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鍋端,這是《坤木城》的各大勢力之前沒有想到的,劉危安的戰鬥力如此可怕,廣家出動了二十多號人馬,有廣煉虹這樣的先天之體,有靈器,最後的結果卻是死的死,捉的捉,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徒手接靈器,烈火不焚身,可怕!”
“年輕一輩,怕沒人是劉危安的對手了,想要殺他,必須老一輩出手了。”
“一人獨對廣家二十多個高手,這樣的人,也隻有那幾個妖孽能媲美吧?”
……
廣家之戰落幕,再也沒人敢招惹劉危安了,《坤木城》一時間安靜下來了,當然,安靜指的是沒有戰鬥,實際上,《坤木城》很熱鬨,無數人對這一戰議論紛紛,現場看的人,大多是比較沉默,熱鬨的是那些剛剛上線的人,聽聞昨晚上發生發展,持續到今天早上,劉危安連續消滅黑龍商會、烈火真人、賈瘸子,迫得鄭家不敢出手,謝步安也得低頭,廣家血性,卻落得死的死,活捉的活捉的命運,如此精彩的大戰,竟然錯過了,很多人捶手頓足,後悔昨晚上睡的太死了。
這樣的戰鬥,一年也難得發生一次吧。
劉危安一時間成了《坤木城》的明星,昨天才入城,今日就名噪一時,大街小巷,念叨的都是他的名字,很多人對他恨之入骨,但是也有人視他為偶像,暗暗崇拜。
這個時候,忽然有人想起了鄭家的選擇,昨天晚上,鄭家不戰而屈,不少人心中是瞧不起的,畢竟鄭家是世家,劉危安是野路子,世家屈服於野路子之下,這是很丟人的行為,特彆是世家子弟,已經打定了主意,以後不與鄭家玩了,在經曆了劉危安與廣家之戰後,很多人的想法悄然發生了改變。
回過頭來才發現鄭家的選擇多麼明智,雖然出了點錢財,但是人員完好,無一傷亡,反觀廣家,死亡近二十多人,要救的人廣小練沒有救回來,反而折進去了六個,其中還有先天之體的廣煉虹,這一下,廣家想要把這六人救出來,花費的代價一定更大。
以劉危安的性格,如果廣家出動老祖級彆的人,劉危安未必不會選擇魚死網破,屆時,損失最大的還是廣家。
大戰結束,最不開心的應該就是城衛軍了,彆看他們平時耀武揚威一副誰都不敢招惹的樣子,實際上,他們的威風隻敢在沒有背景的小人物麵前抖,遇到狠角色,他們連屁都不敢放。
昨晚上一戰,對《坤木城》造成巨大的損失,大半個城池都毀了,不知道多少店鋪、房屋被燒毀、震塌、開裂,不知道多少條街道塌陷、下沉、斷裂……這些基礎建設,是因為劉危安的原因弄壞的,按照邏輯,是要劉危安賠償並且恢複正常的,但是很顯然,劉危安不可能為這些損失買單,那麼倒黴的就隻有城衛軍了。
城主一聲令下,他們就得老老實實乾活,有些房屋現在還在燃燒,城衛軍黑著臉滅火,心裡估計在問候廣家的祖宗十八代,打架就打架,放什麼火。
……
“嚶嚀——”
廣煉虹緩緩睜開美眸,立刻用手捂住腦袋,疼,太疼了,她立刻想起被劉危安敲腦袋的一幕,這人是鐵人嗎?拳頭怎麼會這麼硬?
後腦勺一個大包,用手摸一下,疼得她差點掉出了眼淚,從小到大,也沒有受過這種疼,她懷疑自己的腦袋是不是被打爛了,但是仔細摸了一遍,除了大包,並未血跡裂痕之類的,這讓她心下稍安。
“這是哪裡?”廣煉虹才發現自己是坐在椅子上的,還不等她打量身處的環境,一道聲音在耳邊響起。
“你醒了?腦袋真硬,我手都砸疼了。”
“是他!”廣煉虹循聲看過去,劉危安坐在對麵的椅子上,手裡抱著一盆不知道什麼肉,吃的津津有味。
一股怒氣從廣煉虹的心底升起,這都什麼人,自己的腦袋差點破了還沒說,他竟然顧著自己的手,她的眼珠子開始乏紅,立刻就想一道火焰把劉危安燒成灰燼。
“不介意的話,我再砸你一下,把你砸暈之後,扒光了衣服,吊在城門口,供來往的行人欣賞。”劉危安輕描淡寫。
廣煉虹嚇得渾身一抖,臉上沒有一絲血色,背後全是冷汗,一時間都忘記了腦袋的疼痛,出手的意願頓時弱了下去。
“做一個聰明人,能活的久一點。”劉危安淡淡道。
“你想乾什麼?”廣煉虹話一出口,發現自己的聲音有些乾,這一昏迷,不知道睡了多少時間。
“我走在大街上,廣小練縱馬長街,不禮讓行人也就罷了,反而嫌棄我擋路了,他不覺得自己有問題,卻怪我避讓的太慢,想要殺我,於是,我把他抓起來了,但是並未殺人,有沒有毛病?”劉危安問。
廣煉虹一時間無言,廣小練的性格她是了解的,之所以不愛與廣小練玩,就是廣小練那囂張跋扈的性格,這件事,確實錯在廣小練。
“這是第一階段,第二階段是你們來殺我,我出手反抗,生死存亡,誰也不會留手,我相信你們也是一樣,這樣的戰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我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選擇反抗,有沒有錯?”劉危安接著問。
廣煉虹默然,從道理上講,劉危安沒錯,但是他們是廣家,這個世界,強者為尊,很多所謂的對錯,在遇到強者之後,就不適用了。
強者是對的,強者做的事,不會有錯,這麼多年,廣家都沒有做過錯事,隻是這一次比較不巧,遇到了一個硬渣子。
“從頭到尾,都是你們在挑事,我在這之前,甚至都不認識你們,你問我想乾什麼?我倒是想問一問,你們想乾什麼?”劉危安盯著廣煉虹,目光淩厲。
“要怎麼樣你才會放了我們?”廣煉虹目光下垂,不敢與劉危安對視。
“我是生意人,求財。”劉危安淡淡地道。
“我寫一封信回去,在此期間,希望我們的安危不會有問題。”沉默了一會兒,廣煉虹開口。
“妍兒,筆墨伺候。”劉危安嘴角溢出了一縷笑意,與聰明人交談,省心省力。
……
身為俘虜,是沒有人權的,至少劉危安是這樣認為的,所以廣煉虹身上的物品、其他五個廣家人身上的物品,被收刮了個乾淨,除了衣服,什麼都沒剩下。劉危安隻保證了生命健康,但是沒有保證財物無礙。
廣家是大族,悠長的曆史讓他們家族的底蘊十分豐富,人手一枚大空間裝備,幾乎都不遜謝步安給的戒指。
“還得是大家族啊!”劉危安感歎,忽然想到了什麼似得看了張舞鶴一眼。
“你啥意思?”張舞鶴很敏感,劉危安的目光充滿不懷好意。
“同樣是大家族出來的,你看看彆人,再看看你,這差距怎麼這麼大呢?”劉危安道,張舞鶴身上就一枚十八立方的空間手鐲,看是好看,就是空間忒小。
“你還姓劉呢。”張舞鶴不樂意了,廣家人是找到了魔獸大陸的本宗,張家在魔獸大陸也有本宗,但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矛盾,雙方不往來,這讓張舞鶴所在的張家很尷尬,因為沒辦法享受魔獸大陸的資源。
對於玩家來說,一枚十八立方的空間手鐲已經很大了,可以裝很多東西了,裝滿整個空間的話,外出旅遊可以三個月不用補充物資。但是與廣家收刮的空間裝備一比,就沒法看了。
“我是被拋棄的孩子,不算。”劉危安心情很開心,光是六枚空間裝備已經是一大筆財富了,更不用說,每一枚空間裝備內都裝著大量的好東西,力量種子、皮毛、骨頭、高級魔獸屍體、珍貴藥材、肉囊、礦石等等,其中不少材料是他所需要的,有了這六枚空間裝備內的物品,布陣的材料就七七八八了,這下不用擔心陣法不完善的問題了。
廣煉虹的信箋送出去後,劉危安就抓緊時間把陣法給完善,一個完整的陣法和一個殘缺的陣法是有很大差彆的,完整的陣法好比一盤青菜,材料普通,但是廚師技藝高超,青菜炒得色香味俱全,十分下飯。反觀殘缺的陣法,好比魔獸肉,雖然是肉,是高級材料,但是難以下咽。
如今的《坤木城》危險重重,四麵皆敵,劉危安必須確保陣法萬無一失,陣法是他最大的底牌。
差不多到深夜,最後一個材料落在了規定的位置,陣法閉合,《坤木城》的人立刻感應到了,《梅花商會》的陣法不見了,當然,隻要不是傻子,都清楚,陣法不是不見了,是隱去蹤跡。
無形無跡的陣法才是最可怕的。
“賈瘸子的屍體不見了。”黃牛前來彙報。
“被其他人搶了嗎?”劉危安的第一反應就是有人貪圖賈瘸子的屍體,賈瘸子彆看是殘疾人,身上的寶貝多的嚇人,有人看上了,沒有任何稀奇的,稀奇的是,有人敢冒著對著他的風險偷盜屍體。
“不是,是突然消失的,沒有一點征兆。”黃牛的臉上充滿不解,摸屍是平安軍的傳統,大戰的情況下,摸屍不太方便,所以是直接把屍體收起來,等到戰鬥結束,慢慢摸,一些來不及收的屍體,有平安戰士盯著,確保不會被其他人渾水摸魚。
每一具屍體都代表著財富,平安軍對財富很執著。
“屬下慚愧!”與黃牛一起來的還有地刀,賈瘸子的屍體就是由他盯著的,他這樣的高手,不會專門盯著某一具屍體,他盯著的是一個區域,賈瘸子的屍體剛好處於他盯梢的區域,結果賈瘸子的屍體不見了,他已經都沒有察覺。
“屍體不見了,這就有意思了。”劉危安的思緒回到了昨天晚上與賈瘸子的戰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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