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給劉危安一個點,他能撬起火星。半天的功夫,劉危安的石刀已經看不見多少光芒了,隻有表麵一層淡淡的毫光,宛如螢火蟲之光。
以點破麵是風搖子自己悟出來的劍法,多少人想模範,結果都是東施效顰,隻得其形,隻有劉危安,學到了精髓,半天,隻用了半天的時間。
雖然還不夠成熟,但是以劉危安的悟性和毅力,怕是隻需數年便能超越自己了,而自己悟出這套劍法,足足用了六十年。
風搖子忽然不想說話了,這是一個悲傷的故事,彆人的喜劇,卻是自己的悲劇。
二兩叫花子卻沒有眼色,這會兒,他的興致來了,一個勁地向風搖子拋出問題。
“歐冶家族是不是歐冶子那個家族?不是說為了煉製一把好的武器,歐冶子跳爐子裡燒死了嗎?還留下了後代?”
“歐冶家族打造的武器有多厲害?比現在的高科技打造的武器厲害嗎?有沒有人比試比試?”
“如果我要找他們打造一件兵器,他們會不會幫忙?需要什麼條件?會不會很貴?”
……
夜,漸深。
“前麵就是無人區了吧?”玉珠忽然開口,黑蒙蒙的大地,猶如一隻張開了嘴巴的巨獸,等待著獵物自動鑽入,夜叉卻不受黑夜的限製。
“沒錯。”宋擎天的腦子就是地圖,大漢王朝的每個道每個市區縣區,他都記得清清楚楚,作為一個職業軍人,這是基本素養。
“不是說裂縫在境內嗎?”玉珠記得下山的時候,宗門就說過裂縫的具體位置,如果在無人區,當時就不會隻帶這麼一點人。
“對啊,我們是不是走錯路線了。”紫沁師妹跟著道。
皇甫一日和太史褚工立刻看向風搖子,他們潛意識裡麵對風搖子很尊重,沒有半點懷疑,風搖子走到哪裡就跟到哪裡,並未多想。經過玉珠提醒,才猛然意識到不對勁。
“轉移了。”風搖子道。
“轉移了?”皇甫一日眼珠子差點掉出來了,“不是空間裂縫嗎?”在他的思維裡,空間裂縫好比人身上的傷口,傷在手上就是手上,在腳上就腳上,還能轉移到腦袋上嗎?
“獅子王是這樣說的。”風搖子道。
太史褚工等人下意識看向劉危安,劉危安點點頭:“合理!”空間裂縫他也不懂,但是他學過《十二山巒指南》,觀天象、勘風水,隱約感覺到,源頭在移動,現在的位置確實在無人區的方向。《十二山巒指南》十分玄妙,把世界甚至宇宙看作一個整體,任何事物的變化,都會影響到其他事物,通過一件小事,去判斷其他的變化。
太遠的變化,劉危安目前還看不出來,但是一些靠的比較近的東西,他還是能感受到一點的。
“怎麼一路上都沒有見到獅子王大人。”太史褚工奇怪,他們一路上,見到的高手沒有是個也有八個了,唯獨沒有看見獅子王。
“要麼在前麵,要麼還沒有到。”風搖子道,獅子王滿世界跑,去邀請一些長久不出世的老前輩出山,比誰都忙。
“那邊有一個堡壘,我們去休息一下。”劉危安指著西北角的方向道,一路的廝殺,他、風暴子還有二兩叫花子依然精神奕奕,但是其他人已經露出了疲態,保持充沛的體力,才能更好地戰鬥,現在還沒到最危險的時候,沒必要提前耗儘體力。
堡壘是廢棄的軍事防禦工事,什麼時候建造的,已經沒有記載,宋擎天和公山流敬都不知道,其他人更加不知道了。
堡壘雖然廢棄多年,但是質量是沒的說的,夜叉都破不開,劉危安等人抵達的時候,發現已經有人捷足先登了,不過,堡壘是無主的,加上麵積不小,先到的人,並未阻攔。
堡壘冒出地麵的部分隻有一點點,真正的空間在地下,進去一看,嗬,一百多個男女老少分成十幾個團體或站或坐在巨大的房間內。
這應該是用來集合軍隊的,才會建造的這麼寬敞,足有兩個籃球場那麼大。看見劉危安等人進來,這些先到者紛紛投來關注的目光。
“大塊頭!”二兩叫花子捅了捅太史褚工道,歐冶家族的嫡長子的體型太惹眼了,坐著都比彆人站著高,鶴立雞群,想不第一眼看見都不行。
皇甫一日瞪了他一眼,警告他彆亂說話,萬一是個脾氣爆炸的,直接打起來都有可能。
“盧兄!多年不見,你依然風采依舊!”風搖子對著最裡麵的一個團體中年紀最長的老者抱拳,大佬就是大佬,交友廣闊。
“風老弟,你也來了,還是獅子王的麵子大。”盧木筍微笑道,盧木筍慈眉善目,頭發半白,目光平和,看起來猶如鄰家的老爺爺,但是端坐如山,自有一股深海蛟龍一般的氣息隱隱散發出來,令人不敢多看。
“池兄!”風搖子目光轉移到一個依靠在牆壁上的中年男子身上,中年男子在假寐,仿佛沒有聽見風搖子的打招呼,眼皮子都沒有抬一下,風搖子也不在意,選擇了一處空地,也不管地上厚厚的灰塵,靠牆坐下。
周圍的人,收回了目光,對他們失去了興趣,不過,卻有不少青年一輩的弟子,目光時不時掃過這邊,主要是在看玉珠和紫沁師妹。雖然休息的人裡麵,有不少女弟子,姿色也不俗,但是沒有對比,玉珠和紫沁師妹,特彆是紫沁師妹進來後,那些女弟子就成了路邊的野花,頓時被比下去了。
英雄愛美女,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紫沁師妹見慣了各種愛慕的目光,不過還是有些不自在,悄悄把身形藏在劉危安的背後,忽然感覺到一絲異樣,下意識抬頭一看,頓時嬌軀一顫,臉色瞬間蒼白,不安地低下了頭。
就在他們對麵,人數最多的一個團體之中,他看見了雪狼穀、大雁門和玉虛派的師兄弟們,她並未做出對不起宗門的事情,但是不知為何,莫名的心虛,仿佛自己背叛了宗門,這種思想很沒來由,但是她就是這樣想的。
或許是因為師兄弟們那不善甚至可以說仇恨的眼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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