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聳參天的金字塔整個兒坍塌下去,不是那種傾斜的倒塌,是那種自上而下、垂直的塌陷,仿佛底座變成了粉末,無力支撐金字塔的塔身,伴隨著巨響的還有湧起的灰塵,衝上雲霄,繼而向四周擴散,從遠處看,宛如一朵巨大的蘑菇。
“總督大人!”眾人一驚。
“危安哥哥!”黃玥玥擔憂地看著這一幕。
……
時間回到數個小時之前,劉危安以陣法之道,破解了祭壇的陣法,看見了祭壇的核心,成千上萬的喪屍深處,還壓著幾隻更為恐怖的喪屍屍體。
暴君,暴君是他見過的最厲害的喪屍,這裡足足有三隻,還有一隻喪屍在祭壇的最深處,氣息比暴君強盛十倍,是劉危安從未見過的喪屍,恐怖之極,幸虧死了,如果還活著,劉危安感覺喪屍隨便一擊就能把他秒殺。
模擬祭壇運行的軌跡,劉危安在腦海中推演,在內力耗儘之時,終於得出了一個結論,這個結論令他震驚無比。
孕育生命!
人死,異變,成了喪屍,從某種意義來說,喪屍是屍體複活,但是又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複活,如果用一個準確的詞彙來形容喪屍的話,那就是活死人。
祭壇的主人顯然是想把活死人徹底變成活人,以無儘的死亡之氣孕育出活力。按照邏輯來說,這種想法是可行的,陰陽交替,陰氣盛烈到極點,必然產生一滴陽氣,反之亦然,陰陽交彙,生命誕生。
當然,理論是理論,和實際還是有差彆的。從古至今,不知道多少人試圖創造生命,無一都失敗了。
生命是銀河係已知的最偉大的奇跡。
劉危安對這種陰盛陽衰,陽盛陰衰的理論也隻是聽聽就行,不認為可以實現,然而,在這座祭壇之中,他看見了不可思議的一幕,屍體、汙血、死氣、無儘的負麵情緒之中,一滴血液誕生,那是一滴鮮紅的血。
和人類的血一模一樣,沒有半分區彆。
這種環境之下,是不可能出現人類的血液的,會被屍氣第一時間腐蝕的,可是這一滴鮮血沒有,宛如一輪太陽照耀在黑暗,又如同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在祭壇的最深處,在那具最可怕的喪屍屍體的心臟上方,被汙血、屍氣、無儘的負麵情緒包裹,卻能獨善其身,所有的負麵力量,都不能汙染這滴血半分。
劉危安被這一滴紅色的血液深深地震撼到了,就算是他進入這汙血池內,也做不到潔身自好,汙血池內,各種氣息縱橫,喪屍便是死了,屍體依然輻射可怕的能量,這麼多喪屍屍體,而且還都是極為可怕的喪屍,便是神兵利器丟進去,用不了多少時間,也會被腐化得一絲不剩。
這已經不單單是屍體、血液的混合容器了,還是可怕的生化武器。劉危安冒險進入,取得了這一滴鮮紅的鮮血,就在他離開的時候,最深處的喪屍睜開了眼睛,隻是一眼,便毀滅了整座金字塔。
偌大的金字塔化成粉末,劉危安如果不是進入汙血池的時候做了後手,絕對活不下來,他在祭壇之上布下了鎮魂大陣,在喪屍睜開眼睛的時候,驟然發動,喪屍的目光偏移,才沒有看見他。
嗖——
劉危安衝出祭壇,手捏法印,一股力量傳遞而出,溝通了祭壇上的第二座陣法,恐怖的波動爆發。
祭壇破碎,恐怖到極點的力量在陣法的牽引下轟向了祭壇深處,結果如何,劉危安不敢看,也沒有時間看,以最快的速度逃離,衝破煙塵,還在半空中,已經大喝:“所有人聽令,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之地,不得有誤。”
白瘋子、大象等人已經感受到塌陷的金字塔下方複蘇的可怕氣息,哪裡還敢呆萌,一人帶著房小苑一人背著黃玥玥,轉身就跑,如同駿馬狂奔,速度如風,其他人一聲不吭,跟在後麵狂奔。
……
戰車在前麵飛馳,風暴在後麵追趕,數十噸重的戰車好幾次被風暴刮得差點偏離了軌道,劉危安站在最後一輛戰車的車頂,雙手平推,一股一股拳力轟出,每一拳擊出,風暴變減弱一分,最終,戰車衝出十公裡的距離的時候,風暴落下來了。
劉危安沒有出拳了,站車內的平安戰士的心也放下來了,耳中的呼嘯聲依然驚心動魄,但是沒有那種令人膽寒的感覺了。
隻有劉危安看著遠處的風暴中心,久久不已。那隻喪屍,他以為死了,沒想到還保留一絲活性,便是這一絲活性,引發如此災難,一座巨型金字塔灰飛煙滅,連帶方圓十公裡內的盆地也遭殃了。幸虧附近沒有人類,否則不知道死得多冤枉。
一絲活性便如此可怕,喪屍鼎盛時期,怕是能移山填海。
車隊原路返回,本來的目的地是《咒淨城》,現在不用去了,劉危安擔心去了回不來,有那隻喪屍攔在路中央,《咒淨城》有什麼想法,估計也隻能咽回肚子去,至少這個方向,短時間是過不來了。
實際上,劉危安也沒有心思去《咒淨城》了,他的心思都被那一滴血液吸引,車隊返回個過程中沒有發生意外,很順利。《月亮古城》的人雖然奇怪車隊才出發不久就回來了,但是沒人多問。
劉危安回來後,第一件事就是占據了一座金字塔,閉關。
以《黑暗帝經》的神奇,《不滅傳承經》的古老,兩種功法同時運轉,劉危安也是用了七天七夜的時間才把這一滴血吸收乾淨,最後一絲力量融化在血液之內,一種難以言表的感覺充斥劉危安的大腦。
劉危安雙目開闔,虛空之中,青銅大門出現,劉危安站在大門前,根本沒有動,隻是氣息外放,青銅大門打開,劉危安徑直進入,在走過一段遙遠的路程後,看見了第二座青銅大門,建立在關隘之中,牢不可摧。
劉危安雙手用力,肌肉高高鼓起,猛力一推,吱呀,青銅大門打開,大門之後是無儘的虛空,劉危安沒有任何猶豫,踏步向前,又是一陣遙遠的路程,似乎走了數年,又仿佛走了一輩子,劉危安始終保持勻速,不急不躁,最後終於看見了青銅大門,屹立在天宇之上。
劉危安沒有休息,飛身直上,閃耀著銀色光芒的拳頭重重砸在青銅大門上,當,巨響蕩漾,在無儘的宇宙之中傳播。
當,當,當……
大審判拳一拳接著一拳,一拳比一拳猛烈,劉危安的體內響起了長江大河的流淌之聲,最後,劉危安的全身被雷光、烈焰包裹,拳勢達到最盛,已經根本就拳頭了,劉危安保持出拳的姿勢不動,一股拳意沛然襲出。
轟隆——
青銅大門四分五裂,大門之後是一輪烈日,萬丈光芒灑落,劉危安睜開了眼睛,人已經回到了金字塔,看時間,又已過去七日七夜,前後加起來半個月,精進了三個境界,這種速度,劉危安自己都心驚,他一直認為,實力到了自己這種程度,再想前進半步都是千難萬難,因此,他很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不急不躁,萬萬了不得,一滴血,令他精進如此巨大。
有些後怕,又有幾分慶幸,上天還是眷顧他的,花了時間去探索金字塔,奪取了本該屬於那具屍體的造化,如果這滴血液被喪屍吸收,毫無疑問,倒黴的會是他以及平安結,而現在,這一滴血將成為他的無上助力。
劉危安真正開心的不是精進了三個境界,當然,實力進步也是一件開心的事情,劉危安最開心的這一滴血蘊含的生命奧義,由死而生,這是人類至今沒有研究透的終極奧義,祭壇不知道是何人建造,是試驗還是準備打造一隻超級喪屍,一切都不得而知,但是一切都便宜他了。
這種感悟將伴隨他的一生,如果說,之前實力暴漲之後發現前麵沒有路了,那麼這一滴血把劉危安的路接起來了,他看清楚了前方的路,找到了正確的方向。
這種感悟,比精進三個境界更為珍貴。
《月亮古城》,王維峰火急火燎出現,要見劉危安。
“總督有事在忙,暫不見客。”房小苑看王維峰的樣子就知道有重要的事情,但是劉危安閉關對平安軍來說是最核心的秘密,普通戰士都不知,更不可能告訴王維峰了。
“我有要事,很重要的事情。”王維峰道。
“王先生,你一路奔波,應該很辛苦了,先休息一下,我讓人準備晚飯。”黃玥玥開口了。
“我……如此,就多謝黃姑娘了。”王維峰不是沒有眼色的人,一開始是心急,冷靜下來,立刻意識到劉危安此刻怕是不方便。
“我來了!”劉危安出現在會客室,沒人看清楚他是怎麼出現的,仿佛一直就在椅子上坐著,隻是大家沒有看見。
“危安哥哥!”黃玥玥喜道。
“總督!”房小苑的臉色緩和下來了。
劉危安對著兩人笑了笑,目光轉移到了王維峰身上:“看來,是有人不想讓我安靜。”
“十大商會開了會,禁止與你做生意,任何生意都不行。”王維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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