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7章、土黃孫(1 / 1)

華洲蓮花穀的曆史可以追溯到先秦時期,與四大守護世家同時代的古老存在,華洲蓮花穀的門人極少出世,但是一旦出世,便是人中龍鳳,妖孽中的妖孽。

“怎麼樣,有資格認識你吧?”水君義笑著問。

“華洲蓮花穀向來不問俗事,為何你要幫錢家?”張舞鶴的臉上已經沒了剛出來時候的輕鬆了。

“這話就問得沒有水平了。”水君義道。

“我們的人怎麼樣了?”張舞鶴問。

“我們?”水君義詫異地問,“你與劉危安是什麼關係?”

“你這話問得就沒有水平了。”張舞鶴道。

“有個性,不愧為我喜歡的女子,張舞鶴,我告訴你,我要娶你,你注定要成為我水君義的女人,你以後要自重,不能與任何男人接觸,有任何的關係。”水君義不容置疑地道。

“在我們的世界,有一種醫療機構叫醫院,醫院有一個科目叫精神科,我建議你去看看。”張舞鶴道。

“本來劉危安可以不用死的,因為你的語言讓我生氣了,所以,他必須死。”水君義道。

“你最大的劣勢是什麼,清楚嗎?”張舞鶴眼神嘲諷。

“我隻能死一次,而你們可以死無數次。”水君義嘴角露出淡淡的不屑,“與我為敵,你們會死亡無數次,而我,一次都不會死。”

“你這麼厲害,怎麼沒有看出我在拖延時間?”張舞鶴嘴角冷笑。

“這麼低級的拖延之法,我會看不出來嗎?劉危安想趁著我不在碉堡內,偷偷潛入救人,卻不知道,山上已經布置了天羅地網,他自動往裡麵鑽,隻會死得更快。”水君義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張舞鶴倏然變色,黑夜消失,眼前出現了無數銀星光點,仔細一看,那不是星辰,是無數的槍影,如山巒重重,如海浪洶湧。張舞鶴盯著極速落下的槍影,沒有注意腳下,大地在下沉,蜘蛛網一般的裂痕朝著四麵八方蔓延,遠處的樹木朝著一個方向傾斜,枝丫彎曲時候發出驚心動魄的聲音。

……

牛頭山,劉危安隻來過一次,抓渾江牛的時候,不過,他記憶力驚人,雖然隻有一次,上山的路線記得一清二楚,不過,他隻走一百多米,立刻意識到不對勁,立刻止步,卻已經遲了,眼前景色轉化,人已經出現在另外一個世界了。

陣法!

他心中一凜,這個世界的陣法可不是十全大補丸這類大路貨,但凡出現,都是極為棘手的東西,難怪以楊玉兒的謹慎,聶破虎的細心還有達哈魚的經驗都栽在了牛頭山,原來是陣法。

他的神識散開,第一時間探查陣法,幾乎同時,一片粉紅色的刀光呼嘯而來,不是走直線,而是如同水波一樣,左右移動而來,看似一左一右,實際上,沒有任何規律。

劉危安頭皮發麻,殺氣還能如此操作,這縷刀光,讓他想起了秘境之中的殺氣。他還沒有解析出陣法的結構,不敢妄動,在推演肉身與刀光的碰撞結果後,他果斷祭出了殘鐧。

嗤——

刀光劈在殘鐧上,冒出一縷白煙,劉危安上半身狠狠一晃,刀光看似輕薄,實則沉重無比,宛如山嶽。

咻——

波動從後麵出現,輕微的幾乎難以察覺,若非劉危安對陣法研究頗深,若非劉危安的神識強大,絕對發現不了。

殘鐧移動,擋住身後。

噗嗤——

恐怖的力量即使被殘鐧抵消大半,剩下的一小半力量依然讓劉危安身體顫抖,差點後退,從殘鐧上傳來的力量仿佛高速行駛的火車頭,可怕無比。

一個淺綠的霧氣飄來,速度不快,慢悠悠,劉危安看見霧氣,頭皮直接炸裂,他還沒搞懂陣法,但是這陣法的級彆肯定不低,這玩意都能生出來。

霧氣忽然劇烈抖動了一下,仿佛有什麼東西在動彈,莫名的,劉危安背後冒冷汗。

“魔神之眼!”

兩道神芒從眼中射出,沒入霧氣之中,什麼都看不見,霧氣如混沌,魔神之眼根本看不透。

“開!”劉危安深吸一口氣,光芒一閃,第三刀出現在手上,雙手握住刀柄,沒有任何的技巧,當空一斬。

熾白色的刀芒化作一柄百米長的巨刀,重重站在虛無之處。

哢嚓——

似乎什麼東西破碎,劉危安嘴角溢出一縷笑意,賭對了。綠色霧氣的湧動突然停滯,短短的一刹那,恢複了正常,就是停滯的那一刹那,劉危安動了,先向前三步,幾乎觸碰到了霧氣,接著再進一步,鼻尖幾乎與霧氣觸碰,之後後退兩步,向右跨出一大步,時空轉換,景色大變,出現在了另一片空間,雪山。

“果然如此!”進入雪山世界的劉危安不像之前那麼小心翼翼,而是快速向前,雪山之巔,突然發生雪崩,數億噸冰雪以恐怖的速度翻滾落下,那種聲勢,仿佛要摧毀整個世界。

劉危安對此視而不見,速度再次提升,在距離雪浪隻有不到二十米的時候,把三枚殘鐧閃電丟出去,神奇的事情發生了,殘鐧落地,雪崩驟然停止。好比電影按下了暫停鍵,一切都停止了,唯獨劉危安還能動。

“不好——”牛頭山,原本屬於渾江牛的聚義廳中,一個穿著黑色袍子的青年臉色大變,倏地站了起來,胸前掛著的八卦鏡一陣晃動,光芒亂射,腰間的鈴鐺發出當當當當的刺耳聲音。

“怎麼可能?什麼鬼東西能鎮壓我的陣法運行?”青年又驚又怒,陣法運行,如長江大河,水勢一旦成型,幾乎無可阻擋,水流勢如破竹,衝毀一切。

但是現在,劉危安成功截流,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劉危安做到了。而且,劉危安是在陣法之內做到的,就好比一條魚,想要攔截河流,想想就知道不可能。

“隻要你還在陣法之內,看你能跑到哪裡去!”青年臉上露出猙獰,眼中射出濃烈的殺氣,一發狠,咬破舌尖,一口鮮血噴射而出。

“山川之精,草木之魂,聽我號令……”青年解開黑色的袍子,袍子裡麵掛滿了草人、銅錢、細針、桃木劍、追魂釘等法器,每一件法器都是青年精心收藏的,此刻,他沒有任何猶豫一件一件的法器打出去。

陣法內,劉危安立刻感受到陣法的變化,威力迅速增強,他的眼睛微微眯著,臉色如常,時而疾進,時而停止,每次都恰到好處避開呼嘯而過的殺氣以及綠色的霧氣,每次都是擦肩而過。

“原來如此!”劉危安走了一盞茶的時間忽然停下,一枚刻畫了三重金石咒的石子落入陣法消失不見,下一秒,到了眼前的殺氣驟然停止,就差一個指頭的距離就要劈中他的眉心。

劉危安射出第二枚石子,殺氣無聲無息消散。劉危安射出第三枚石子,迷霧散開,眼前出現一條康莊大道。

“收!”劉危安打出印訣,三枚殘鐧自動飛回手上。劉危安踏上康莊大道之時,被壓製的陣法突然爆發,一股氣息衝天而起,震動整個牛頭山。

噗——

黑袍青年如遭雷擊,蹬蹬蹬連退三步,臉色忽紅忽白忽青,最終還是沒有忍住,哇的一聲,一口鮮血噴出,臉色難看到極點。

陣法內,劉危安的速度越來越快,一個轉彎之後,前麵是懸崖,沒路了。劉危安仿佛沒有看見,徑直踩了下去,詭異的事情發生了,分明是懸崖,劉危安卻沒有掉下去,穩穩地在虛空之上行走。

“著!”劉危安又丟出了一件物品,卻不是石子了,而是魔獸骨頭打磨而成的釘子,烈焰雄獅的爪子,釘子打入懸崖立刻燃燒起了火焰,黑黝黝的懸崖變成了火海。

“開!”劉危安再次丟出一枚魔獸骨頭打磨的釘子,這次是六級魔獸血靈天狼的爪骨,一道血光閃過,火焰之中出現了一條通道,劉危安沿著通道走到儘頭,一拳轟出。

砰!

虛空鏡子般破碎,眼前豁朗開朗。

“城主!”

“公子!”

“總督!”

……

虛空的另外一側,赫然是一個山洞,當然,在劉危安眼中是山洞,在其他人卻是無邊的荒蕪,除了無窮無儘的魔獸,什麼都沒有。

楊玉兒、達哈魚、聶破虎、項祭楚、蘑菇、童小小……這些平安軍的精銳,或者躺著,或者坐著在山洞之後,僅有少數幾個人是站著的,每個人都傷痕累累,神情萎靡。不過,在看見劉危安的一瞬間,精神煥發。

“破!”劉危安右腳一蹬,一股淩厲的勁氣射出,由大地傳遞到指定的位置,一根深插岩石的銅柱炸開,連帶山體出現無數裂痕。

楊玉兒等人頓感眼前畫麵變幻,從荒蕪之地變成了山中溶洞,搞清楚自己所處的位置,一個個又驚又愧。

一個溶洞,讓所有人全軍覆沒,全被困住了。不僅沒能逃出去,反而受損嚴重。

“先救援傷者,我去去就來。”劉危安掃了一眼眾人,心下稍安,人人帶傷,重傷的也有好幾個,但是沒有死亡的。

“不好——”聚義廳中,黑袍青年突然臉色猛然一變,眼中露出驚慌,閃電朝著後門射了出去,速度奇快,一地的令旗、銅錢都不管了。然而,一隻拳頭以更快的速度追了過來,看見的時候,還在聚義廳之外,刹那間,聚義廳化為碎片,無法承受拳風的肆孽,黑袍青年前腳才跨出後麵,後腳拳頭擊中了他的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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