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8章、藍色手掌(1 / 1)

茫茫黃沙大地,幾乎沸騰。

戊土犀巹獸、劍客、戰車、綠袍老者、紫衣女子、薑太昊、一株白樺鐵樹、一方硯台、一個槍客……接近二十方勢力在交戰,各自為戰,除了自己,全部是敵人。周圍還有一部分人觀戰的人,可能是想坐收漁翁之利,也可能是感覺實力不行,不願意參與。

這些人,無不強大之極,一招一式,皆有移山填海之威,黃沙被打飛天上,簌簌落下,除了戊土犀巹獸的體積龐大,在地上沒辦法飛行,其他人都飛來飛去,看得人眼花繚亂。

慘叫聲吸引了劉危安的注意,定睛一看,是綠洲來的獨眼龍,被槍客一槍刺穿了腹部,甩飛數十米,還未落地,被戊土犀巹獸一口給吞掉了。

獨眼龍的老大,也就是那個滿臉胡須如鋼針的高大男子怒吼一聲,隔空一拳,把槍客逼退一百多米,地上出現一條一百多米的鴻溝,看得人心中發冷。

劉危安在附近搜尋了一圈,發現從綠洲來的這些人都不見了,就剩下一個老大了,不出意外,應該是都死光了。

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太囂張了,連小嘍囉都被人滅了,不過,這個老大確實厲害,第二拳轟向戊土犀巹獸,戊土犀巹獸前衝之勢被硬生生逼停。

當……

白樺鐵樹與戰車重重撞擊在一起,雙方向反方向射出,白樺鐵樹在經過一個女子身邊時候,突然出手,樹枝如長槍,從背後洞穿了女子的身體,女子發出痛苦的慘叫,噴出的鮮血化作一把利劍,削掉了白樺鐵樹的樹冠。

白樺鐵樹一下子矮了一大截,看起來光禿禿的,不等女子手中之劍斬落,白樺鐵樹抖動樹枝,恐怖的力量爆發,女子的身體炸開,慘死當場。

劍光一閃,一顆碩大的人頭飛起,滴溜溜地轉了十幾個圈子,掉在黃沙上,死者豹眼環目,長相凶惡,應該是沒料到自己會死亡這麼快,臉上的驚愕很明顯。

嗖——

地麵上,槍客以身體為弓,繃至極限,驟然射出了黑色的長槍,一聲驚心動魄的異嘯響徹四野,額頭上綁著一條紅色絲帶的雄壯男子慘叫一聲,被釘在了虛空,他想拔出長槍,可是長槍仿佛生了根一樣,不管他如何用力,身後浮現出了一個莽荒世界,世界搖曳,百獸齊鳴,最後世界破碎,長槍也沒能拔出分毫,男子不甘地看了一眼戰場的核心區域,垂下了頭,鮮血滴滴答答,落在黃沙上,眨眼被吸收。

……

圍觀的人看得頭皮發麻,在這個戰場上,高手的命不值錢。劉危安的目光移向了戰場的最核心區域,那是一個誰都不敢靠近的區域,但是又是誰都想拚命靠近的地方,一株黑色的蓮花,紮根在黃沙之上,嬌豔欲滴。

劉危安還是第一次看見純黑色的植物,以往看見的黑色植物,多半是有病、腐爛或者其他原因,第一次感覺,黑色的植物也能長得如此生機勃勃,不過,這多黑蓮未免太小了點,碗口差不多,一個巴掌就能抓住,這就是大名鼎鼎的沙漠黑蓮?

多少有些貌不驚人,如果在路邊上看見,多半會被人忽略吧。就這小小的玩意,惹得這麼多高手在爭鬥,沙漠黑蓮就這樣安靜地看著一堆人打生打死,漠不關心。

天空突然變成了藍色,一隻藍色的手掌出現在所有人的視野中,這隻手掌仿佛玉石打造,晶瑩剔透,裡麵的血管、骨骼都是不同顏色的玉石組成,在光芒的照射下,手掌呈現出一種巧奪天工的美感。

手掌拍向槍客,槍客如臨大敵,一槍刺出,風起雲湧,黃沙組成了惡龍,發出無聲的咆哮,天空之中,出現了一條黃色的身影,恐怖的氣息溢出,黃沙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下沉,恐怖無比。

藍色的手掌對這一切都看不見,平平一張拍出,惡龍解體,露出了黑色的長槍,長槍撞上手掌的瞬間寸寸碎裂,從槍尖到槍柄,化成無數碎片,槍客來不及撤手就被手掌擊中,身體變成藍色,下一秒,整個人氣化,消散於天地間。

“好小子,看拳!”距離槍客不遠的是一個赤裸上身的壯漢,皮膚如鋼鐵,不是白色,不是黑色,也不是黃色,而是淺灰色,壯漢見到槍客被一掌拍死,不僅不怕,反而主動迎上去,他沉腰立馬,閃電一拳轟出。

刹那間,他身後的一片虛空變成了朦朧的混沌,仔細一看,根本不是混沌,而是虛無,他這一拳,把身後一片空間的生機全部吸納,拳頭移動的過程中,虛空碎裂,全部化為了虛無。

圍觀的人無不震驚,此人的拳法,已經達到了破碎虛空的程度,太可怕了。

拳頭的快與藍色手掌的慢形成了強烈的對比,一掌一拳碰撞,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止,‘啵’!藍色手掌紋絲不動,砂鍋般大的拳頭出現無數裂痕,藍色的光芒閃爍了一下,拳頭化成無數碎片,拳頭的破碎隻是一個開始,手臂、肩膀、身體整個兒化為碎片,壯漢對這個過程沒有任何辦法,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眼中的絕望和無助令人同情。

藍色手掌收回,眾人才看清楚手掌的主人長什麼樣子,是一個身形消瘦的青年,眼神陰柔,長相比較普通,隻能說不醜,與帥氣是搭不上邊的,穿著藍色的長衫,手指又細又長,適合彈琴。

在他的發髻上,插著一朵小藍花,整個人的氣質立刻變得妖異起來。男人戴花已經是老黃曆了,現在的審美觀都是女人戴花,男人帶女人。

青年漫不經心一掌拍出,虛空中,迸發出一團血霧,不少人心中發寒,原來身邊還隱藏著一個刺客,如果不是青年發現並且殺死,刺客突然偷襲的話,怕是沒幾個人能避得過。

一劍破空,化作千百道劍芒,籠罩青年周身,劍氣嗤嗤,黃沙上出現密密麻麻的劍痕,深不見底,同樣上下的年紀,白衣青年似乎不服藍衣青年大殺四方,一出手便斷去對方的輝煌。

藍衣青年最近微微勾起,露出一絲似嘲笑又似無所謂的笑容,依然是一掌拍出,平平無奇,詭異的一幕發生了,無劍的劍芒突然縮小,最後儘被一掌覆蓋。

啪!

長劍斷為七八節,藍色的手掌毫無阻礙一掌拍在白衣青年的胸口上,白衣青年臉上的自信變成了驚愕,接著轉變為絕望與後悔,還有一絲不甘,眼神暗淡下去的時候,身體化為虛無。

“要麼一戰,要麼離開,要麼死亡。”藍衣青年抬頭看向周圍看熱鬨的人,那種漠然的語氣,仿佛在對蟲蟻說話。

“我們隻是看看,我們不參戰——”騎在黃驃馬上的騎士馬上解釋,他的話沒有說完,一張藍色的巨掌從天而降。

啪!

騎士連人帶馬,還有他身後的數十騎,一同化為血泥,秒殺。

“我們可以保證,我們的立場是中立的——”穿著長衫的一群人話說一半,被藍衣青年一張拍成了渣渣。

“我們馬上走!”拿著煙槍的老者看見藍衣青年的目光移了過來,趕緊舉起了雙手,表示沒有敵意,轉身就走,帶著幾個十七八歲的青年,倉惶離開。

“彆殺,彆殺,我們也走。”一看就知道是馬匪的一群人很識趣地離開,他們騎著的都是黃驃馬,一會兒就消失在黃沙之中。

“走!”

……

見識過藍衣青年的實力,大部分人都覺得不是對手,走為上策,而戰場廝殺的高手們見到藍衣青年在驅趕其他人,都很有默契地沒有對他進行攻擊,把看熱鬨之人趕走了,對他們也是有利的。

這些人說得好聽是看熱鬨,說得不好聽就是坐收漁翁,思想轉變和行動轉變都是一瞬間的事,誰也不認識誰,保證和放屁一樣。

他們也不想擊敗了所有的對手筋疲力儘之後被彆人撿了便宜,對藍衣青年驅趕他人的行為,他們是支持的。圍觀之人,其中不乏世家豪門,這種得罪人的事情由藍衣青年去做,他們巴不得。

圍觀的人群,三教九流,有不少是不信邪的,一個臉上紋著一條黑蠍子的大漢高呼:“一起上,這麼多人,還殺不死一個娘娘腔?”率先出手,一招力劈華山,百丈長的刀光仿佛要把沙漠劈成兩半,氣勢萬鈞。

藍衣青年被‘娘娘腔’三個字給刺激到了,眼神一縮,殺意彌漫,一改之前慢條斯理的動作,閃電一掌拍出。

刀光破碎,紋身大漢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就被拍成了肉餅。

“不想離開,就不要走了,統統把命留下。”藍衣青年不再留手,大開殺戒,藍色的光芒閃耀,衝上來的高手,皆被拍成了肉渣。

有的人已經轉身離開了,還沒跑幾步,就被從天而降的藍色巨掌拍成了肉餅,藍衣青年眼神冰冷,身形移動如閃電,眨眼間,圍觀的兩百多人就剩下二十多人了,二十多人都是罕見的高手,但是也擋不住藍衣青年的鋒芒,一張一個,乾淨利索。

藍色光芒一閃,藍色手掌在劉危安的視野中無限擴大,雖然劉危安沒動,但是藍衣青年並不打算放過他,他要殺光所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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