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貴公子在教會擔任什麼職位?”房小苑出聲,打破了尷尬。教會是真神的旨意的執行者,是一個機構,在很多民眾眼中,教會其實跟真神是劃等於號的。尊敬真神就要尊敬教會,對教會尊敬也等於對真神敬重。
民眾自發地對神職人員表示尊重,但是教義並未對此做出明確的規定,這是一種自發行為,並非是強製性的義務。教義隻是對主教以及以上級彆的人做了規範,民眾見到主教必須行禮,否則就是大不敬,這個公子哥,顯然不是主教。
“你是什麼人?”超短裙女子的臉色不好看,她狐假虎威不是第一次,以往隻要說出公子的身份,所有人立刻恭恭敬敬的,沒有例外,但是這一次,這一招仿佛失靈了。
“你又是什麼人呢?”房小苑反問。
“我是我家公子的貼身婢女。”超短裙女子語氣傲然,仿佛能夠成為青年的貼身婢女是一件光宗耀祖的事情。
“我也是我家公子的貼身婢女。”房小苑淡淡地道。
“放肆,你家公子能和我家公子相提並論嗎?”超短裙女子大怒,房小苑的這個回答,對她而言是一種極大的羞辱,房小苑什麼身份,怎麼可以和她一樣是貼身婢女呢?
“有空多看看書,不是聲音大就代表有理的。”房小苑很冷靜。
“你……”超短裙女子的臉色一下子漲得通紅,她確實沒有讀過書,這件事也成為了她的心病,小時候家裡窮,沒有辦法上學,她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長大後,靠著身材長相才打入了上流圈子,看似風光,但是沒有讀過書這件事一直是她的心病,被房小苑當眾點出來,她又是羞辱又是憤怒。
“你們是要褻瀆《巨鹿城》嗎?”薄紗女子出聲了,一開口就是一大頂帽子扣過來。
“是你能代表《巨鹿城》還是你家公子?”房小苑毫不畏懼。
“我家公子是紅衣大主教最喜愛的孫兒。”薄紗女子道。
“不知道哪一條教義寫了,對紅衣大主教的家人也必須行禮參拜?”房小苑並不沿著對方的思路走,她直擊問題的核心。
“你們是漢人吧?”薄紗女子見到房小苑拿教義說事,不得不改變策略。
“這與你沒有關係吧?”房小苑語氣平靜。
“是沒有關係,但是大漢王朝的人不能進入聖恩金字塔,你們已經觸犯了《黑木城》的律法。”薄紗女子轉頭問店主,“大漢王朝的人冒然進入聖恩金字塔,該如何處罰?”
“每人罰金500金幣或者羈押10日。”店主猶豫了一下道,《黑木城》確實有這樣的規定,但是這條規定形同虛設。
《黑木城》是一座保守而且固執的城市,一般不會輕易讓外人進入,第一關,也是就是城門這一關盤查的很清楚,雖然不至於把祖宗十八代都問出來,但是基本信息是不會放過的,也就是說,能進來的人都是知根知底的。
不合要求的人,都被拒之門外了,大漢王朝的人能夠進入《黑木城》,都是有身份的人,《黑木城》也不敢過分得罪,進入聖恩金字塔參拜這樣的事情,《黑木城》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畢竟,隻要心向真神,虔誠祈禱,那麼一切都是可以原諒的。
真神不會拒絕任何教徒的。
懲罰參拜的漢人就等於懲罰虔誠的教徒,這顯然是不合適的。
大漢王朝的人,不會無緣無故來《黑木城》的,一般都是做生意的,他們都是商賈巨富,懲罰了這些人,等於得罪了一個群體,《黑木城》看不起商人,但是金主爸爸真的不來了,《黑木城》的生意人也是會很難過的。
《黑木城》的經濟效益基本上是大漢王朝的商人帶來的,如果大漢王朝的商人不再來,《黑木城》估計要回到過去,過茹毛飲血的日子。
這一條律法從頒布開始,就用過兩三次,以至於很多《黑木城》的子民都忘記了還有這樣一條律法,薄紗女子不知道怎麼會知道。
“你們,要進入監獄懺悔,隻要這樣,才能洗刷你們的罪惡。”薄紗女子很得意,這一招絕殺技能,看房小苑如何痛哭涕流。
她失望了,房小苑不僅沒有害怕,反而臉上露出嘲諷的表情,不緊不慢拿出了一枚令牌,正麵寫著黑月兩個字,背麵寫著一個符號:令。
“《黑月古城》的城主令,我們代表的是《黑月古城》,要罰款嗎?”房小苑看向店主。
“……不……不用。”店主的汗水冒出來了。
以為是普通的漢人,誰知道竟然代表《黑月古城》,這身份,大了他不止一籌,能帶著令牌到處走,證明這幾個人在《黑月古城》是絕對的實權派,深受城主的信任,城主的令牌是不會輕易給人的。
“你……哪裡來的令牌,是假的吧?”薄紗女子很憤怒,她都得不到城主給的令牌,房小苑一個黃毛丫頭,怎麼可能有這樣重要的東西?
“我走過那麼多城市,很多城市的城主都沒有意見,你竟然說這枚令牌是假的,好啊,你說是假的,那麼請你把這枚令牌丟了。”房小苑攤開手掌,斜著眼睛盯著薄紗女子,薄紗女子騎虎難下,下意識看向店主。
她隻是隨口一說,她沒見過城主令牌,不知道是真是假。
店主很不情願,但是不得不點頭,令牌是真的。
如果是其他城市的令牌,他或許還會懷疑,因為城主隻要沒有發瘋,就不可能把令牌交給漢人,但是《黑月古城》不同,《黑月古城》是一個十分開放的城市,在《黑月古城》,漢人的數量達到了%,漢人幾乎享受和瑪雅人同等的權利,《黑月古城》的城主信任漢人,沒有一點奇怪的。
雖然這一點上,受到很多城市的責備和反對,但是《黑月古城》依然我行我素,誰也拿他沒辦法。
教會是可以命令《黑月古城》的,不過,教會對此沒有發表任何意見,因為每年上交的會費,《黑月古城》孝敬的金額是同級彆城池的20倍,衝著金錢的份上,教會一直都是默認的態度,誰會和錢過不去呢?
教會一直宣揚‘視金錢如糞土’的思想,但是教會卻沒辦法把金錢舍去,每年不要說建造金字塔了,光是維護,都是一筆巨大的金額,沒錢,怎麼維護?沒錢,如何維護教眾的信仰?
黑夜裡麵,站在大街上祈禱嗎?就算教眾有這樣的決心,也沒有這樣的體質,怕是一夜過去,倒下一大片。
薄紗女子的臉色很難看,卻沒辦法再針對房小苑了,如果沒有身份的人,她可以隨意拿捏,但是對方代表《月亮古城》,她還真不能那對方怎麼樣。
“你們在《黑木城》最好小心一點。”青年的話,看似威脅,更像是認慫。柳河和店主都不敢說什麼。
“現在可以原價賣給我們蘭香木耳了嗎?”超短裙女子的語氣很衝,把對房小苑的怒火,發泄到了店主身上。
要不是這個店主不識趣,她們哪裡會在幾個漢人身上吃癟。
“賣!”店主苦著一張臉,這個時候,他還能說什麼,他還敢得罪紅衣大主教的孫子嗎?他背後可沒有城主撐腰。
“請問公子,你要多少?”店主小心翼翼問道。
“100公斤吧。”青年隨口說道。
“這個……”店主的臉色一下子垮下去了。
“怎麼?”青年眼睛一眯,射出殺機,語氣森然:“不願意嗎?”這會他正一肚子火呢。
“願意,願意,小的願意,隻是……”店主小心翼翼看了青年的臉色一眼,硬著頭皮道:“小店小本經營,沒有這麼多啊!”
“有多少?”青年問。
“6……60公斤。”店主小聲道。
“60公斤,你當我是叫花子嗎?還是認為本公子付不起錢?”青年寒著一張臉。
“不是,小的不敢,實在是……”店主還沒說完,房小苑開口了。
“老板,這60公斤蘭香木耳我家公子要了,不需要原價,按照市場價格即可,我家公子不差錢。”
“你什麼意思?”超短裙女子對著房小苑怒目而視。
“買東西,看不出來嗎?”房小苑奇怪地看著超短裙女子,“這不是店鋪嗎?我買東西,還能是什麼意思?”
“你敢和我們公子搶東西?”超短裙女子眼中射出殺機。
“老板,據我所知,《黑木城》做買賣,也是價高者得吧,我出的價格高,不觸犯律法吧?”房小苑問。
“不觸發!”店主點頭。
“沒錢,就走遠點。”房小苑對著超短裙女子揮揮手,仿佛趕蒼蠅。
超短裙女子氣炸了,還沒有來得及放狠話,店主說話了,對著房小苑道:“我不做你們的生意,你們走吧。”
“為什麼?”房小苑臉上的笑容凝固,不能置信地看著店主。劉危安和黃玥玥也露出驚訝的表情,還有嫌棄價格高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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