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堯華代表的陸家,李落塵代表的李家,還有王家都沒有跟隨過來,劉危安不奇怪,這些世家根深蒂固,與四大守護世家牽連很深,他與陸堯華、李落塵等人又沒什麼交情,他們不相信自己是可以理解的,甚至傅太滿沒有跟過來,他雖然有些可惜,但是還是沒有太大的波動,可是,本應該最相信他的廣煉虹卻選擇留下,極大地打擊了他的自信。
廣煉虹不是彆人,是和他有親密關係的女人,雖然有些話沒有說出來,但是兩人都清楚,發生了關係後,就不可能是陌生人了。就是這樣一個女人,前幾天還熱情纏綿,而現在,廣煉虹卻站在了彆人的一方。
劉危安是一個男人,在他看來,這種行為便是背叛,他就這樣平靜地看著廣煉虹,廣煉虹還在對付泥犁灰鼠,背對著他,但是他相信,她是能感應到他的目光的,自始至終,廣煉虹都沒有回頭。
突然,傅見鱈脫離了大部隊跑了過來,她的行為讓很多人意外,因為傅太滿還在隊伍後麵呢,她這是要拋棄自己的爺爺嗎?
陸堯華、李落塵等人突然浮現了一個可怕的念頭,難道傅太滿也要拋棄宮老加入劉危安嗎?他們擔心的事情,沒有發生,隻有傅見鱈加入了劉危安,傅太滿渾身被吸血魔蝠包裹,隻看見閃爍的劍芒,傅太滿一直堅定的站在隊伍的最後方,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打算,大家還不明白傅見鱈的離開是她自己的想法還是傅太滿傳音給他,劉危安已經轉身,隻收了一個字。
“走!”
第三刀展開淩厲的刀芒,刀光過出,魔獸紛紛倒下,全部是一擊斃命,沒有一隻魔獸能擋住他一招,六級魔獸也是一樣,劉危安臉色冷峻,體內仿佛有用不完的力量,每一刀都是全力以赴,不留後手。
陸堯華、李落塵等人看著劉危安帶著隊伍迅速遠去,眼神複雜,劉危安展現出來的戰鬥力讓他們生不起競爭的心態,這樣一個潛力巨大的人,在這一刻,與他們分道揚鑣了,他們錯過了一個結交劉危安的最好的機會,也可能是唯一的機會。
“走了更好,最好是彆回來了。”銀甲青年對於劉危安的出現很是氣憤,對於那麼多人選擇背叛功勞更是恨不得殺了這些反骨仔,不過,在劉危安帶著人離去的時候,他忽然又不生氣了,不是想通了,而是劉危安帶著隊伍離開的同時也分走了一大半的魔獸。
很多魔獸都跟著劉危安的隊伍走了,他們這邊的壓力大大的減小了,還有一個好消息就是跟著劉危安離開的人,大部分是實力比較低的人,屬於中層甚至中下層的高手,這部分高手原本是需要被保護的,他們的離去,等於給原不對瘦身,沒有了這些肥肉,原部隊的機動性將大大地增加。
他們還有傅太滿和廣煉虹這等高手,逃生的概率反而增加了。
快速突進了五六公裡後,劉危安突然改變了方向,正當庾秧光奇怪這不是通往坤木城的方向時候,眼前突然發生了變化,他微一思索,瞬間明了。
“陣法!”
原來劉危安離開的這段時間不是躲在邊上看熱鬨,而是布置陣法去了,他錯怪劉危安了,從這一刻起,他對劉危安的所有芥蒂都消散了。
劉危安是最後一個進入陣法的人,這是一個隱身陣法,是百裡瓏瓏的爺爺教他的,效果相當好,五級魔獸都發現不了,六級魔獸可以發現,但是被劉危安宰殺了,他最後進入陣法,就是為了殺死跟過來的六級魔獸。
“大家有一個小時的休息時間,我建議大家是把傷口處理一下。”劉危安的後半句話不用說的,大家都不是小孩子,坐下後,第一時間已經開始處理傷口了。讓劉危安意外的是,傅見鱈還是醫生,外科醫生,接骨、正骨、截肢、縫線……很是熟練,看不出,一個女孩子,對血淋淋的東西竟然一點都不害怕。
除了劉危安自己,跟隨而來的人員大約2300人,人人帶傷,無一例外,區彆是傷勢輕微與嚴重。
“你爺爺呢?”劉危安意外地在人群中看見了謝浣夜。
“我和爺爺失散了,被鐵針枯蚊衝散之後我就沒見過爺爺了,我在森林中迷路了,跟了好幾支隊伍,都被魔獸打散了,我運氣好,活下來了。”再次麵對劉危安,謝浣夜明顯有些局促不安,再也沒有了第一次見麵時候的囂張跋扈,意氣風發。
“坐下說,你有傷在身。”可能是劉危安的語氣如同老朋友,沒有了之前的第一,謝浣夜放鬆了一下。
她的傷勢可不輕,肩膀上、背上、大腿上、腳背、腳後跟還有手臂上都有傷,有被七星岩金蟲鑽出來的洞,有被泥犁灰鼠咬過的齒痕,泥犁灰鼠的牙齒有毒,咬過的地方已經發黑流膿了,謝浣夜從小到大應該是沒受過這樣的苦,之前逃命或許忽略了這些傷口,現在放鬆下來,所有的疼痛一起爆發,她臉色蒼白,眉宇間滿是痛楚。
“手給我!”劉危安道。
謝浣夜猶猶豫豫伸出了手,劉危安沒去理會她眼中的不安,握住她的手,一股內息渡了過去,黑暗帝經運轉,謝浣夜被泥犁灰鼠傳播的毒素刹那被吸收的乾乾淨淨,毒素沒了謝浣夜的疼痛減少了一半。
“吃點東西,補血。”劉危安鬆開了謝浣夜的手,去看望其他人了。
“謝——”謝浣夜看著劉危安偉岸的背影,忽然有些患得患失了。
“你跟我來一下。”劉危安點名庾秧光,庾秧光沒有多問,跟在劉危安的後麵,發現還有一個人,粗布麻衣,年紀輕輕,愁容滿麵,仿佛遇到了為難的事情解決不了,他眼中同樣迷茫,顯然也不知道被劉危安叫出來是什麼事。
出了陣法,劉危安掃了一眼附近,找了一棵最高最大的樹躍了上去,庾秧光與麻衣青年相視一眼,都搞不懂劉危安的意思,不過,兩人都沒有開口,跟在後麵上了樹,兩人都有傷勢在身,但是上一棵樹還是沒有問題的。
剛剛站在樹枝上,便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隻感到背後發涼,陣陣後怕,距離他們大約半公裡的地方,一道金屬洪流黑色洪流流淌而過,所到之處,魔獸讓道,沒來得及避開的魔獸被瞬間淹沒,白骨翻飛,刹那不見了蹤影。
三眼蟑螂!
之前看見過這玩意流淌而過,以為避開了,沒想到又看見了,就不知道是三眼蟑螂轉彎了,還是我們的路線出現了問題。
三眼蟑螂因背上的花紋酷似三隻眼睛而得名,極為好戰。那些追趕劉危安一行人的魔獸,因為突然失去了目標的蹤跡有些茫然,有些的大腦還在思索目標哪裡去了,突然看見三眼蟑螂出現,嚇得掉頭就跑。
魔獸在前麵狂奔,三眼蟑螂在後麵跟著,受到慣性行動的支配,魔獸們倒回了原來的地方,宮申昌等人見到大批魔獸隨著劉危安一行人離開還在慶幸,開心沒多久,就被突然發生的變故驚呆了,繼而亡魂皆冒。
“是三眼蟑螂,快跑,跑!”陸堯華因為太緊張,聲音變得尖銳刺耳。
“不要戀戰,快跑!”李落塵頭皮發麻,他沒想到還能再次見到三眼蟑螂,而這一次,不是遠遠的看一眼了,三眼蟑螂直接衝著他們而來。
“擋住,一定要擋住!”銀甲青年這張年輕英俊的臉首次露出了恐懼,因為恐懼,整張臉扭曲猙獰。
如果沒有前麵奔跑的魔獸擋住了視線,李落塵等人應該能提前發現三眼蟑螂,可是,他們因為大量魔獸的離開而放鬆了警惕,等到發現三眼蟑螂的時候再想脫離戰場顯然是來不及了,隨著三眼蟑螂殺入隊伍,慘叫聲潮水般響起。
高手們絕望地發現,他們的刀劍斬在三眼蟑螂身上,隻留下淺淺的痕跡,三眼蟑螂一點事兒都沒有,如果是一隻兩隻三眼蟑螂還能慢慢糾纏,可是現在的情況是三眼蟑螂密密麻麻,數以千萬計,而且還在源源不斷從遠處湧過來,他們想逃,可是,四麵八方都是魔獸,一時間根本脫不了身,一股一股的血浪冒出,每一股氣息的突然消散,都代表一位高手的死亡。
刺目耀眼的劍芒暴漲,但是很快就衰減下去,是傅太滿,久戰之下,他的體力要消耗的差不多了,漫天盛開的火焰,遮天蔽日,但是明眼人都看出,火焰沒有之前雄厚了,顯得有些稀薄,庾秧光悄悄看了劉危安一眼,劉危安臉色平靜,目光深邃,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剛才去探路的時候發現這股三眼蟑螂,所以回來提醒大家。”劉危安開口了。庾秧光與麻衣青年都是心中凜然,如果沒有劉危安帶著他們提前一步離開,他們此刻被三眼蟑螂包圍的人裡麵將有他們兩人。
“這股三眼蟑螂被吸引,我們才有一線逃離的生機。”劉危安繼續道,庾秧光和麻衣青年默然,此舉有些不夠光明正大,但是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兩人都是支持這樣的做法。
“你不是世家之人?”劉危安問麻衣青年。
“我是李家的奴隸。”麻衣青年露出羞愧的表情,他的身份是不配站在劉危安與庾秧光邊上的。
“你以後跟著我了。”劉危安的這句話讓麻衣青年感動的差點落淚,這表示劉危安對他的認同。
“你叫什麼名字?”劉危安問。
“我沒有名字,大家都叫我二十七號。”麻衣青年說道自己的名字,眼中閃過自卑,奴隸是沒有名字的,能被主人賜名的奴隸少之又少。
“我姓劉,你以後跟著我姓,二十七是數字,你以後就叫劉九章吧。”
“謝主人!”麻衣青年激動無比,滿臉通紅,差點落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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