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大家當朋友,也希望大家把我當朋友,不要讓我為難。”鄭演書說的客氣,但是語氣之中全是威脅。
“鄭家就是這樣對待朋友的嗎?”何海棠並不接受。袁小猿和李顯聖的手已經按到了刀柄上,鄭家家大業大,兩人卻是不怕。
“不會讓大家留下來很久的,隻要凶手揪出來了,諸位想去什麼地方都可以。”鄭演書道。
“希望鄭公子早點找出凶手,還我們一個清白。”劉危安一開口,李顯聖和袁小猿的氣勢立刻降下去了,他們不明白劉危安為什麼要委曲求全,但是他們知道,劉危安這樣做,定然有深意。
“多謝劉兄通情達理。”鄭演書淡淡地道,劉危安三人都同意留下了,何海棠孤掌難鳴,沒了反抗的勁頭了。
等到鄭演書離開,何海棠不滿地朝著劉危安質問:“劉兄,你是否清楚,留下來就等於承認做自己有嫌疑?”
“離開就沒有嫌疑嗎?”劉危安反問。
“我們可以自己查出真凶,但是絕不能任由鄭家擺弄。”何海棠道。
“何姑娘說的是,不過,我這個人比較懶,動腦筋的事情不想做,何姑娘如果有線索的話,我們可以協助。”劉危安道。
“你——”何海棠沒想到劉危安竟然是這種態度,大失所望。
“何姑娘認為幕後真凶的目的是什麼?”劉危安問。
“必然是《魯班秘術》無疑。”何海棠本不想回答的,但是轉念一想,還得借助劉危安的龍舟,現在不能把關係搞的太僵了。
“從鄭演書的神態來看,《魯班秘術》應該是沒有丟失,幕後真凶能殺得了鄭演書的爺爺,說明也能殺得了其他人,此人既然為了《魯班秘術》而來,為何卻沒有取走《魯班秘術》?”劉危安問。
何海棠不是剛出江湖的菜鳥,立刻反應過來了,她的臉色難看:“幕後真凶不知道《魯班秘術》的藏匿地點,鄭演書這一查看,正好中了凶手的奸計,如果《魯班秘術》失竊,我們就是幫凶。”
“如果我們離開了,那就不是幫凶,而是真凶了。”李顯聖道。
“我們要立刻把這件事告訴鄭演書。”何海棠道。
“他會相信我們的話嗎?”李顯聖反問。
“不相信也隻是留個心眼。”何海棠道。
“我們表現的太熱心並非好事。”劉危安開口了,他看著何海棠:“或許,現在提醒已經晚了。”
“這麼說,凶手必然在船上。”何海棠一愣,瞬間明白了。
……
船上突然出現了一位神捕,來自江湖上最為神秘的《大理寺》。而且還是一位女神捕,她上來就對著書院弟子、施沉溪、散修還有幾位嫌疑人展開問話,之後又先後找到了袁小猿、李顯聖和何海棠談話,最後才是劉危安。
“知道為什麼我會把你放在最後嗎?”女神捕的眼神並不銳利,卻有一種看透人心的清澈,讓人不敢與她對視,仿佛她會順著目光看到自己的心裡麵。
“總要有一個人殿後。”劉危安是坐在的,女神捕是站著的,兩人不像是審問,反而像下屬向上級彙報工作。
“為什麼是你呢?”女神捕又問。
“為什麼不能是我呢?”劉危安反問。
“我知道你不是凶手。”女神捕語出驚人。
“我也知道。”劉危安道。
“你是不是很奇怪?”女神捕盯著劉危安。
“你平時都是這樣辦案的嗎?”劉危安問。
“你雖然不是凶手,但是你對《魯班秘術》有很濃烈的占有欲。”女神捕道。
“犯法嗎?”劉危安問。
“對與錯的判斷,不是我的職責,我的職責是找到凶手,抓捕歸案。”女神捕道。
“我遇到的神捕都這樣說。”劉危安道。
“通過與你的對話,我能排除很多東西。”女神捕道。
“那你知道凶手是誰了嗎?”劉危安問。
“你有什麼可以告訴我的嗎?大家一起配合,能更快找出真凶,這樣的話,你也能少很多麻煩。”女神捕道。
“我說我是來旅遊的,你信不信?”劉危安道。
“嵩山那麼已經確切守不住了,屆時,魔獸將會如潮水用來,中原抵擋不住這股魔獸潮,隻能朝著邊荒泄洪,第三荒是最合理的泄洪地點,因為是大家的共識,你告訴我你還有心情旅遊,如果你說的是真心話,那麼我將很佩服你,劉危安。”女神捕道。
“智慧與美貌並存的女人我遇到過很多,你的美貌,我已經見識到了,傾國傾城,閉月羞花,智慧的話,我一般是看結果。”劉危安道。
“這麼說,你是不打算告訴我點什麼了?”女神捕道。
“想得到什麼,是不是該先付出什麼?”劉危安問。
“我是在幫助你洗脫嫌疑。”女神捕道。
“菩提本無樹,何來染塵埃?”劉危安道。
“不愧為能年紀輕輕就做到荒主的人。”女神捕露出了一絲笑意,“你是否想過,獲得鄭家的友誼,對第三荒的好處有多大?”
“我們第三荒,研發出了一種絲襪,白色的,穿上之後,既能防寒還能保暖,最重要的是還能修腿,神捕這一雙大長腿,不穿絲襪可惜了。”劉危安道。
“如果你覺得說一些輕薄的話就能激怒我的話,未免把我想的太簡單了。”女神捕道。
“你想知道什麼?”劉危安微微一笑,終究還是太年輕了,生氣了。
“昨晚上淩晨兩點到三點這個時間段你在哪裡?做什麼?有沒有人證?”女神捕問。
“你就想知道這個嗎?”劉危安愕然。
“我問什麼你就回答什麼,希望你能配合。”女神捕道。
“船艙,睡覺,和傅見鱈一起!”劉危安回答。
“傅見鱈是誰?”女神捕問。
“你可以去龍舟上,她很好說話,長得和你一樣漂亮,就是腿沒有你長,比你挨了大約一個拳頭的樣子,對啦,還沒請教你的芳名。”劉危安道。
“現在是我問你,不是你問我,你不要把主持搞混了。”女神捕剛說完,突然停下來了,側耳傾聽從甲板上傳下來的聲音,幾秒之後,歎了一口氣,對劉危安道:“問話到此結束,我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什麼事?”劉危安問。
“鄭家的《魯班秘術》失竊了。”女神捕也不隱瞞,大大方方說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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