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出現在世上,本是奇跡。當人悟出修煉法門,開始逆天改命之時,這個世界為之改變,人有三魂七魄,五臟六腑,魂魄主導思想,心臟掌控力量,《清溪訣》修的便是心臟,也就是力量之源。
黃河澎湃,波瀾壯闊,是華夏民族的母親河,但是很少人知道,黃河的源頭,隻是一口小小的泉眼,單獨修煉《清溪訣》似乎沒什麼出奇的,水薄逑修煉《清溪訣》,也隻是獨霸一方而已,做不到如同獅子王、老瘋子、重瞳者那般無敵天下,究其原因,缺少足夠的縱橫深度。
一粒雪花從雪山之巔滾落,最後形成了直徑數百米的巨大雪球,繼而引發雪崩,摧毀一切,水薄逑身上缺少了深度,劉危安身上有,很深。
《黑暗帝經》、《不滅傳承經》、《鎮魂符》、《屍皇經》、《花鳥蟲圖》……他所學,無一不是當世最頂級的功法,這些功法在他體內獨自運轉,維持他的強大實力,《清溪訣》的出現,猶如一條紐帶,把所有的功法串聯起來。
當身體的每一條經脈都發光發亮的時候,劉危安感覺自己就是神,主宰天地,揮手間,可移山填海,隔斷山川。這種無所不能的感覺,是他從未體驗過的……
白鶴市。
一個青衫中年突然出現在城主府的大門口,來往之人,竟無一人看清此人是何時出現的,仿佛此人本就在此。
青衫中年麵容普通,背負一柄紅色長劍,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站住,這裡——”
見到他走來,城主府的站崗戰士立刻出言喝止,他話沒說完,忽然沒了聲音,仔細一看,他雙目爆睜,眼中沒了光芒,已然斃命,再看其他三人,眉心一縷淡淡的紅線溢出,也已經死亡。
沉重的大門自動打開,青衫中年漫步走進,沿途遇上的平安戰士,幾乎沒有開口的機會,看見他的瞬間,身體一顫,眉心一縷鮮血溢出,緩緩倒下,放大的瞳孔顯示著死前的震撼。
“你是誰?”二級進化者包大偉突然感覺到一股可怕的危機襲來,他猛然抬頭,世界忽然發生了變化,這是一片混沌的天地,沒有源頭,沒有結束,他的視野之中,一柄巨大的利劍從無儘的宇宙深處飛出,朝著他碾壓而來,他想躲避,卻驚恐地發現身體被禁錮了,根本動彈不得,眼睜睜看著自己被利劍碾成了血霧。
包大偉臨死前發出驚天動地的慘叫,驚動了整個城主府。
“什麼人——”
“你是誰?”
“敵襲——”
……
從四麵八方趕來的平安戰士,有的隻說了一句話,有的連一個字都來不及說出來,整個人如遭雷擊,軟綿綿倒下。
“你是誰?為什麼來此殺人?我平安軍與你何怨何愁?”宋擎天從一間辦公室射出來的時候,地上已經是一堆屍體了,全都是一擊斃命,沒有反抗,沒有掙紮。
“你就是這裡的頭?”青衫中年的嘴角的笑意不變,“以你的年紀,有這樣的實力,還算不錯,在同齡人之中,也算中等偏上了,可惜了。”
強烈的不安讓宋擎天全身的肌肉緊繃,他竭力平靜自己的心跳,問道:“前輩有什麼事情可以和在下說,如果是我們做錯了,在下願意端茶賠罪。”
“你們沒有做錯什麼,你們錯在站在了我的對立麵。”青衫中年道。
“在下似乎並不認識前輩。”宋擎天小心翼翼地道。
“我來自《青鳥山莊》。”青衫中年悠然道。
宋擎天的心劇烈一跳,雙拳如野牛衝撞,閃電轟出,這是宋擎天這輩子打出的最強一擊,然而——
青衫中年隻是抬起右手,輕輕一點,一股劍意襲出,宋擎天身體一顫,如山的氣勢刹那仿佛戳破了的氣球,泄的乾乾淨淨。
宋擎天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似乎想說什麼,卻什麼都說不出來,緩緩倒下,臉上的表情有震驚、不甘、遺憾……
“住手——”二兩叫花子猶如一枚炮彈從遠處射了過來,相距五百米,他看見宋擎天倒下,頓時怒火燃燒全身,一聲驚天怒吼。
“我太陽你姥姥的!”
一條真龍出現,橫過虛空,地下,數十棟建築化為廢墟。
“真龍拳!”青衫中年的臉上露出些許驚愕,隨即玩味地道:“終於來了個像點樣子的,這樣的殺起來才有味道。”
劍出!
天地化為血色,一抹赤色擊中數百米的真龍,勢如破竹,從真龍的口中刺入,從尾部傳出來。
二兩叫花子發出一聲痛苦的吼叫,整個人如遭雷擊,猛地從半空墜落,重重砸在大街上,出現一個大坑。
他一個翻身站起來,不能置信地看著青衫中年,一招敗北,這是他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的,他渾然不顧嘴角溢血,咬牙又是一拳轟出。
“真龍拳很不錯,可惜了,你配不上真龍拳!”青衫中年第二劍刺出,真龍一分兩半,二兩叫花子用儘全身的力氣扭動了一下身體。
刷——
右臂齊肩而斷,二兩叫花子臉色猙獰,有左手轟出了第三拳,雖然知道沒用,但是他不願意束手待斃。
嗤——
血紅色的長劍刺入二兩叫花子的胸膛,差一點點就要刺中心臟了,青衫中年回頭,看著乾擾了自己一劍的青年人,有些詫異,“又來一個送死的!”
“你是何人?為何要在大開殺戒?”公山流敬麵沉如水,他竭力控製住怒火,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看見了宋擎天的屍體,也見到了二兩叫花子深受重傷,他知道憑自己一人之力肯定不是眼前這個可怕的劍客的對手,他必須拖延時間,等待其他人趕來。
“馬上就是死人了,就沒必要知道那麼多。”青衫中年看了一眼公山流敬手上的劍,笑著道:“大家都是用劍的,我給你一個體麵的死法,就不給你留全屍了,劍,誕生於天地間,也應該回歸天地間!”
公山流敬心中湧起了絕望,他能清晰地看見青衫中年的劍刺來,卻發現無力反抗,宛如砧板上的待宰的豬,他憋屈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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