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呀呀的車隊猶如長龍,突然,前麵一輛車陷入了泥坑,頓時,整個車隊都停下來了。
“快點,快點,什麼情況?”負責行程的副隊長快速策馬衝上去,還沒靠近,已經大聲叫嚷,他沒辦法不著急,大軍日行百裡,每過一日,後勤的壓力便大一分,他已經第二次向上麵申請增加人手,可是,得到的恢複卻是等著。
人手不足,隻能在現有的人手下爭分奪秒,隻有如此,才能提高效率,否則不能在規定的時間內完成任務,不僅僅是扣罰獎金的事,還意味著業績墊底,拿回被其他隊伍看不起。
“報告副隊長,軸承斷裂,必須更換。”負責車輛的人在檢查了車輛之後,帶來了一個壞消息。
“車輛移到一旁維修,其他車輛繼續通行。”副隊長幾乎沒有猶豫便做出了指示。在十幾個人的努力下,滿載魔獸屍體的車輛被抬到了一邊,立刻有人找來石頭把路麵填平,免得後麵的車輛再次中招,車隊繼續行駛。
一行人緊趕慢趕,來到臨時建造的碼頭上,卻發現人潮洶湧,其他的隊伍早已經抵達,按照這個速度,他們至少需要等待2個小時才能裝船,副隊長既著急,又無奈,但凡早一刻,就能搶在上一支隊伍前麵了。
好不容易輪到他們隊伍裝船,一切弄好之後,已經是黑夜了,夜裡行路是大忌,不過,卻沒有一個人在意,車隊原路返回,一個人趕車,其他人坐在車上休息,空車返回,速度比來時候快了好幾倍。
“……聽說了嗎?隔壁的二柱子要結婚了,找了個中原女子,彩禮給了18.88金幣,真是沒想到,二柱子竟然賺了這麼多錢,換成以前,他這種人一輩子都娶不上媳婦,女人都不會多看他一眼,更不用說是中原女子,那女子我見過,很水靈。”三繩子下巴靠在膝蓋上,滿臉都是羨慕。
“你丫的錢如果不是花在窯子裡,你也能娶媳婦,之前跟你說過多少次,你聽過了嗎?”側躺著的老菜甕聲道。
“那個時候不是還小嘛,現在長大了,也懂事了,老菜,這一趟回來,能領多少錢?”三繩子一項不太關心工資的,這一次卻很緊張。
“我們是多勞多得,你又不是不知道,不過,按照這種強度的話,就算沒有其他的獎金,10金幣左右是有的,如果你真想娶媳婦,申請去第一線,我敢保證,20金幣打底。”老菜道。
“前線!”三繩子呼吸一滯,同樣是後勤,也是有區彆的,前線也就是第一線,那是要上戰場的,他們主要負責最後的運輸,也稱之為後線。
第一線戰鬥尚未結束,隨時可能遇上魔獸,死亡的概率遠遠高於後線,如果不是確實為錢所困,很多人都不願意去第一線。
“不去也行,按照上麵的規劃,這一次出征的時間斷不了,任務也少不了,多熬一些時間,總能賺夠錢的,其實也多不了多少時間,就是多2-3個月而已,我們的運氣不算太差,總能拿到一兩次獎金的。”老菜道。
“真不敢相信,現在發一次工資十幾個金幣,我竟然沒多少感覺,想想以前,一年能賺到2金幣都是遙不可及的夢想。”這個時候,駕車的黃三回頭感歎了一句。
“是啊,我還記得,就在幾年前,因為加了黃員外家20銀幣,還不起,最後利滾利,八個月的時間,變成了63銀幣,逼得我差點跑路了,還好那個時候荒主來了,我的命運也隨之改變了。”老菜想起以前,感慨萬分。
“不止是你,很多人都這樣,我兒子喜歡吃血香果,但是那玩意多貴啊,我記得有次下雪天,兒子鬨著想吃,哭了幾個小時,我一氣之下,把他打了一頓,那是我下手最狠的一次,之後,兒子仿佛一夜之間懂事了,再也沒有鬨過零食了,他卻不知道,我打他的時候,我的心也是疼的,他本是小孩子的年齡,小孩子貪吃,不能怪他,是我沒本事,不能給滿足他的願望,現在能買得起血香果了,可是兒子已經沒了那種期待的表情了。”黃三想起不到10歲的兒子,卻比同齡人成熟一大截,不由得一陣酸楚。
“誰家沒有一本難念的經?我老婆都跑了,今年年初,跑回來了,向我求複合。”老菜道。
“結果呢?你答應了嗎?”三繩子的好奇心立刻上來了。
“我是那種吃回頭草的人嗎?”老菜哼了一聲。
……
“收工!”一個月之後,劉危安落下了最後一根材料,那是七色孔雀的腳趾骨,隻要不是人為破壞,就算過去一千年,挖出來依然可以使用。
“終於好了!”霍楠衣身體一軟,差點趴下。她這個助手,做的事情不到劉危安的百分之一,但是已經超出她的極限了,全靠著一股毅力撐著,因為劉危安是她的夫君,她必須與劉危安共進共退。
這是一種信念。
“如果這個時候來一隻九級魔獸就好了,不知道上次的九尾狐跑哪裡去了,有沒有準備回來找我報仇。”劉危安感受著隱匿在三江河之中的陣法那滔滔的力量,很是期待。
水無常形,卻被他利用陣法,化無形為有形,陣法成型的一刻,他是真的感受到了納天地為己用的感覺。
那種沛然的力量,讓他著迷。他很自信,如果再次遇上九尾狐,絕對不會讓對方跑掉了。恰好這個時候江麵上出現了一條大船,劉危安抱著霍楠衣落在了甲板上。
“你們什麼人?”船上是一般逃難之人,拖家帶口,不少人麵黃肌瘦,說話的是船上的水手。
“搭個便船。”劉危安一揮手,10枚金幣丟在了船長的手上,甲板上擁擠著一百多人,他卻一眼就認出了誰是船長。
“彆鬨事,否則彆怪我把你們趕下去。”船長的目光在劉危安和霍楠衣身上打量了一圈,收下了金幣。
“兄弟,這是去哪裡?”劉危安問水手。
“……”水手差點咬到舌頭,都不知道去哪裡就搭便船,現在的小青年都這麼率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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