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哇,這種感覺太爽了,我喜歡這裡,我以後要呆在《坤木城》,哪裡都不去了,就在這裡曆練,哈哈,殺,殺,殺!”在於魔獸廝殺之時大呼小叫,除了袁小猿,就沒人乾得出來這種事。
金絲大環刀綻放出一道道恐怖的刀芒,光芒閃過,魔獸紛紛倒地,一擊斃命。袁小猿殺得興起,根本不考慮後果,哪裡的魔獸多,就衝向哪裡,戰意之濃烈,連鄒闊海都比不上,不過,受到他的影響,所有人都變得瘋狂起來。
在劉危安對陣法進行再次升級的時候,袁小猿閒著沒事,跟著大家一起進入陣法殺魔獸,一開始沒想那麼多,等到進入了陣法,立刻發現了陣法的好處,不僅迷惑魔獸,讓魔獸的感知下降,還有壓製魔獸煞氣的能力,如此一來,魔獸的實力無形中就下降了不少,這正符合他的胃口。
他的刀法剛猛有餘,靈活不足,這個缺點,他師傅跟他說過多次,他自己也清楚,但是他就是不願意改,他喜歡做戰場上的將軍,一往無前,出刀之後,隻有兩種結果,敵人死亡,或者自己死亡,回刀防禦這種事情不符合他的性格。
被陣法壓製的魔獸,靈敏不足,袁小猿便喜歡這種硬碰硬的打法。而更加讓袁小猿驚喜的還是平安軍之中的弓箭手,箭無虛發。
這些弓箭手,幾乎個個都是神箭手,他們很少對付魔獸,大部分是救人,《坤木城》的傷亡率那麼低,主要原因便是這些神箭手的存在,這讓袁小猿徹底沒了後顧之憂,可以肆無忌憚大開殺戒。
他甚至不去理會消耗了多少內力,人在陣法內,隻要是力竭虛脫,大喊一聲‘救命’,便會有平安軍的高手出手相救,安全性基本上能得到保障,第一天,袁小猿瘋狂殺戮了接近八個小時才走出陣法休息,八個小時,他自己都不知道殺死了多少魔獸,反正就是一直殺一直殺,隻要眼前還有魔獸,他就不後退,最後累得拿刀都吃力了,才不得不停止。
走出陣法,肚子立刻咕咕咕叫,他立刻來到《魔方樓》大吃一頓,等到吃飽付錢的時候,傻眼了。
“還要付錢嗎?多少錢?”
昨天這一頓是劉危安請客,他一直生活在《神刀宮》,從來不需要用到錢,下山之後,也見到師兄們購物付款,但是一切大小事務,由師兄們代勞,他也沒有付錢的習慣,如果不是店小二提醒,他都走了。
“201.8金幣,給您抹個零算200金幣!”店小二道,麵對這樣的大客戶,抹零是允許的。
“這麼貴?”袁小猿吃了一驚,之前師兄們付錢,他也是見過的,四個師兄弟,吃一頓,基本上不超過10金幣,這麼他一個人反而吃得更多?
“這是因為大俠您點的菜都是五級以上的魔獸,高級魔獸的價格確實要比較貴一點,還有就是《坤木城》的物價會比其他的城池貴一點點,第一次來《坤木城》的客人對此都是不了解的,不過,以大俠您的實力,掙的隻會更多。”店小二對於這種質問價格貴的客人,已經見怪不怪了,幾乎每個第一次來這裡的人,都會質問這個問題。
《坤木城》的物價,確實貴。
“我沒錢。”袁小猿小聲道,他沒有帶錢的習慣,唯一的一點錢,打造金絲大環刀的時候用了。
“大俠出門忘記帶錢了,這不要緊,我們店裡可以抵押或者典當。”店小二道。
“我找找看有什麼東西。”袁小猿在空間戒指裡麵找了一會兒,發現除了師傅賜予的東西,就是洗換的衣物,除此之外,空空如也,他十分心虛地問店小二:“可以賒賬嗎?”
“大俠您說笑了,本店小本經營,概不賒賬。”店小二還是帶著微笑,態度很好,“您看,是否有什麼朋友在《坤木城》,可以讓你的朋友——”
“袁少俠,您的錢結算出來了。”便在此時,一個平安戰士走了進來,手上提著一個蛇皮編製的袋子,做工粗糙,造型難看,但是這種蛇皮袋,很能裝。
“我的錢?”袁小猿一臉詫異,下意識接過蛇皮袋,打開一看,金光燦燦,全是金幣,怕有五六千金幣,不禁吃了一驚,“這是什麼金幣?怎麼回事?”
“這是您今天殺死的魔獸,您沒有時間處理,我們平安軍就代你處理了,屍體折算成金幣,這是您的收入。”平安戰士解釋。
“還有這種好事?”袁小猿頓時喜笑顏開。
“一般人是沒有這種待遇的,您是城主的朋友,城主說了,您隻要負責殺魔獸就可以了,其他的,我們會做好後勤工作。”平安戰士道。
“劉危安這個朋友,交得值!”袁小猿油然而生一種驕傲感。
齊長旭、錢燕燕也是一樣享受這樣的待遇,不過,兩人的社會閱曆比袁小猿豐富,很多事情都是自己處理,並不會交給平安戰士。
一木和尚是出家人,可是,他殺魔獸,絲毫不比其他人溫柔,他的佛光照耀,效果比傅見鱈的笛聲還好,缺點是籠罩範圍太小,一木和尚不貪財,殺死魔獸,並不需要收益,隻需要平安軍管飯即可。
他吃得很清淡,隻吃素,不吃肉,不過,他對益氣湯情有獨鐘。
……
“聽說你身體抱恙,我過來看看,你的氣色不是太好。”劉危安炯炯的目光落在風儀情的臉上,風儀情從小處於深閨之中,吃穿住行都由丫鬟照料,所以保養得特彆好,肌膚粉嫩,白裡透紅,天生有一股柔弱的氣質,宛如江南水鄉養出來的大家閨秀。
不過此刻,風儀情的臉色略顯蒼白,看不見血色,如同白紙,那種柔弱的樣子讓人生憐,又長又細的睫毛輕輕顫抖,聲音甜美依舊。
“我沒事,可能是下雨忘記關窗,略感風寒,休息兩日便沒事了。”風儀情有些不好意思,不敢看劉危安的眼睛。
“生病可不是小事,習武之人愈發需要注意。”劉危安把手上的濃湯放在桌子上,走了過來。
“是不是有什麼心思?想家了嗎?等我忙完這一陣,送你回去。”
人與人之間實際上是很奇妙的,有些人,相處的時間長了,隻會激發許多矛盾,而有些人,卻是日久生情,劉危安抓風儀情在身邊是當做人質,可是,長時間的相處,他早已經沒有這樣的想法,風儀情也沒有被當人質的覺悟,在平安軍,她享受著大小姐一般的待遇,唐叮咚的待遇都沒她好。
所以,劉危安也早忘記了贖金這件事。
“我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夢,夢見家裡被仇家偷襲,死了很多人。”風儀情說起這個夢,仿佛又想起了夢境裡的絕望,嬌軀不由自主顫抖起來。
“你這是思家過度,才會胡思亂想。”劉危安啞然失笑,身上抓住了風儀情的手,她的手心有汗水,很潮水,手指頭冰涼。
“抱歉啊,這些日子,忽略了對你的關心,我答應你,等到城池建立之後,我帶你回家。”劉危安認真地道。
“可能是我想得太多了。”風儀情有些不好意思,劉危安的時間都是身不由己的,從見到劉危安開始,他都被各種事情找上門,幾乎沒有休息的時間,不是在生存,就是在生存的路上,很多時候,劉危安是沒有選擇。
劉危安能做出這種承諾,她很感動。
她也清楚,噩夢隻是一個夢而已,風家是四大守護世家之一,作為這片大陸最頂級的家族,是不可能被人攻破的,偷襲或許存在,但是不管什麼樣子的敵人,隻要進了風家,都會被消滅的,她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
在這片大陸上,隻有彆人擔心被風家打擊,還從未有過風家需要擔心彆人打擊的事情。
“你是第一次離開家,想念家也是正常的,每個人都會想家。”劉危安不由自主想起了地球,如果他也有家的話,應該是在地球吧。
“害得你擔心了。”風儀情很愧疚,劉危安這麼忙,還要因為她一點小事而操心。
“根據心理專家的話,人在極度疲倦的時候,會不由自主想起一些比較思念的人或者事情,你應該是前段時間與魔獸廝殺的太累了,現在《坤木城》基本上穩定下來了,可以不用那麼拚命了,大家都能放鬆一下。”劉危安道。
“其實真正拚命的是戰士們,我所做的隻是微不足道的一些事。”風儀情有些不好意思,她並沒有那麼偉大,至少她從來沒有受過傷,不管再危急的關頭,至少都有一個神箭手盯著她,清除一些她照顧不到的風險。
“宮家的宮申燕在城內,你要不要去見一見?”劉危安轉移了話題,同為四大守護家族,他以為兩者應該相熟。
“其實我們四家很少走動的,我平日不出門,他們或許是知道我的,但是不認識我,而我也不認識他們。”風儀情並不願意去與這種實在沒有交情的人見麵。
“是我了解錯了,還以為你們是親戚呢。”劉危安笑著道。
“是有姻親關係,不過,都是利益交換。”風儀情道。
“我明天外出,你去不去?”劉危安提出邀請,忙碌起來,風儀情就不會胡思亂想了,時間也過得比較快。
“去!”風儀情根本未加思考,脫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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