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善人,很抱歉,在這樣的情況下見麵,不過,我衷心地希望,你能配合我,畢竟,誰也不想洗地板,不是嗎?”劉危安這話是對著武元培說的,目光卻在與他一起提進來的謝榮尾和灰衣人的身上來回掃視。
謝榮尾的手臂沒有接上去,也沒有做任何處理,但是現在已經結疤了,隻是光禿禿的,看著很古怪,灰衣人一直很聰明,從醒來開始,他一個字都沒有說,劉危安卻知道,他的傷勢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如今虛弱的模樣,其實是偽裝出來的。
“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這樣對我?”武元培看起來就是一個很無辜的老頭,一張和氣的臉,很具有欺騙性。
“我遇到過的善人分為兩種,一種是真善美,這類人心中無私,堪稱聖人,還有一種人,表麵上善良,內心黑暗,他們披著做善事的偽裝,行的就是殺人放火、燒殺搶掠的勾當,武大善人,你覺得你屬於哪一類?”劉危安笑著看著他。
“我經商數十年,加上幾輩的積累,擁有富可敵國的財富,隻要你放了我,我可以把這些財富都給你。”武元培歎了一口氣,認真道:“我對第三荒不是很了解,以前也沒有和第三荒做過生意,不過,隻要你得到我的財富,我保證,第三荒的經濟水平至少可以提高兩個台階。”
“這種情況下,還想著用錢買命,武大善人,你可真是生意人啊。”劉危安似笑非笑,掃了莫憎烽一眼,語氣冷了下去:“三十五年前的事情,能說來聽一聽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武元培表情茫然。
“我估計你也不會輕易說出來的。”劉危安點了點頭,突然出手,一拳轟向灰衣人,灰衣人猛地跳了起來,一股恐怖的氣息猶如火山噴發,瞬間震動整個百裡關,整個百裡關的人都能看見上空突然出現了一隻九顆蛇頭的巨蛇,大如山嶽。
絲絲縷縷的氣息落下,每一縷都沉重無比,山頂洞人身上的汗毛在一瞬間乍起,劉危安已經提醒過他灰衣人的傷勢恢複了大半,因此,他是有心理準備的,但是卻不知道灰衣人如此可怕,所謂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從灰衣人爆發的氣息來看,他不是對手,他現在才清楚,為何荒主要親自審問了。
九頭蛇仰天長噝,聲音遠遠地傳遞出去,百裡關內的平安戰士如遭雷擊,不少實力稍弱之人的眼中露出痛苦,臉上全是駭然,就在這個時候,天空突然變成了黑色,一道雷電從雲層之中落下,刹那間,天地一片煞白。
轟隆——
震耳欲聾的巨響響徹大地,隻有極少數實力強大之人,隱約看見一隻拳頭橫過虛空,一閃而逝,九頭大蛇四分五裂,恐怖的氣息潮水般褪去,刹那間,天地恢複清明,一切恢複正常,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百裡關的軍事議會大廳之中,灰衣人身體一顫,眼睛猛然亮了一下,猶如明燈一般,璀璨無比,可是,隻是一刹那就暗淡下去了,一同暗淡下去的還有生命氣息,灰衣人看著劉危安臉上的表情在一秒鐘內變換了好幾次,震驚、不能置信、絕望,最後都定格在後悔上,軟綿綿倒下,徹底沒了生命氣息。
“實力不錯,就是跟錯了主子。”劉危安再也沒有看灰衣人一眼,笑著對武元培道:“我喜歡和聰明人交流,我相信武大善人是一個聰明人,當然,你有權利選擇其他的方式與我交談,但是我可能也會做出一些讓你不太願意看見的事情,希望你能理解。”
武元培和謝榮尾的臉色難看無比,劉危安的這一拳讓他們見識到了劉危安的可怕實力,他們不要說傷勢隻是恢複了大半,縱然是全盛時期,也不可能是劉危安的對手,利用武力反擊這一招,行不通。
而且,因為灰衣人的爆發,他們相信劉危安也看出了他們的傷勢恢複情況,偷襲也用不上了。
“你還有一次機會!”劉危安對武元培道,目光掃過謝榮尾,謝榮尾身體一緊,他明白了劉危安的意思,武元培不配合的話,劉危安是先殺他的,最後才殺武元培,想到這裡,他看向武元培的目光帶著一絲哀求。
他可不想死。
武元培臉色變化不定,時而瘋狂,時而害怕,時而咬牙切齒,看得謝榮尾心驚肉跳,有心說話,又擔心刺激了武元培,一顆心隨著武元培的臉色變化而變化。莫憎烽死死盯著武元培,表情猙獰,恨不得吃他的肉啃他的骨。
“三十五年前——”武元培最終還是惜命的,他一開口,謝榮尾的心終於落回了肚子裡,武元培是否想死他不管,他是不想死的。
“一天晚上,一個戴著鬼臉男子突然出現在我的房間裡麵,我那個時候不在《邰元城》,在武家自己的碉堡居住,武家的碉堡是封閉式的建築,夜晚降臨,大門緊閉,一隻蒼蠅都飛不進來,此人不知道如何進來的,當年,我剛剛突破白金境界,在同輩之中,算是佼佼者了,我竟然沒有發現他是如何進入我的房間的,我與此人交手,一招便敗了。”武元培現在回憶起來,臉上依然殘留著害怕和恐懼。
劉危安等人都沒有打斷,看著他顫抖的身軀,似乎也能感受到他的害怕。
“那個人告訴我,三日之後,到樺樹林埋伏,殺一群人,必須全部殺死,如果有一個活口,那麼我們就要死。我自然不會願意聽從這樣一個不明不白之人的話,但是,當此人離開之後,我立刻去尋找我的家人,卻發現老婆昏迷不醒,孩子卻不見了,並且地上留下了一張字條,上麵有一句話:保密、執行,否則,殺無赦。”武元培的聲音很低沉,“這人的武學修為高出我太多了,或許,那已經不是武學的範疇,應該算是神通了,紙條在我看完之後,自動燃燒,化為灰燼。”
“自燃?”劉危安問。
“是,我並未碰觸紙條,我擔心有毒,隻是目光掃過紙條。”武元培道。
“後來呢?”劉危安問。
“意識到我不是鬼臉麵具之人的對手,我隻能按照他說的去做,三日之後,我帶著人來到樺樹林才知道和我一樣的人還有很多,黑壓壓的,因為是黑夜,我不知道具體多少人,但是一眼掃過去,一千人總是有的。大家都是被麵具人以威脅的手段逼迫而來的,沒有人知道目標是誰,到了這一步,我們也管不了那麼多,隻希望趕緊把任務完成,然後離開這裡,可是——”武元培說到這停下來了,臉上露出憤怒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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