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搞的鬼!”太史褚工憤怒地轉身,一雙眼睛幾乎噴火,咬牙切齒地道:“你個鬼孫子,背後搞鬼,算什麼英雄好漢,有本事明刀明槍乾一場,看老子不拍死你。”
“嘴巴放乾淨點,否則,倒黴的是她!”楚詢墩的臉色不好看,侯爵府是貴族,他從小的圈子都是謙謙君子,溫文爾雅,即使是家裡的仆人甚至奴隸,都必須知禮守禮,恭儉禮讓,太史褚工這等市井小販一樣的罵街,他感覺粗鄙,不願意與太史褚工對話。
“若若如果有事,我一定殺光——”太史褚工青筋畢露,心中憤怒無比,又十分後悔,因為他想起了劉危安在替他出頭要回板磚時候的擔憂,楚詢墩言之鑿鑿,必有依仗,他當時隻是認為楚詢墩故弄玄機,裝腔作勢,對劉危安的提醒渾然不在乎,隻想著板磚。
現在才知道,楚詢墩在那個時候,已經買下了手段,可恨他隻想著板磚,一點都沒考慮到禍事會應到車若若身上。隻是如今知道是楚詢墩搞的鬼,他怎麼搞的鬼,用的什麼手段,卻一無所知,他滿腔怒火,無處發泄。
劉危安拍了拍他的肩膀,打斷了他的威脅之言,這種局麵,激怒了楚詢墩對他們沒有好處。現在最要緊的是搞清楚車若若身上的情況,楚詢墩用的是什麼手段導致車若若如此痛苦,該這麼解除。
“我可以出手,但是你用這種手段,實在有失風度,堂堂侯爵府,就會刁難一個女子嗎?”劉危安看著楚詢墩,語氣平靜。
“成王敗寇,如果是一般人,我不屑使用手段,不過你劉危安,值得。彆想從我口中套話,那會讓你失望的,我不著急,不過——”楚詢墩指了指已經連站都站不穩的車若若,“她的時間可不多了。”
“你先把她的痛苦解除,我答應過的事情,不會食言的。”劉危安語氣冷峻。
“你也是帶過兵打過仗的人,這麼天真嗎?這種要求,按說,不應該從你口中說出來,不符合你的身份。”楚詢墩不急不緩。
“劉危安——”太史褚工忍不住喊道,雖然他恨不得衝上去把楚詢墩大卸八塊,但是現在最重要的是車若若的安危,他清晰地感受到,車若若的生機在消散。
劉危安仿佛沒有聽見,他盯著楚詢墩,平靜道:“如果我是你,就不會這麼早把這張牌打出來,我如果發生了什麼意思,你的利用價值也就到頭了。”
“劉危安也是搬弄是非之人嗎?”楚詢墩的臉上露出嘲諷,不過,眼眸深處一閃而逝的擔憂卻被劉危安捕捉到了。這件事,也是楚詢墩心中最大的不安定因素,他在家裡排行第二,而非老大。
侯爵往下傳,隻有嫡長子才能繼承,大漢王朝都是這樣的規矩。老二、老三、老四都是一樣,沒有繼承權。在侯爵府,所有人都把大哥當做未來的繼承人,無論大哥的才能再平庸,無論其他人的功勞再大。
這是規矩。
侯爵府的情況,像極了曾經盛極一時的大唐,不過,所有人都知道,卻沒有人敢表露出來,在整個玄澤省,都知道他楚詢墩的能力再老大之上,但是,誰都不敢談論。
“你用這張牌,本可以拉攏太史家族,現在卻被太史家族視為仇人,我很奇怪你心中是怎麼想的。”劉危安道。
“人生在世,如果沒幾個敵人,豈不無趣?”楚詢墩道。
光芒一閃,石刀出現在手上,一股鋒利氣息從劉危安的身上散發出來,他看著楚詢墩,淡淡地道:“希望你信守承諾。”
“活著回來,你是一個很好的對手。”楚詢墩關心地道。
劉危安眼神微微一縮,正要起身,忽然停下來了,詫異地看向身後,劍二十三、嫦月影等人跟著轉身,一個人影一步落下,到了身邊。
黃金人!
更遠的地方,出現了一群人,熟人,白瘋子、大象、鄭莉、冰雪女神、李惡水、吳麗麗……最前麵的是三個女子,中間的女子眼中有著凜然之氣,白靈,左邊的英姿颯爽,唐叮咚,右邊的女子柔弱嬌羞,黃玥玥。他們身後是總督府的大軍,足足一千人,都是軍中高手,全部是精銳,隨著這些人靠近,衝天戰意潮水般湧了過來。劉危安的臉上露出了笑意,笑得很開心。
“總督!”聲震九天,一部分三爪夜叉直接從天上被震了下來,口噴鮮血。
“你們怎麼來了?”劍二十三剛問完就看見了太初三娃,劍眉一掀,“現在才下山,肯定是偷懶了。”
“不跟小輩一般見識!”太初三娃脖子一抬,用鼻孔對著劍二十三,劍二十三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
“嫦姐姐!”黃玥玥與嫦月影很合得來,應該說她與誰都合得來,不管是誰看見她,都有一種保護的欲望。
眾人見麵,都十分開心,劉危安沒有多問,白靈也沒有解釋,隻是簡單介紹了皇甫一日、太史褚工和二兩叫花子,然後對著黃金人拱手:“多謝前輩!”
白靈他們能這麼快找到這裡,是黃金人帶路的,雖然不知道黃金人的目的,但是,劉危安能夠感受,他沒有惡意。
黃金人沒有說話,徑直走到已經陷入了昏迷的車若若的麵前,一指點在她的眉心上,太史褚工本想阻止,見到劉危安沒動,強自忍著。
車若若的體內忽然響起了繩子繃斷的聲音,車若若劇烈抽搐,麵容扭曲,痛苦無比,從七竅溢出的鮮血變成了黑色,太史褚工邁出了一步,又停下來了,緊張地盯著黃金人。
劉危安等人沒有說話,保持安靜,車若若臉色的痛苦猛地加劇,一股黑霧從頭頂百會穴衝了出來,化作一隻惡鬼的模樣,張牙舞爪,射向黃金人,黃金人臉色凝重,指尖射出一道金芒,擊中惡鬼。
吱——
穿雲裂石的尖叫令所有人都趕到大腦一陣眩暈,難受無比,惡鬼化作輕煙消散,黃金人收回了手指,車若若臉上的痛苦褪去,七竅也不在溢出鮮血到了,氣息恢複平穩,不到三秒鐘,睜開了虛弱的眼睛。
“若若!”太史褚工撲上去,緊緊抱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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