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危安忽然下令船隊停下,等待鄭家船隊的到來。
“劉荒主是打算與鄭家合作嗎?”女神捕忽然道。
“看一下是否有合作的機會。”劉危安點頭承認。
“希望不大。”女神捕道。
“能說說原因嗎?”劉危安問。
“鄭家是江河湖海的霸主,中原的大型船運,基本上都是鄭家在把持,鄭家運不了的東西,其他人也運不了,而鄭家對邊荒的生意,一般不怎麼熱心。”女神捕道。
“興趣是可以培養的。”劉危安道。
“想要和鄭家合作,得付出的代價很大。”女神捕提醒道。
“試一試吧,能合作就合作,如果鄭家實在看不上,那就算了。”劉危安道。
“據我所知,第三荒很多地方是沒有大型河流的,船運的意義不是太大。”女神捕道。
“你去過第三荒?”劉危安問。
“五六年前去過一次,為了抓捕一個夜叉門的弟子。”女神捕道。
“夜叉門為禍百姓多年,為什麼一直滅不了?”劉危安問。
“原因有很多,不過主要有兩個,以是隱藏,夜叉門的隱藏能力太強了,他們不主動現身的話,幾乎難以挖掘他們的真實身份,他們偽裝在各行各業,平日裡就和普通人一模一樣。第二個原因就是有人庇護,提前通風報信。”女神捕道。
“按照你的手法,夜叉門就永遠無法繩之以法了嗎?”劉危安問。
“法網恢恢疏而不漏,沒有人能夠永遠躲避製裁的。”女神捕語氣堅定且不容置疑。
“要不要一起?”劉危安不置可否,鄭家的船隊出現在了視野中,少了四艘巨舟,整個船隊的氣勢一下子下降了不少。
“我正好有些事情要和鄭公子說一下。”女神捕道,她之所以還在船上沒有離開,就是在等待鄭家的船隊。
鄭家隻剩下一艘巨舟了,就是那艘被巨蛇攻擊後被修複好的,劉危安沒看上,否則的話,之前威脅鄭家的時候,就該是五艘巨舟了。鄭家的主要核心人員就在這艘巨舟上,見到劉危安和女神捕聯袂而來,鄭家對女神捕的出現在歡迎的,可是,目光轉向劉危安的時候,充滿敵意。
“你來乾什麼?”鄭演書的不歡迎已經寫在了臉上。
“鄭公子,你在江湖上可是有名的急公好義,人稱及時雨,怎麼?原形畢露了?”劉危安眼帶嘲諷。
花花轎子人人抬,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你對我有敵意,我對你也不會客氣。之前鄭演書邀請他上船吃東西,態度隨和,語氣真誠,衝著這一點,哪怕後麵鄭家做的有些過分,他也就忍了。
現在不一樣,他是去談合作的,雙方的地位是平等的,鄭演書自以為是,他也是不會客氣的。
“我相信劉公子來這裡是帶著善意來的。”站在鄭演書邊上的中年人說話了,此人也奇怪,一會兒冒出來,一會兒消失,不知道什麼情況。
“鄭姑娘的情況如何了?”劉危安問。
“你什麼意思?”鄭演書的眼神淩厲起來。
“我對治療蛇毒,有一點經驗。”劉危安道。
“果真?”中年人熱切地看著劉危安。
“是真是假,試試便知。”劉危安道。
“隻要你能救回我妹妹,你要什麼我都給你。”鄭演書立刻道,看得出,他和鄭影兒的關係很好。
“劉公子先說說條件吧,看鄭家是否給得起?”中年人比較冷靜,他看出了劉危安不會無緣無故來救人。
“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劉危安是第三荒的荒主。”女神捕插了一句。
“第三荒嗎?”鄭演書和中年人都冷靜下來了,似乎想到了什麼。
“第三荒比較貧窮,希望鄭家能幫忙運輸一些物資。”劉危安道。
“具體什麼物資?”中年人問道。
“主要是生活物資。”劉危安道。
“如果是生活物資的話,我們鄭家應當是有這個能力的。”中年人道。
“戰爭物資呢?”劉危安問。
“中原曾經製定了一項有關戰爭物資的規則,其中明確規定,任何個人和組織不得向邊荒輸送戰爭物資,如果被發現,將會成為整個中原的敵人。”中年人道。
“邊荒不是中原的一份子嗎?為何中原如此敵視邊荒?”劉危安不樂意了。
“這是曆史遺留問題,我也不太清楚。”中年人的表情是知道的,但是他不願意多說。
“食鹽屬於生活物資吧?”劉危安問。
“戰爭物資。”中年人語氣肯定。
“江南鹽幫為何能夠把食鹽買到邊荒去?”劉危安提出了疑問。
“每年有一部分的食鹽配比是分給邊荒的,至於給哪個荒,給多少,都是江南鹽幫說了算,一般來說,隻會少不會多。”中年人道。
“先看看鄭姑娘的情況吧。”沉吟了一會兒,劉危安決定先看病。
“演書,你帶劉荒主去。”中年人道。
“這邊請!”鄭演書照舊等待的不耐煩了,雖然他對劉危安依然不信任,但是鄭影兒的情況很是糟糕,這會兒已經沒有其他辦法了,隻能死馬當做活馬醫。
劉危安不通醫術,他依仗的是《黑暗帝經》和《不滅傳承經》,所以,他不敢把話說滿了,如果能解毒,那是最好的,不僅前麵的恩怨會一筆勾銷,還能獲得與鄭家合作的機會,如果救不好,那也是鄭影兒的命不好,他沒有任何損失。
青氣已經布滿了鄭影兒的整個身體,她的樣子,有一個成語很合適:病入膏肓。鄭影兒的房間內,還有三個老人,白發蒼蒼,正是因為有了他們的存在,鄭影兒才能活到現在,三個老前輩用身後無比的內力修為在延長鄭影兒的生機。
“你們都出去,我不喜歡有人打擾。”劉危安伸手給鄭影兒把了一會兒脈搏,眉頭不由自主皺起來了,皺得很深,他雖然不通醫術,但是更在孫靈芝身邊久了,學會了把脈,他這方麵天賦一般,一些大的問題,把得出來,小問題,辨識度很小的話,他就兩眼一抹黑了。
鄭演書欲言又止,但是見到三個老祖毫不猶豫離開,他也隻能離開房間,關閉了房門,但是他沒有離開,就站在門口守候著。
三個小時後,劉危安推開了房門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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