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如果被陳皓月帶走了,還能完好的送回來嗎?陳皓月和花容飛都是麥城有名的花花公子,但是,兩人又有所不同,花容飛雖然也喜新厭舊,始亂終棄,但是家裡有錢,每個被他玩過的女人,都能得到一大筆錢,不少女性主動送上門來,隻是,花容飛眼光高,一般的姿色入不了他的眼。陳皓月就不一樣了,此人被稱之為笑麵虎,被他看上的女人,千方百計都要得到,他手段凶狠,每每把女人折磨的遍體鱗傷,玩膩了就丟給手下,但凡被他盯上的女人,很少能夠全身而退的。
陳皓月要把紅玉帶回去調查,傻子都能猜到是什麼意思,看著紅玉那張明豔的如同鮮花的臉,不少食客心中歎息一聲,可惜了!
“陳皓月,我警告你,紅玉姑娘不是你可以染指的。”劉危安還沒開口,花容飛先出聲了,他表情憤怒。
“花容飛,我現在在執行公務,希望你控製自己的言行,雖然我們認識,但是如果你阻礙我執行公務的話,我不介意也請你去喝茶。”陳皓月麵帶微笑,不急不緩。
“你什麼心思,大家都知道,何必假惺惺?我今天把話放在這裡,想要——”花容飛的話沒說完,劉危安出聲了。
“陳皓月是吧,治安處的人是吧,既然是執行公務,作為遵紀守法的良好市民,自然是要配合的。不過——”
“不過什麼?”陳皓月饒有興趣地看著劉危安,他自然看出了劉危安的實力很強大,同時,應該也有不凡的背景,不過,這又如何,他辦過的人裡麵,有幾個沒有背景的?有幾個是弱者,如果是菜雞,也不能讓他提起興趣。
“你連文件都沒有出示,我怎麼知道你是真的還是假的,怎麼不能隨便一個阿貓阿狗說自己是治安處的人,我都要配合調查吧?”劉危安道。
“你這個借口一點都不高明,這裡的人,誰不知道我是治安處的,還需要文件嗎?我這張臉,就是最好的證明。”陳皓月道。
“不好意思,我不認識。”劉危安一臉遺憾。
“不要緊,到了衙門,你就認識了。”陳皓月道。
“這麼說,你是拿不出證明你身份的東西了?”劉危安臉色嘲諷,“麥城都是這樣執法的嗎?張口就來,誰能信服?”
“讓你失望了,我還真就料到了會遇上你這樣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人,看,這是什麼?”陳皓月從懷中取出一物,那是一枚令牌,證明寫著治安二字,背麵則是三個字,陳皓月。
令牌是青銅打造的,在燈光的照耀下,反射出幽幽冷光,造型大氣精美,這種東西,普通人是不敢製造的,一眼就能看出是真的。
“是不是很意外?”陳皓月似笑非笑看著劉危安,“是不是還要檢驗一下是否是真的?”
“不用檢驗!”劉危安搖搖頭,“假的!”
陳皓月臉上的笑容凝固,眼神瞬間冷下來了,一向都是彆人和他講道理,他耍流氓,今日難得的他開始講道理,對方卻開始耍流氓,他很生氣,後果很嚴重。便在此時,異變突生。
青銅令牌突然冒出了火焰,這火焰是如此可怕,瞬間就開始融化變形,猝不及防,陳皓月發出一聲慘叫,趕緊把令牌丟下,手掌已經被高溫燒的皮開肉綻,掌心血肉模糊。
“拿著一塊銅疙瘩說是令牌,騙人也找個像樣點的東西。”劉危安嘲諷的聲音響起,大堂內,死一般寂靜,就這麼一眨眼的功夫,青銅令牌融化成了不成型的液態,火焰突然消失,迅速冷卻的液體變成了古怪的銅疙瘩。
說起來很久,其實也就幾秒鐘的時間,銅疙瘩上還冒著熱氣。麥城的人都清楚,代表著執法身份的令牌的原材料來自深海,雖然是也是銅,但是卻是異形銅,鑄造的時候,需要高溫煆燒七天七夜才能融化,成型好,刀劍難傷,水火不侵,可是現在,卻在刹那間被毀去了,輕鬆的如同蠟丸。
不要說食客們就是花容飛看向劉危安的目光都發生了變化。劉危安這一手,讓他十分忌憚,隔空點火,火焰還如此可怕,如果這把火焰點在身上,後果不堪設想。花容飛心中打了一個冷戰,背後全是寒意。
他之前還認為劉危安的依仗是劉九章,他開始回想之前的言行,有沒有什麼特彆過分的。
“你到底是誰?”花容飛能想到的,陳皓月自然也想得到,他連退三步,厲聲質問。在他後麵的根本兼保鏢迅速上前,當在陳皓月身前,眼神警惕。
“你不是自稱是治安處的嗎?我是誰?你調查一下不就出來了?我說的,你也未必會信。”劉危安道。
陳皓月臉上紅一陣青一陣,眼神卻冷下來了,咬牙切齒地道:“仗著有點實力就以為可以為所欲為嗎?彆忘記了,這裡是麥城。”
“麥城又如何?彆一天到晚把這句話掛在嘴巴,嚇唬不了人的,反而會被人看輕,你肝火旺,還是要心平靜氣,否則容易引火燒身。”劉危安道。
陳皓月馬上想到了青銅令牌,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他忽然向後看了一眼,身後就是大門了,大門外很安靜,隻有雨聲和風聲傳進來。
彆人不懂陳皓月這個眼神的含義,花容飛卻知道。他身後暗中跟著一個高手,王二麻子,陳皓月身後也跟著一個高手,藍尾蠍。陳皓月這是向藍尾蠍求助,藍尾蠍沒有反應,隻能說明一點,藍尾蠍怕了,所以不敢出來。
正當陳皓月準備不顧一切出手的時候,耳朵突然動了一下,似乎聽見了什麼,然後,他眼中的瘋狂褪去,臉上帶著不甘走到劉危安的麵前,恭敬地道:“一切都是誤會,是我認錯了人,打擾了先生用餐,希望先生大人大量,念我初犯,饒過我這一次。”
大堂內的食客驚呆了,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嗎?陳皓月竟然會主動認錯,還是想一個陌生的外人認錯?所有人都感覺不可思議,但是,令他們更加震撼的還在後麵。
“向紅玉道歉。”劉危安淡淡地道。
陳皓月沒有猶豫,誠懇地向紅玉道歉,彎著腰,姿態放的很低,紅玉沒有說話,隻是看著劉危安。
“滾吧!”劉危安揮揮手,如趕蒼蠅。
“多謝先生!”陳皓月如蒙大赦,帶著人逃命似得離開客棧,那種驚慌的模樣,似乎稍微慢一點就會丟掉性命。有眼神銳利之輩隱約看見,陳皓月走出大門的時候,一絲火光從他身上剝離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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