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7章、大殺四方(下)(1 / 1)

劉危安與一男一女錯身而過,一男一女因為慣性前衝了十幾步,驟然停下,準備轉身之時,停下來了,露出奇怪的表情,似乎驚愕,又仿佛不能置信,一縷血跡從眉心溢出,一聲不吭,軟軟倒下。

劉危安魅影一般在場上移動,手腕揮舞,第三刀如閃電劈出,每一刀落下,必有一人喪命,他出刀太快,不少高手中了刀,還不自知,等到意識模糊才猛然驚醒,可惜一切已經晚了,來犯之敵,不乏天才青年,然而,無一人能擋劉危安一招,一個照麵,勝負已分,劉危安活,敵人死。

百十多個高手,十幾個呼吸的時間,便被劉危安斬殺,劉危安收刀卓立,腳下一地的屍體,袁小猿等人收刀後退,臉上沒有絲毫欣喜,他們警惕地盯著分站東南西北四個方向的四個人,一個滿頭銀發的老嫗,一個寸頭赤膊的大漢,一個臉如僵屍的古怪男子,最後一人,書生打扮,腳上纏住一雙草鞋,與他儒雅的書卷氣息格格不入。

四個人不知何時出現,或者不動如淵,或者澎湃如火山,眸子開合之間,雷電閃耀,極為可怕。

“小子,功夫不錯,就是手段狠辣了一些。”寸頭赤膊的大漢咧開嘴,露出兩排發黑的牙齒,笑容殘忍。

“如果我的功夫差一點的話,我的下場應該比這些人更慘。”劉危安道。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小家夥,下麵的東西,你保不住,留在你的手上,隻會成為你的災難,把災難給我,我會保護你安全。”銀發老嫗的聲音猶如鴨叫,聽得人心煩氣躁。

“如果我像你這麼大年紀,我就會在家裡頤養天年,打打殺殺的事情,交給年輕人去做。”劉危安道。

“小家夥,你不乖哦,調皮的小孩是要遭受懲罰的。”銀發老嫗依然在笑,但是笑容多了一絲嗜血的味道。

“我來自旱魃山。”僵屍臉的男子說話了,腔調古怪,有點湘西那邊的口音,聲音硬邦邦的,差點有銀發老嫗的那麼難聽。

聽見‘旱魃山’三個字,聶破虎和渾江牛都沒有什麼反應,駱駝祥子和袁小猿卻變了臉色,‘旱魃山’,那是一個連老一輩都不願意多談及的地方,比善惡島還要令人聞風喪膽,如果沒有人引薦,誤入旱魃山,隻有一個結果,死亡,如果是天才或者頂級高手,屍體會被連成僵屍,被旱魃山的人驅使,永世無法墮入輪回。

實際上,兩人見到此人的僵屍臉,已經有幾分預感了,聽見此人自報家門,心中的最後一絲僥幸,沒了。

銀發老嫗和寸頭赤膊壯漢臉上露出忌憚,旱魃山除了可怕,對外還十分團結,招惹了一個,就是招惹了一窩,不死不休,沒有人願意與旱魃山的人打交道。

“旱魃山的修煉,自成一派,風家的物品,對你好像沒用吧?”書生打扮的中年男子露出奇怪的表情。

“朱先生,想不到你號稱名門正派,謙謙君子,也覬覦風家之物,風家曾經對朱先生有恩吧?”僵屍臉男子笑起來乾巴巴的,難聽無比,嘲諷的意味很濃。

“朱某行事,但求問心無愧。”書生淡然地道,並不動怒。

“據我所知,風家之人,並未死絕,不知道朱先生見到風家之人,是否還能如此的問心無愧。”僵屍臉男子似乎對中年書生頗為忌憚,不斷出言譏諷,想激怒對方。

“風家如果知道你敢鳳凰穀的話,三百多年前或許就不該手下留情,直接把旱魃山推平了。”書生此言一出,氣氛頓時冰冷。

僵屍臉男子渾身散發著可怕的寒意,眼中射出刺骨的殺機,冰冷地道:“種因得因,風家該為以前的事情付出代價。”

“恩將仇報,妄為人!”劉危安的話,打斷了僵屍臉與書生之間的語言攻擊。

“你說什麼?”僵屍臉男子的眼神一寒,看劉危安如看死人。

“我說你是懦夫。”劉危安道,他並不清楚旱魃山與風家之間的恩怨,但是通過僵屍臉與書生的對話,大約也是能聽出來,風家當初是放了旱魃山一馬的。

“你成功地激怒了我,本來還打算隻是把你殺了,留你全屍,現在我改變了主意,我要把你製成僵屍,供我驅使,永生永世,受陰火焚燒之苦。”僵屍臉冷冷地道,冰冷的聲音如同寒冬臘月的風,青溶和青絮脖子一縮,汗毛都豎起來了。

劉危安突然向左邊走了幾步,左邊站著的是銀發老嫗,她一驚,警惕地看著劉危安,卻見他彎腰把青年劍客也就是蟬翼劍的主人的空間戒指擼下來,還在他的屍體上摸了一遍,把脖子上的一塊玉佩摘下來了,最後確定沒有了遺漏才站起身來。

寸頭赤膊壯漢等四人瞪大了眼睛看著,表情呆滯,他們還以為劉危安要反抗,或者做什麼驚人之舉,誰曾想,他竟然摸屍,而且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摸屍,一點臉麵都不要,這還是高手嗎?

世間之人,皆在乎臉麵,樹活一張皮,人活一張臉,老話已經總結得很到位。實力到了一定的境界,尋常之物,已經無用,比如空間戒指,雖然是好東西,但是已經不在高手的眼中了。

劉危安卻不在乎那麼多,他是窮怕了,便是一枚金幣掉在地上,他也是會彎腰的,況且,還是青年劍客身上的物品,這家夥能拿出蟬翼劍,身上的其他物品必然不會差,他豈能放過?

再說,青年劍客是他殺死的,青年劍客身上的一切,便是他的戰利品,他拿自己的戰利品,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找死。”僵屍臉有一種被戲弄的感覺,他的眼中浮現出怒意,在他的身後,突然浮現一片墓地,地麵炸開,一隻接著一隻的僵屍從破開棺材跳出來,青麵獠牙,身體僵硬,陰寒之氣籠罩大地。

地上的屍體被陰氣浸染,呈現出一種淡青的色澤,極為詭異。寸頭赤膊的壯年與銀發老嫗飄身後退,不願意被陰氣沾染。中年書生的身體表麵浮現出淡淡的金光,怡然不懼,陰氣觸碰到金光,立刻冒出一縷一縷白煙,全部被煉化了。

劉危安上前一步,擋住了湧向聶破虎等人的陰氣,隻見他的皮膚迅速變得堅硬、發青,眨眼之間,身上出現了一塊一塊的屍斑,並且,屍斑的數量在迅速增多,迅速變大,青溶和青絮不安地看著劉危安,聶破虎、駱駝祥子和渾江牛卻臉色如常,目光自信。

劉危安抬起頭的時候,身上的皮膚迅速從青轉白,屍斑刹那消失不見,呼吸之間,身體已經恢複了正常,仿佛剛才的一切,隻是幻覺。

“鬼門大開!”僵屍臉男子眼神一縮,天靈蓋上冒出了一股青色的其他,隻聽見他大喝一聲,大地裂開一條縫隙,黑黝黝的,深不見底,目光掃過去,仿佛靈魂都要被吞噬,一縷一縷的陰風吹出來,毛骨悚然,下一秒,可怕的鬼嘯響起,一隻隻惡鬼衝出來,這些都是靈體存在的東西,張牙舞爪,發出尖銳的異嘯。

青溶、青絮等人露出痛苦的表情,袁小猿臉色凝重,身上縈繞著一層刀氣,傅見鱈橫笛玉唇,悠悠笛聲蕩漾,青溶、青絮臉上的痛苦之色消失,突然,兩人都是一呆,臉上浮現出恐懼,趕緊後退,原來,兩人被惡鬼的異嘯影響了心智,不知不覺,走向僵屍臉男子的方向,已經走出三四米的距離了。

惡鬼最初是一隻一隻衝出來,眨眼間,就變得潮水一般,無數惡鬼擠壓在一起,看得人頭皮發麻,銀發老嫗和寸頭赤膊壯漢見狀,再次後退了一段距離。

“這不是酆都的手段嗎?”劉危安啞然,旱魃山走的是僵屍路線,操縱的是屍體,靈體這一塊,酆都才是扛把子,僵屍臉是否走錯路線了,惡鬼很可怕,不過,他卻是不懼的,嘴角溢出一縷嘲諷而殘忍的笑容。

“大審判拳!”

拳頭亮起,宛如一輪烈日,橫過大地,惡鬼發出淒厲的痛苦叫聲,煙消雲散,刺目的光芒與幽暗的鬼門碰撞,天地仿佛震動了一下,鬼門四分五裂,大地的裂縫合攏,鬼臉男子口中發出一聲低哼,充滿痛苦。

大審判拳至剛至猛,蘊含天地審判之力,鬼邪之物,最懼雷霆之力,大審判拳天生便克製惡鬼,鬼臉男子的功法,屬於陰性,他對上劉危安,好比老鼠碰上貓。

“鎮魂!”

古老而神秘的力量席卷而出,僵屍臉男子身體僵硬,眼中浮現出恐懼和絕望,一團耀眼的光芒在他瞳孔之中無限放大。

砰!

僵屍臉男子的腦袋炸開,猶如西瓜從數十米的高空砸在石塊上,碎得稀巴爛,神魂俱滅,劉危安沒有轉身,但是第三刀卻閃電出現在手上,回旋,後斬,恰好劈在了姓朱的書生手掌上。

姓朱的書生的手掌瑩白如玉,表麵被一層金色的光芒籠罩,散發著浩然之氣,第三刀斬在上麵,爆發出可怕的金石之音,姓朱的書生化掌為指,彈在第三刀的刀鋒上。

當!

一股恐怖的力量順著第三刀傳遞回來,劉危安手臂一麻,第三刀差點脫手飛出,他心中凜然,猛地上前一步,左拳轟出,姓朱的書生突然閃電橫移,避開了大審判拳。一縷尖銳的勁風從身後襲來,劉危安眉頭一蹙,銀發老嫗一大把年紀,還玩偷襲。

與此同時,寸頭赤膊男子上前一步,大地猛烈一震,一股隱晦的力量從大地傳遞過來,聶破虎、袁小猿臉色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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