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兄弟怎麼稱呼?小弟灌口李顯聖。”李顯聖站了起來,滿臉笑容。
“灌口小兒!”為首的大漢居高臨下看著李顯聖,哈哈大笑起來,跟著他一起來的騎士也大笑起來,一時間,整條道路都是哈哈哈的嘲笑聲。
李顯聖氣得說不出話來。
“喂,大個子,你這樣說話,很沒禮貌。”袁小猿站起來替好友打抱不平。
“你又是哪個褲襠裡漏出來的?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為首的大漢的嘴巴劇毒無比,這句話讓袁小猿瞬間暴走。他正想詢問劉危安的意見,便聽見劉危安的命令傳來,隻有一個字。
“殺!”
刀光如明月的光輝撒遍大地,袁小猿一向認為吵架鬥嘴沒什麼了不起的,不應該因為彆人說了不該說的話,就把他人給殺了,但是這一刻,他深切地體會到了,語言是可以殺人的,而且,比用刀殺還狠。
虎躍山、山頂洞人、渾江牛三人如下山猛虎插入騎兵之中,光芒閃耀間,慘叫聲劃破道路,鮮血還在半空中濺射,騎士已經橫飛數十米之後落地,生命已經沒了痕跡。
“你是神刀宮的弟子?”為首的大漢也是用刀的,一接招就認出了袁小猿的刀法,臉色大變。
“我下山以來,你是第一個這樣罵我的人。”袁小猿黑著臉,殺氣騰騰。
“誤會,全是誤會!”為首的大漢的臉上沒有了開始的囂張,他的刀法淩厲而且刁鑽,不過,在袁小猿的瘋狂攻擊下,很快落入了下風,就在這個時候,一刀從邊上插了進來。
唰——
血光綻放,大漢的左臂離體飛出,大漢的慘叫聲剛剛發出,袁小猿抓住機會,砍掉了他的右臂,右臂連著刀墜地,大漢慘叫倒飛出去,還未落地,一片刀光閃過,他的兩條腿沒了,上半身墜地,因為沒了支撐,隻能在地上翻滾,李顯聖拖著巨刀來到他的麵前,居高臨下:“沒想到吧,你會死在一個灌口小兒的手上。”
“饒命,誤會,這都是誤會,我不是故意的,兩位少俠饒命,我不敢了,保證以後都不敢了——”大漢還沒說話,就被李顯聖一刀剁下了頭顱,懶得聽他廢話。
“這樣殺了他太便宜他了。”袁小猿猶自不解恨。
“他的嘴巴太臭了,我擔心他又說出什麼難聽的話出來。”李顯聖道,袁小猿一聽,有理,於是不再說什麼了,加入了對付騎士的戰鬥。
這些騎兵,個個都是高手,聯合是一起,是一股可怕的力量,然而,缺少統一有效的指揮,各自為戰,如果遇上的是彆人,他們靠自身的實力,也能打贏,但是很不幸,他們遇上了虎躍山、山頂洞人、渾江牛,這三人都是一等一的猛將,最擅長戰場突襲,各個擊破,騎兵被三人的磅礴戰意所懾,未戰先怯三分,帶頭的大漢死了,再怯三分,等到袁小猿和李顯聖加入,兩百多騎兵空有兵力上的優勢,反而被虎躍山五個人打的節節敗退,當傷亡超過一半的時候,更是直接崩潰,四散而逃,虎躍山等人追殺了一陣便回來了。
五人還沒走到樹底下突然一起停下來了,可怕的氣息從五個人的身上釋放,眼中射出刀子一般的眼神,死死盯著穿著淡紫色衣服的矮胖老者,五個人,沒有一個人察覺到老者是何時出現的。
紫衣老者就坐在本來該是他們的桌子上,吃著他們的食物,喝著他們的酒,吃肉的時候沒什麼感覺,當酒水進入嘴巴後,紫衣老者的眼睛亮起來了,讚道:“好酒!”
“你是誰?”李顯聖先開口。
“小娃娃刀法不錯,就是殺心太重,不好。”紫衣老者是背對著路口的,他沒有回頭,直接用手抓肉,吃得滿嘴流油。
“前輩來這裡,目的是什麼?”袁小猿突然收起了刀,很自然地走到原本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他的位置在紫衣老者的正對麵,坐下之後,才看清楚紫衣老者的真實麵目,紅光滿麵,長相很富態,整體形象和武元培有幾分神似,不過,武元培一眼看過去像土財主,暴發戶,紫衣老者則像是頤養天年的富家翁。
“神刀宮已經好幾年沒有什麼像樣的弟子下山了,你的刀法已經隱隱有自己的風格,將來或許能走出一條路來。”紫衣老者瞥了袁小猿一眼,繼續吃肉。
李顯聖也收起了刀,和虎躍山三人回到桌子上做好,桌子是八仙桌,做八個人的,紫衣老者一個人坐了一張椅子,李顯聖四人,隻能分做兩側,對紫衣老者形成夾擊之勢。
“聽前輩的意思,見過我不少師門的師哥?”袁小猿問。
“你們五個人聯手也不是老夫的對手,老夫奉勸你們最好不要有不文明禮貌的行為,否則後果會很嚴重。”紫衣老者淡淡地道。
李顯聖目光一閃,便要動手,他可不是嚇大的,不過,馬上被袁小猿攔住了。
“不知道前輩在什麼地方修行,有時間,晚輩去拜訪前輩。”袁小猿心中打得主意卻是,回山之後,找師叔幫忙,紫衣老者雖然沒有散發出一點氣勢來,但是他能感受,老家夥深不可測,體內仿佛隱藏著一頭洪荒猛獸,他一人,確實並非敵手。
“想套老夫的話嗎?不過,告訴你們也無妨,老夫來自淮安山。”紫衣老者淡淡地道。
“淮安山?淮安山?”袁小猿念叨了兩遍,感覺這個名字很耳熟,可是,一時間卻想不起來。
“淮安山,你是……你是釣叟老人!”李顯聖猛地脫口而出。
“原來是你!”被提醒後,袁小猿也猛然記起來了一些記憶,可是,知道答案之後,他不僅沒有高興,反而一臉不安。
釣叟老人,他沒想到,這個老家夥竟然沒事,還活的好好的,活著就活著好了,偏偏跑到這裡來搗亂。
虎躍山、山頂洞人和渾江牛很無辜地看著紫衣老者,因為他們壓根就沒有聽說過釣叟老人這個名字,不過,袁小猿和李顯聖眼中的忌憚,甚至有一絲不安,讓他們的身體都緊繃起來,隨時準備出手。
“釣叟前輩,這裡有一壺好酒,不能說是絕品,但是傳世的也沒幾壇了,挺難得的。”在袁小猿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劉危安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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