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0章、瘸女讀心(1 / 1)

“老夫都快入土之人了,想不到還有人惦記著。”饒文俊露出一絲苦笑,不知道是年歲太大了,還是心如死灰,他的渾身散發著暮氣。

“想這麼容易死去?”屠夫冷笑一聲,“我沒見到也就罷了,既然看見了,少不得要讓你嘗嘗我的手段。”

“吳屠夫,就你這性格,就算換了新主子,也活不長。”饒文俊漫不經心地道。

“你說什麼?”屠夫大怒,邊上的曹天罡卻是心中一凜,屠夫此人性格難以容人,當初大公爵也多次因為他而震怒,劉危安年輕氣盛,屠夫可不要晚節不保。不過,他沒說什麼,有些話,不適合台麵上講。

“首相大人想必還有些心願未了吧?”劉危安開口。

饒文俊停頓了幾秒鐘,忽然微微歎了一口氣,說道:“老夫這把骨頭,也就剩下當柴燒了,隻要不嫌棄,看著使喚吧。”

劉危安微微一笑,還沒說話,就被屠夫打斷了,他焦急道:“饒文俊麵善心惡,實乃大奸之人,千萬不能用,當初大公爵曾有恩於他,最後他卻恩將仇報,這種人,一刀殺了是最安全的做法,否則,指不定哪天他就會反咬你一口。”

饒文俊沒有說話,隻是安靜地看著劉危安。

“曹天罡,你怎麼說?”劉危安轉頭問曹天罡。

“我聽總督大人的。”曹天罡道。

“曹天罡,你什麼時候變成跟屁蟲了?”屠夫大為不滿。

“吳將軍,我有件事沒有跟你說,如果不是總督大人,大公爵一人之力,未必能殺死暴君,如果不是總督大人,大公爵的後人也許已經喪命在喪屍口中。”曹天罡道。

屠夫張了張嘴,想說什麼,看著麵無表情的曹天罡,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住了,他心中有太多的疑問,但是他剛從囚室內出來,功力未複,沒有翻臉的底氣,隻能板著一張臉,不說話了。

“吳屠夫,這麼多年了,你還是沒長腦子,同樣的功勞,為什麼令狐瑞山是大將軍,而你隻是將軍,就算後來令狐瑞山死了,也沒把你提上去,你獨攬大公爵留下來的全部資源,應該比令狐瑞山更有優勢才對,你就沒想過其中的原因嗎?”饒文俊的語速很慢,大氣沉穩,自有一股上位者的風度。

“還不是你們這些老不死的故意整我。”屠夫發怒時候,鷹鉤鼻愈發的鋒利,仿佛毒蛇的蛇信,擇人而噬。

“那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整你,而不是其他人呢?”饒文俊饒有興趣地看著他。

“我擋了某些人的路。”屠夫哼了一聲。

“當初,大公爵應該告訴過你,要放下權利安心當一個太平男爵吧?”饒文俊忽然道。

屠夫臉容一驚,怔怔地看著饒文俊,大公爵確實和他說過,而且是在密室裡麵說的,當時隻有他們兩人,饒文俊不可能聽見,那麼,這一切就是他猜測的,可是,他為何如此篤定?

“得罪人的事情老夫為什麼要去做?老夫很傻,還是老夫與爾等有仇?”饒文俊的嘴角流露出一絲無奈和苦澀,“天下軍隊十分,大公爵獨占八分,令狐瑞山隱隱有後來居上的趨勢,以當時的局勢,你以為那一位不忌憚嗎?彆忘記了,大公爵當初站在哪一邊?沒有秋後算賬,讓大公爵安然退下已經是多方妥協的結果了,你卻不識好歹,這麼大歲數了,還像一個愣頭青,怪誰?”

屠夫忽然說不出話來,拳頭卻不由自主緊握。

“姓楚的確實是一條狗,卻不是老夫養的。”饒文俊道。

很多事情,以後來者的視野來看,沒什麼出奇的,太平常了,但是身在局中的人,卻很難看透,或者說高估了自己的重要性,但是,權利鬥爭從來都是不講道理的,而且往往極為慘烈,你死我活。

黃玥玥對當年的事情多少聽聞過一些,不覺得奇怪,屠夫和曹天罡卻震動極大,目光時而憤怒,時而悲傷,更多的還是濃濃的失望,他們一生征戰,為國為民,沒有任何私心,到最後,卻因為猜忌,晚年淒涼。

心中憤懣,卻不知道該恨誰,這種事情,自古有之,可恨,他們天真的以為自己是例外。

五號囚室是一位殘廢,坐著輪椅的瘸子。資料上,此人隻有一個代號:005,此外,什麼都沒有,一片空白。

劉危安讓其他人留在囚室外麵,他一個人走進囚室,黃玥玥很擔心,卻不敢阻攔。

“你什麼時候關押進來的?”劉危安看著眼前的女子,資料上,一片空白,連入獄時間這種最為基礎的資料信息都沒有。

女子很年輕,年輕的過分,最多不過25歲,在第十二層這種關押大奸大惡的囚室之中,她的年紀,連其他囚犯的零頭都不到。

長相清秀,以劉危安見識過的美女來說,此女子隻能說漂亮,皮膚因為長期不見太陽,顯得很白,蒼白如紙。眼神明亮透徹,宛如兩個深潭。

“這個問題重要嗎?”女子的聲音很溫柔,帶著一絲四川口音。

“你犯了什麼罪被關押進來?”劉危安又問。

“你應該問我有什麼特彆之處,有資格關押在這裡。”女子道。

“何不讓聊天輕鬆一點?”劉危安笑著道。

“你想讓我臣服你,而我想自由,這是不可調和的矛盾,你能輕鬆,我卻不能。”女子道。

“我相信我們能找到一個雙方都比較容易接受的一個點。”劉危安道。

“我擅長讀心術。”沉默了一會兒,女子說道。

“看樣子你的讀心術還待加強。”劉危安看了一眼囚室內部鑲嵌的水晶,如果他沒有猜錯,這些水晶體,可以屏蔽女子讀心術的能力。

“我如果無敵了,也不會被關在這裡了。”女子道。

“跟著我吧,結果肯定不會比這裡更壞。”劉危安道。

“人心是最複雜的,我見過很多表麵正派,內心肮臟的人。”女子道。

“你賭不賭呢?”劉危安問。

“我還有其他選擇嗎?”女子反問。

劉危安哈哈一笑,走出了五號囚室,來到了六號囚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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