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解禪一死,剩下的《仙劍門》弟子心神劇顫,劉危安一刀劈出,皆斃!這麼多人,沒有一人能接住劉危安一刀,絕大的差距,讓這些弟子連慘叫都沒機會發出。
劉危安走到花解禪的屍體前,眉頭皺起,沒有佩戴空間裝備,也沒有什麼保命的道具之類的,劍是上品,但並非靈器,他看不上。作為劍客來說,絕情劍花解禪很純粹,他隻相信自己的劍,並且有一顆堅定無比的心,他相信自己的力量才是最強大的,不相信外力。
可是,這對劉危安來說,不是一件好事,不管是殺人還是打人,都不能做無用功,必須有所得,否則,那就是浪費力氣,殺絕情劍花解禪就是浪費力氣的一件事,什麼都得不到,還得處理屍體。
其他的《仙劍門》的弟子的情況也是一樣的,除了隨身的兩把劍,身無長物,他們出門都不帶錢的嗎?吃飯的問題怎麼解決?總不能天天吃霸王餐吧?還是《仙劍門》的名頭好用,隻要放出《仙劍門》弟子的身份,客棧就不收費?
“花解禪死了,《仙劍門》怕是不會善罷甘休。”袁小猿走到劉危安身邊,以為他在擔心以後的事情。
花解禪這種級彆的高手,不管是《仙劍門》還是其他的門派,死了,都不會隨之任之的。
“花解禪不死,《仙劍門》會放過第三荒嗎?”劉危安問。
“……不會!”袁小猿想了想,以《仙劍門》霸道的行事作風,隻要《仙劍門》殺他人,他人是不能殺《仙劍門》的弟子的,隻要殺了,那麼對不起了,《仙劍門》必須殺回來,這是規矩,《仙劍門》的規矩。
“如果花解禪殺了你,《神刀宮》會為了你和《仙劍門》廝殺嗎?”劉危安問。
袁小猿一呆,劉危安這個問題很尖銳,但是也很現實,如果劉危安沒有及時趕到,他死亡的概率至少有50%,一切得看花解禪是否會手下留情,可是,以花解禪的性格來說,他手下留情的概率為零,這樣一想,他死亡率幾乎是100%,想到這裡,他的臉色很難看。
他師傅肯定不會這樣算了的,必然會為他報仇,但是掌門師伯的話,就不好說了,《神刀宮》和《仙劍門》開打的話,影響太大了,沒有誰敢輕易挑起戰爭,一旦打起來,就沒辦法收手了。
“荒主!”項祭楚、山頂洞人、虎躍山、渾江牛等人從關內衝出來,朝著劉危安行禮。
“花解禪的頭顱割下來,有用,其他人,按老規矩處理。”劉危安道。
“是,荒主!”渾江牛動作最快,跑上去,撿起花解禪的佩劍把他的頭顱砍下來,然後解下屍體上的白色袍子包裹好。
剛做完這一切,燕七雙趕到了。
“敘舊的事情,留到晚上來。”劉危安很頭疼,他得修複陣法,陣法與《仙劍門》的《戮仙大陣》碰撞,一舉摧毀了《戮仙大陣》,但是本就出現裂痕的陣法也因此遭到重創,最好的做法是重新布陣,但是,這個工程太大,同時,材料也不夠,劉危安隻能修修補補,將就著用。
他心中已經有了計劃,把戰場引到關外,這樣,敵人就顧不上第三荒了。
……
再次見到路鼎成,他和勾地費在《翠竹樓》喝茶,茶香縹緲,好不愜意。灰衣服的中年人站在角落裡,宛如一個隱形人,換了一件長袍,不過,不管是顏色還是款式,都是一模一樣。
如果不是過於嶄新,都懷疑他隻是把昨天的那件衣服洗了。
“劉荒主,請坐。”路鼎成似乎早知道劉危安會來一般,茶幾上放著三杯茶,他自己一杯,勾地費一杯,還有一杯沒人,應該就是為劉危安準備的。
“我覺得烈酒比較適合你。”劉危安也不客氣,坐在早就準備好的座位上,渾江牛和妍兒站在他的身後。
“看劉荒主印堂乏紅,似有喜事,想必劉荒主有好消息要告訴老夫了。”路鼎成應該是經常喝茶的人,手法嫻熟。
“喜事談不上,有個不長眼的人跑到我的地盤上來叫囂,被我給宰了。”劉危安輕描淡寫。
路鼎成的手微微一頓,幾滴橙黃色的茶水濺射出來,他馬上壓低茶壺,茶水停止流出來,他放下茶壺,盯著劉危安:“劉荒主是在威脅老夫嗎?”
“我覺得你應該先問問,我殺的是誰。”劉危安道。
“你殺的是誰?”勾地費插嘴。
“有問有答,才叫聊天,否則管我一個人說,就沒意思了。”劉危安讚善地看了勾地費一眼,向後招了招手。
渾江牛解開白色的包裹,把人頭放在茶幾上,麵孔朝著路鼎成和勾地費的方向,他擔心兩人看不清楚,好心地把花解禪的頭發向耳朵後麵收了一下。
“這是誰?”勾地費看了一眼,不認識,他下意識看向路鼎成,卻發現他臉色難看無比,隱隱似乎還有一絲惶恐。
不禁好奇,死者是誰?讓不可一世的路鼎成嚇成這樣。
“絕情劍花解禪!”路鼎成的聲音幾乎是從牙齒縫裡擠出來的,勾地費不認識花解禪很正常,五行門的弟子很少下山,大部分在門內修行,偶爾下山,也是行走在山川大河之間,他們甚少與江湖之上的人交集,他不同,他的妻子是《仙劍門》的弟子,他算是半個《仙劍門》的人,《仙劍門》弟子眾多,普通弟子,他或許不認識,但是如何會不知道花解禪,這個絕情劍可是為《仙劍門》帶來不少災難的,被他親手殺死的兩個女子,都是江湖上大門派的傑出女弟子,至今都還有這兩個門派的弟子在找落單的《仙劍門》弟子下黑手。
《仙劍門》為了花解禪,不惜得罪多個門派,由此可見花解禪在《仙劍門》的地位,而花解禪的地位,則是他的實力決定的。
這樣一位《仙劍門》的頂級高手,竟然死了,而且,頭顱都被割下來了,路鼎成都不敢想象,如果《仙劍門》知道了花解禪的死訊,會爆發出如何的憤怒,必然是天崩地裂,山川變色。
“認識就好說了,不知道這顆頭顱,可以買下路老板手上的食鹽嗎?”劉危安輕聲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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