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虛影劃破長空,下撲的食腐禿鷲如遭雷擊,倒飛數十米,生機迅速消失,仔細看才發現,哪裡是什麼虛影,分明是一支一支的利箭,因為速度太快,早已經射中食腐禿鷲,留下的殘影卻來不及消散。
嗡——
弓弦震動的聲音分明隻有一聲,射出的箭矢卻有二十多支,箭無虛發,二十多支食腐禿鷲死亡,沒有掙紮,甚至沒有鳴叫,被利箭射中的瞬間已經死亡。
嗡——
嗡——
嗡——
……
劉危安站在馬車的頂上,手持巨弓,目光所及,利箭所至,密集的食腐禿鷲迅速犧牲,屍體如同雨點落下,士兵們壓力大減。
遠處的灰衣人見狀,笛聲的調子發生改變,食腐禿鷲突然轉向,全部撲向劉危安,食腐禿鷲張開翅膀,可達五十多米,幾百隻食腐禿鷲落下,聲勢駭人。
士官們擔心劉危安不低,趕緊衝上來支援,才邁出一步就停下來了,眼中全是震驚,悠長的弓弦震蕩之音在空氣中傳播,一片箭雨射出,數量太多了,一時間,劉危安與食腐禿鷲間隔的空氣中儘是箭矢的殘影。
嘩啦——
撲過來的食腐禿鷲全部突然失去了動力墜落大地,每一隻食腐禿鷲都是腦袋中箭,一箭斃命。
士兵們愕然抬頭,發現食腐禿鷲的數量已經不足原來的一半了,雖然遠處還有食腐禿鷲趕過來,但是趕過來的速度卻沒有死亡的速度快,地上堆積著食腐禿鷲的屍體,猶如一座一座小山,不斷增高,不到半盞茶的時間,笛聲再次發生改變,食腐禿鷲一哄而散,避開了這一片天空,在遠處盤旋。
笛聲停歇了,灰衣人搖搖欲墜,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他隔空盯著劉危安,目光怨毒,仿佛劉危安殺了他全家。
劉危安還以微笑,對著他做了一個射擊的動作。
“看來你的想法落空了。”俊俏公子對沈君玠道,他指的是沈君玠說消耗對方體力的事情。
“看來還得藍兄出馬。”沈君玠也不生氣。
“不急!”俊俏公子冰不上當,他揮舞了一下扇子,密林之中鑽出上百個高手,朝著隊伍殺了過來。
從這些高手的身份來看,來自五湖四海,並非同一個門派,兵器也是奇形怪狀,相同點是氣息強盛,目光殘忍且嗜血,一看便知是刀頭舔血之輩。
“來的人還真不少,為了對付我們,這些人也是煞費苦心,網羅了這麼多高手。”張舞鶴站在劉危安的邊上,眼神很冷,刀在手上,散發著凜冽的殺氣。
“斷人財路無疑是殺人父母,沈君玠背後的商會損失那麼大,仇恨我們也是應該的。”劉危安倒是想的開。
“你真不會聊天。”張舞鶴道。
“先殺誰?”劉危安緩緩舉起了巨弓。
“穿裙子的男人。”張舞鶴道。
“你不喜歡男人穿裙子?”劉危安問。
“你喜歡?”張舞鶴眉毛挑起的時候,一道流光射出,兩百米的距離轉瞬即至,穿著草裙的男子手持鋼鞭,看見劉危安第一個瞄準的目標是自己,眼中射出濃烈的殺機,鋼鞭甩出一個一個的圓圈,詭異的一幕發生了,射到眼前的箭矢突然失去了力量一般速度降下來了,最後竟然掉了下來。
男子嘴角的不屑還未翹起,眼睛猛然暴睜,幾乎凸出了眼眶,射出驚駭欲死的光芒,心臟上插著一支箭,箭的力量太大,已經穿透身體,隻餘下箭羽露在外麵。
“怎麼可能?”男子根本不敢相信,利箭分明被他擊落,又怎麼可能射中自己?劇痛如同潮水湧遍全身的同時意識迅速下沉,墜入無儘的黑暗深淵。
連環箭!
草裙男子並不孤單,一個接著一個的高手死於連環箭之下,隻要被劉危安瞄準,那就等於在生死簿上被勾了名字。
高手隻能擋住第一件,對鬼神莫測的第二箭絕大部分高手甚至都沒有發現,更不用說抵擋,直到死亡的時候,才猛然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可是,已經晚了。張舞鶴出手了,在雙胞胎男子與李青梅僵持的刹那,刀光如薄薄的月亮升上天空,一閃而過,雙胞胎中不知道是哥哥還是弟弟緊緊捂住脖子,卻根本止不住溢出的鮮血,眼神迅速暗淡下去。
“弟弟——”另外一個發出撕心裂肺的呐喊,李青梅雙手合抱,兩麵金色的盾牌夾住了男子,雖然隻有短短的一刹那,但是已經足夠了,金色的閃電劈下,男子的呐喊戛然而止,一條血線從眉心鼻子嘴巴下巴向下延伸,嘩啦一聲,整個人左右分成兩半……
雙胞胎男子一死,李青梅和張舞鶴化身兩大殺神,一個人用刀,一個人用鐮刀,光芒所向,那些衝上來的高手紛紛倒地,鮮血染紅了你泥濘的大地。高手下意識認為張舞鶴是女子,實力應該比較弱,剛一交手就後悔了,但是卻沒有後悔藥吃。
突然,一支利箭斜著射入了大地,似乎射空了,下一秒,一個瘦弱的男子破土而出,剛好撞上利箭,利箭從左邊的太陽穴射入,從右邊穿出,男子直接斃命,上半截趴在地麵上,腰部一下,還留在大地之中,藍汪汪的匕首落在草地上,方圓一米內的蟲蟻身體一僵,死了。
李青梅是聽見動靜才回頭的,看見煨了毒的匕首,驚出了一身冷汗,挨一刀子可能沒什麼,但是中了毒,難說了。
運氣不好,直接喪命都有可能。
一個竹竿一樣的男子化為龍卷風,四處移動,試圖躲避劉危安的箭,但是很快,劉危安讓他知道了什麼叫箭無虛發,在他氣息轉換的瞬間,箭矢破空而至,太快了,男子的眼睛剛剛捕捉到利箭的餘光,利箭已經洞穿了他的喉嚨,力道凶猛,直接把脖子給扯斷了。
衝上來的高手絕望地發現,還沒有靠近車隊,人已經死的七七八八了,分明是他們衝擊車隊,可是他們心中卻感覺自己是被圍攻的一方,怯意一生,氣勢立刻下降,張舞鶴敏感地發現了這一點,刀光愈發的淩厲,快若驚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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