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危安對這種情況並不陌生,之前深陷大墓,獲得《不滅傳承經》就是在這樣的幻境之中,這種幻境最大的危險是迷失,深陷其中的人不知不覺深陷危機之中,然後殺機驟然爆發,一擊斃命。
所以,他並不著急,而是饒有興趣慢慢觀察這個世界。他從街頭走到結尾,花了三個小時,又鑽入巷子,走走停停,花了五個小時,天黑之後,來到了大棚茶、酒肆,就是麵向底層百姓的飲食店鋪,既可以喝茶,也可以喝酒,還提供各種零食小吃,炒菜炒飯,簡而言之,類似於餐飲超市,客戶需要什麼,這裡就做什麼,沒有什麼特色。
“老人家貴庚啊?”劉危安坐到了一個喝得有幾分醉意的古稀老人的桌前。
“你是誰?”老人家對於這個突然出現的陌生人有些警惕。
“小二!”劉危安叫來兩壇酒,涼碟花生米,兩盤熟牛肉,兩個熱菜,兩個涼菜,對老人道:“老人家還沒有吃過癮吧,我請你。”
“這怎麼好意思。”老人家熟練地捏了一顆花生米丟入口中,接著又抓起了一塊牛肉,臉上哪裡還有警惕。
年紀雖然不小了,但是一口牙整整齊齊。
“我是一個遊人,從外鄉經過這裡,感覺此地民風淳樸,人們安居樂業,生活祥和,與其他地方不同,頗為好奇。”劉危安道。
“你算是問對人了。這裡叫《安樂國》,之所以有今天的幸福安詳的生活,要感謝一個人,那就是安樂王。”老人家不知道本是話多之人,還是酒意上湧,沒把劉危安當外人,滔滔不絕說起了這個安樂王的輝煌事跡。
安樂國原本貧困潦倒,這裡的人民幾乎生活不下去,背井離鄉,說是一個國家,實際上人口剩下不到三千人,連稍微大一點的鎮子都不如,留在安樂國沒離開的人,不是不想離開,而是他們都是老弱病殘,走不了,走出去也是死,所以懶得折騰,自暴自棄,就在這個時候,出現了一個年輕人小安。
他先是說服安樂國的人民把家園搬遷到兩公裡之外地勢較高的地方,接著帶著所剩不多的青壯,進入安樂山,打開了一條豁口,把安樂山的泉水引了出來,灌溉農田,
安樂國最大的問題便是水資源不足,當有了水源之後,一切問題,迎刃而解。小安帶著人民改良種植技術,又托遊方道士從異地帶來產量更大的紅薯,不過數年光景,安樂國的民眾便已經解決了溫飽問題,遠走他鄉的人聽說了安樂國的變化,陸陸續續回來了,安樂國的人口從最低時候不足三千,恢複到了鼎盛時期的一半,五萬。
接著,小安又帶著民眾大興土木,讓每家每戶有房子居住,冬天再也不用擔心被凍死了。建立養老院,收容孤寡老人,搭橋鋪路,引進商業,安樂國的生活迅速富裕起來,大家臉上的笑容也漸漸多了起來。
小安之後又做了很多惠民工程,吸引各種人才,興建醫館,培養技術人才,蓄養獸類……經過百年的發展,安樂國已經成為了遠近聞名的富裕之國,每個小孩都能接受免費的教育到16歲,國家會安排工作,安排住房,如果找不到對象,國家也會安排,工作到45歲就可以退休,有高額的退休金。
醫療是免費的,喪葬國家全包,所以,安樂國的百姓是幸福的,不用為了生計發愁,也不用背井離鄉去打工,如今,在安樂國打工的都是外鄉人。本國居民幾乎不用乾活,光是國家補貼的錢就足夠養活一家子了。
“偉大的人!”劉危安豎起了大拇指。
“國王在三年羽化飛仙了,現在接任者繼承了小安的意誌,國家穩定,小兄弟,如果你想加入安樂國,必須要有技術才行,沒有技術的人,安樂國是不要的。”老人家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靠在桌子上睡著了。
劉危安喝了最後一口酒,摸了摸口袋,發現沒有錢,不過,這難不倒他,從老人家的口袋裡摸出了錢,對老板道:“我去叫老人家的孩子來接老人家回家,免得著涼了。”
老板不疑有他,任由他離開。劉危安來到街道另一端,找到了一家製造糕點的店鋪,老板正在裡麵收拾東西,門口的低價轉讓四個字已經說明了一切。
“你是?”見到突然闖入的劉危安,老板很是詫異。
“我有辦法讓你的店鋪起死回生,前提是你要相信我,或許你認為我是瘋子,但是隻要給我三天時間,我就能證明一切,你既然已經虧損了那麼多錢,應該不在乎這三天時間吧?”劉危安把從老人家身上摸來的錢一股腦兒丟給了老板,“這是我的全部家當,我想賭三天的時間,不知道你敢不敢?或許這是你這輩子唯一的翻身機會!”
“你想怎麼做?”罵人的話幾乎衝出嘴巴的老板在看見錢的一刹那改變了態度,或許是劉危安的神色,或者是劉危安堅定的眼神,他腦子一熱,決定賭一把。
“我的計劃雖然不是太長,但是要說完,估計也得一兩個小時。”劉危安左右看一眼,店鋪內亂七八糟,連走的地方都沒有。
“請坐!”老板也是有眼色的人,趕緊找來兩張凳子,同時倒了一杯熱水。
“現在請你說說你為什麼乾不下去的原因?不要說虛的,我要最真實的原因,想要破局,對症下藥是最重要的,如果你對我都撒謊隱瞞,我轉身就走。”劉危安沒有太多的時間,說話很直接。
老板的麵色變幻了幾下,最後還是決定實話實說,他歎了一口氣:“要說味道,我不敢說比彆人好得多離譜,肯定是比彆人更強,彆的糕點店就是看中了這一點,不跟我比味道,而是跟我打價格戰,我是外鄉人,購買原材料要比本地人貴一成,店鋪又是租的,打價格戰的話,我每賣出一塊糕點,就要虧損幾個銅板,彆人可以不賺錢,但是我可是虧錢,我已經堅持了大半年,但是彆人不給活路,沒辦法,我隻能走。”言語之中,憤懣無比,又無可奈何。
“你確定你的味道比彆人強?”劉危安盯著老板的眼睛。
“確定!”老板回答的肯定無比。
“那就好辦了。”劉危安的臉上露出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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