,吃虎骨湯。
所有人都感到了風雨欲來風滿樓,有些膽小之輩已經開始考慮是不是先離開青丘城避一避風頭,童方城死了,童家必然會發狂,青丘城將成為是非之地。
“九章去把金睛青雕撿起來,很久沒有吃雕肉了,甚是想念。”車頂上的劉危安收起了裂巒弓,神色間儘是喜悅。
換成之前的弓,全力一箭,最多射殺金睛青雕,童方城是否受傷,尚在兩可,而現在,隻用了六分力,這種抬手之間就解決了對手的感覺真的太好了,最不可思議的是裂巒弓極為穩定,是他用過的弓裡麵表現最佳的。
劉九章去了,不多時,便回來了,金睛青雕體型龐大,他扛在肩膀上,宛如螞蟻扛著一座小山,追上馬車,把金睛青雕的屍體丟在地上,把一枚空間手鐲交給劉危安,這才是劉危安讓他親自跑一趟的真正目的,如果隻是為了一隻魔獸屍體,讓其他人去就可以了。劉九章跟著劉危安的時間也不短了,對他的心思,自然是清楚的。
童方城,童家的種子選手,還是《仙劍門》的高徒,擁有著兩層身份的人,身上的好東西不會少,任由好東西拋屍荒野,會遭天譴的。劉危安一向秉承節約就是愛人愛己的行為準則。
劉危安的神識探入空間手鐲,臉上立刻露出了笑意,他喜歡愛財的人,愛財的人一般比較會斂財,童方城的空間手鐲裡麵,除了成堆的金幣之外,竟然還有一堆紫金幣,這可是好東西,紫金幣既是貨幣又是藝術品。
此外便是刀劍棍棒等兵器,足足二十多件,都是白金器,各種保命的符籙、法寶等等一百多件,珍稀級彆的材料三百多件,還有一些價格不菲的珍寶……就沒有尋常之物,要說價值最低的,就是金幣。
鄭影兒大大的眼睛在劉危安的臉上與空間手鐲上來回移動,殺人劫貨,看劉危安開心的模樣,他都開始懷疑劉危安是為了她還是為了手鐲殺人的。
馬車在看見雄偉的青丘城的時候,被一支軍隊攔住了去路,甲胄齊身,殺氣騰騰,那種無情又冰冷的目光,隻有經曆過戰場的人才能擁有。
“你不是說童家和你們家一樣在招搖城嗎?”劉危安問鄭影兒。
“是!”鄭影兒點頭。
“現在是怎麼回事?這些軍人不會是你的人吧?”劉危安問。
“青丘城的城主與童家本是兒女親家,後來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反目成仇,現在看來,應該是兩家表演給外人看的,主要是演給我家看。”鄭影兒也是看見軍隊才想通的。
青丘城的軍隊直屬城主,除了城主,其他人都無法調動,聯想到最近一係列事情,她怎麼可能還像以前一樣單純?
“我其實挺納悶的,不管是從實力還是名望又或者財富,鄭家都壓童家一頭,怎麼現在給我的看見,童家處處壓鄭家一頭。”劉危安道。
“我家……沒野心!”鄭影兒不知道該怎麼說。
“我信。”劉危安道。
鄭影兒歎了一口氣,掀開簾子,走出了馬車,軍人的目光立刻看了過來,如刀子。他們隻有二十人,帶給人的氣勢,勝過千軍萬馬。
“鄭影兒,你自己走,還是我請你走?”為首之人穿著銀色盔甲,高居戰馬,氣勢沉雄,聽聲音,隻有二十歲左右。
“我鄭家與青丘城無冤無仇,為什麼非得為難我一個弱女子?”鄭影兒很氣憤,又很無奈,還有一股憋屈,換成以前,青丘城的城主都不敢這樣和她說話。
“現在說這個還有意義嗎?”銀盔青年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
“如果我不跟你走呢?”鄭影兒的語氣強硬起來。
“不要以為殺了童方城就有恃無恐,我既然敢來,就有了準備,出來吧,還要在車廂內躲到什麼時候?”銀盔青年的目光仿佛可以穿透車廂,鋒利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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