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漂亮的女人做飯吃,不管是換作哪個男人怕是都無法拒絕,不過,很快,劉危安就後悔了,謝浣夜說的會做飯,僅僅是把肉烤熟。等到謝浣夜手忙腳亂把魔獸肉遞到劉危安的手上,劉危安幾乎不敢相信。
這是一截踏雲青牛的前腿,肉質緊實,脂肪量很少,烤著吃最佳,少量的脂肪恰好能增加肉本身的香味,可是,謝浣夜烤出來的這條前腿,外麵焦黑,裡麵沒熟,用力壓一下,血水呲呲向外冒,如果在沒有條件的情況下,劉危安隻能硬著頭皮啃下去,可是現在有條件,他就不願意將就了。
“你不是說學會了嗎?”劉危安拿著肉,看了半天,實在沒有勇氣吭下去。
“我在邊上看了,廚師就是這樣靠的。”謝浣夜小聲道,不敢看劉危安的眼睛。
“首先,你得對肉處理,放到特製的料理裡麵醃製一定的時間,其次,你要改刀,肉太大了,難以入味,而且裡麵的肉也很難熟,烤製的時候,除了要翻轉,還要不斷刷油加調料,最後,火候也很重要,火勢不能太大。”劉危安見到謝浣夜一副做錯了事的孩子的表情,一肚子責備的話說不出來了。
“你坐著等一會兒,我重新試一下。”謝浣夜小聲道。
“算了,我自己來吧,要不然,這頓飯估計要吃到後半夜了。”劉危安處理魔獸肉其實也不專業,但是好歹在九指神廚和魔方樓學習過的,吃得多,也動手做了幾次,算是入門了吧,在謝浣夜麵前是肯定可以稱之為大師了。
“沒想到你還會廚藝。”傅見鱈大為驚訝,她以為,劉危安這種上位者,過的應該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日子。
魔獸大陸,以男性為尊,在大家族,男子是不需要乾活的,雖然沒有‘君子遠庖廚’這麼封建,但是會廚藝的男子少之又少。
“一起動手,這樣能早點吃晚飯。”劉危安手把手教傅見鱈醃製魔獸肉,然後又教謝浣夜製作簡易的燒烤架,燒烤架製作好了,肉也醃製得差不多了,然後三個人一起動手,在忙碌了兩個小時後,總算吃上了烤肉,味道自然是遠遠比不上《魔方樓》的廚師,但是傅見鱈和謝浣夜想到這些肉都是自己親手做的,還是吃得很香,很有成就感。
“好久沒有這樣安靜地看著天空了。”吃飽了,傅見鱈枕著雙臂,仰躺著,樹枝很大,又被削平了,不用擔心掉下去。
為了避免被魔獸發現,在樹上棲息是最佳的選擇,當然,樹上也不是絕對安全,會攀爬樹木的魔獸不少,更不用說還有飛行魔獸,這個時候,劉危安的陣法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你應該不缺時間。”劉危安道。
“我指的是心的安靜。”傅見鱈道。
“難道你沒有想過躺在一個男人的身邊,很危險?”劉危安奇怪地道,在世家子弟的眼中,自己不是一個好人,甚至,他是很多世家子弟的仇人,但是傅見鱈似乎一直對他沒有偏見。
“你是事業型男人。”傅見鱈道。
“這算是誇我還是貶我?”劉危安看了謝浣夜一眼,“你跟著來,應該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吧?”
“我以前很任性,現在回想以前,我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小孩子。”謝浣夜的語氣帶著一絲感慨,忽然之間長大,就沒有那麼無憂無慮了。
劉危安歪過腦袋,目光在她豐碩的隆起處停頓了幾秒鐘,心想,這可不是小孩子,放在地球上,這種規模,少說都是吃了半畝地的木瓜。
“每個人都是這樣,都是經曆災難之後,才長大成熟的。”傅見鱈道。
“為什麼你們兩個都是隻有爺爺,你們的爹媽呢?”劉危安問。
謝浣夜表情僵硬了刹那,臉上露出了一抹黯然。
“你可真不會聊天。”傅見鱈道。
“我這是關心。”劉危安強調。
“每個人都有一些悲傷的事情不願意提及。”傅見鱈道。
“那說明還沒有長大,成熟的人,都是敢於直麵最悲慘的事情的,如果連自己的事情都逃避的,還如何——”劉危安突然閉嘴,接著傅見鱈和謝浣夜的耳中都響起了細如蚊呐般的聲音:“被說話,彆發出動靜,屏氣凝神。”
兩女立刻知道有危險降臨,立刻收斂了氣息,並且把呼吸降至最微弱的程度。等待了十幾秒鐘,都沒有發生什麼異常,兩女懷疑劉危安是否看錯了的時候,兩道人影出現,伴隨著兩人的談話聲也傳入了耳中。
“……不至於跑這麼遠吧?他受傷那麼重,還能跑出數萬裡?”略微尖細的聲音猶如一把尖刀,割得人耳朵生疼。
“彆忘記了他曾經裝死的經曆,在棺材裡麵埋了一年多,這樣的人,韌性很可怕。”第二人的聲音有些沙啞。
“這個渾蛋,害得我們跑了這麼遠的路程,到時候抓住了他,非得把他的手筋腳筋全部挑斷才行。”尖細聲音道。
“折磨人的事情不急,最重要的還是找到被他盜走的東西,如果找不到,麻煩就大了。”沙啞聲音道。
“這個渾蛋真是該死,邊荒之地的魔獸怎麼這麼多,這邊發生了什麼事,如果不是這些該死的魔獸乾擾,這混蛋也不至於從我們手上逃脫。”尖細聲音的怨氣很大。
“和東部地區一樣,封印出現了裂痕,魔獸跑出來了,隻不過,東部地區有人去鎮壓,出來的魔獸不多,邊荒缺少高手,魔獸缺乏鎮壓,才會跑得到處都是,被你一提醒,我突然發現,這件事是個陰謀。”沙啞聲音道。
“什麼陰謀?”尖細聲音問。
“封印是被認為故意破壞的,目的是放出魔獸來吸引我們的注意,然後趁機盜走東西。”沙啞聲音道。
“被你一提醒,還真有這種可能,這些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還真沒有他們做不出來的事情,邊荒之地的人太垃圾了,五級、六級魔獸都對付不了,真不知道是乾什麼吃的。”尖細聲音道。
“也怪不得他們,邊荒是流放之地,缺乏功法,實力不強也是正常的,他們能活下來已經是不容易了,就彆指望他們對付魔獸了,隻不過這麼多魔獸,遲早有一天會衝擊東部……”兩人的聲音迅速變弱,直至消失。
兩人的聲音已經聽不見了,劉危安依然沒有放鬆警惕,直到過去兩三分鐘,劉危安才示意兩女安全了。
“為什麼隻是聽了聲音,我卻有一種心驚膽戰的感覺。”謝浣夜看向傅見鱈,才發現,她臉白如紙,眉宇間儘是不安,沒有鏡子,無法看見自己的臉,但是她有一種感覺,自己的情況也是差不多的。
“這兩個人比爺爺還可怕!”傅見鱈的聲音很低,唯恐驚擾了什麼似得。
“他們究竟有多可怕?”謝浣夜問劉危安。
“你去樹下看一下。”劉危安道。謝浣夜不明所以,但還是忍不住下了大樹,這是一株參天古樹,高度超過三百米,他們在樹冠。
謝浣夜下了大樹,很快又上來了,臉色大變,下去的時候,帶著不解和疑惑,上來的時候,隻剩下震撼和驚駭了。
“發生什麼事了?”傅見鱈見狀,莫名的不安。
“屍體,全是屍體。”謝浣夜的聲音都顫抖了。
兩個人經過的地方,全是魔獸屍體,有四級魔獸、五級魔獸、六級魔獸,這些魔獸沒有任何掙紮,很突然就死了,身上不見任何傷痕,五臟六腑卻已經粉碎,所有的魔獸都是一樣,魔獸的死亡線路,就是兩個人走過的路線,如果要追蹤兩人,隻要順著魔獸屍體就可以,太明顯了。
不過,隻要是腦子沒病的人,都不會去追趕。
“今晚上可以睡個好覺了。”劉危安道,這兩個人你的氣息會殘留一段時間,魔獸對這種氣息的感應很靈敏,知道有強者在,就不敢靠近。
“這兩個是什麼人?如此可怕,幸虧你提前提醒了我們。”傅見鱈一陣後怕,如果沒有劉危安提醒,哪怕兩人在三百米高的樹上,也躲不過兩人的感知。
“聽你的口氣,這兩個是壞人?”劉危安很奇怪。
“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覺很不好。”傅見鱈道,沒來由的,她對兩人生出濃烈的危機感。
“我也是!”謝浣夜道,對於強大的人,一般是敬畏,但是對著兩人,卻是恐懼和不安,仿佛隻要被發現了,就有生命危險似得。
“你們兩個都是有爺爺的人,見多識廣,你們都不知道,我更加不知道了。”劉危安感覺枕著手背不舒服,從空間戒指裡麵拿出了一個枕頭,這下,舒服多了。
“還有嗎?”傅見鱈小聲問,她竟然沒想過在空間裝備裡麵放枕頭,這是一個很常見的問題,當時她從來沒有這樣做過,見到劉危安拿出枕頭,她才猛然醒悟為什麼自己沒有這樣做。
“你覺得我一個大男人,會帶很多枕頭在身上嗎?”劉危安反問。
傅見鱈紅著臉,不敢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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