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危安射出右手,食指和中指一夾,夾住了一把雪亮的刀片,站在背後的房小苑驚出了一身冷汗,她根本沒有看見刀片是什麼時候出現的,看見的時候,就是在劉危安的兩指之間。
劉危安夾著刀片向下一刺,叮的一聲,憑空出現的刀片被擊落,綻放的火花異常刺目。被擊飛的刀片即將落地的時候突然消失,再次出現,距離黃玥玥的心臟隻有一個指頭的距離,卻再也刺不進去了,一隻手捏住了刀身。
這隻手,自然是劉危安的手了,他雖然沒有回頭,左手卻準確地捏住了刀片。
“你不該想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動手的,特彆是對方還是美女。”劉危安手持一彈,右手刀片化作一抹閃電射出,數百米外,窗簾多了一個小孔,刀片插入了狙擊手的眉心,一刀斃命。
而劉危安左手的刀片卻射向了七指極地狼,大家隻是看見了他右手的動作,左手的刀片何時射出的,現場這麼多人,竟然無一人看見。
七指極地狼跨出的一步,懸停半空,怎麼都落不下去,刀片並未射中他,射向的方位是距離他半米的地方,可是,他這一腳下去,等於主動送上門去,一把刀片而已,就算切金斷玉,他也是不放在眼裡的,可怕的是這一刀的時機和方位,恰好是他氣息的唯一薄弱處,他的實力為七匹狼之首,大家看見的是他的強大,所向披靡,隻有他自己清楚,他也是有弱點的。
刀片射向的地方,正好是他的弱點之處,想進卻不能,硬生生停止的感覺讓七指極地狼難過無比,在他思緒轉動之間,耳中響起了啞巴黑狼痛苦的吼叫,他閃電抬頭,剛好看見劉危安的拳頭擊中啞巴黑狼,明顯可見,啞巴黑狼的胸口凹陷下去,恐怖的力量在一瞬間摧毀了啞巴黑狼的五臟六腑,這股力量並未消散,凝聚一個點,直衝天靈蓋。
啞巴黑狼還沒落地,生機已絕,啪的一聲,摔在地上,雙目圓睜,臉上的不能置信還有一絲絕望的表情凝固。
最令月亮古城頭疼的啞巴黑狼,被劉危安一招擊殺,震驚所有人。劉危安好整以暇,看著七指極地狼,很隨意地問:“其他人沒資格做我的手下,你還行,有沒有興趣跟著我?”
仿佛為了驗證他的話,一聲慘叫響起,眾人扭頭,是無臉灰狼,本想繞道後麵偷襲劉危安的,被藤蔓人發現,兩人廝殺在一起,此刻,無臉灰狼被一根藤蔓洞穿了心臟,鮮血大量流出,生機也跟著流失。
人影一閃,冰雪女神回到了劉危安的身後,而他的對手獨眼赤狼,已經化作了一座冰雕,至死依然保持著前撲的動作,臉上絕望的表情,隱約可辨。
一下子,七匹狼就剩下西北瘸狼和七指極地狼兩匹狼了。西北瘸狼看似和大象打的有來有往,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西北瘸狼落入了下風,雖然在瘋狂進攻,但是可以騰挪的空間卻在減小。
“我們無冤無仇,為何你要對我殘狼傭兵團大開殺戒?”七指極地狼的話,讓圍觀的群眾升起了荒謬的感覺。
殘狼傭兵團什麼時候殺人還講道理講理由?對於七匹狼來說,殺人是不需要理由的,不殺人才需要理由。
“殘狼傭兵團的人搶了我的戰車。”劉危安道。
“……”七指極地狼活了大半輩子,也沒有見過如此荒唐的理由,隻是為了幾輛戰車,就要大開殺戒,堂堂殘狼傭兵團,付出了五匹狼的代價?
這個理由和‘你瞅啥?’然後引發打群架一樣可笑。
“我隻是過來問一問,為什麼要搶了我們的戰車,我很有誠意的,可是,殘狼傭兵團根本不給我說話的機會,我這個人不喜歡暴力,奈何殘狼傭兵團似乎不願意和我講道理。”劉危安道。
“閣下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如此可笑的理由,就不要說了。”七指極地狼冷冷地道,劉危安一本正經的話,對他而言,是在羞辱他。
“這個世界很荒誕,說真話,反而沒人相信。”劉危安聳聳肩,也是無可奈何。此時,除了大象和西北瘸狼還在廝殺,其他區域的戰鬥已經停下來了,殘狼傭兵團的進化者基本上變成了屍體躺在地上,沒有死亡的,要麼逃走了,要麼不敢出現,不過,平安戰士並未放鬆警惕,依然在巡視四周,隻要發現危險,立刻開槍。
“手底下見真招吧。”七指極地狼的臉色很難看,一開始就知道劉危安很強,當劉危安隨手甩出刀片後他才發現,他看不透劉危安,看不透的人是最難對付的,他很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七指極地狼手持棒子狠狠砸向石鼓,周圍的旁觀的人如臨大敵,迅速後退的同時,同時,雙手死死地捂住耳朵。
“鎮魂!”
劉危安左手掌心上的符文閃爍,古老而神秘的力量席卷而出現,虛空出現刹那的停滯,七指極地狼的棒子差一點點觸碰道石鼓的時候停滯了。
噗——
七指極地狼的心臟炸開,一個指孔出現,鮮血飆射而出。
“問心指!”
七指極地狼仿佛刺破了的氣球,全身力量刹那泄去,短棒也無力抓住,脫手跌落,砸在石鼓上。
咚——
一圈波紋蕩漾,掠過七指極地狼,七指極地狼的身體炸開,化為一蓬血霧,波紋朝著四周擴散,所到之處,所有的事物無不化為粉末,幾具屍體,躺在街上,也沒有幸免,化為血霧。
圍觀的群眾如避蛇蠍,驚恐地看著接近的波紋,幸好掠過半公裡距離後,波紋已經減弱。僅有十米距離的劉危安對波紋襲身視而不見,右手揮出,轟向虛空,雷電交織。
“大審判拳!”
虛空開裂,露出一團黑霧,黑霧顯然沒有料到自己會被發現,想要躲避,已經來不及,隻能雙手推出,黑霧繚繞。
砰——
黑霧發出一聲慘叫,炸了開來,蒸發無形,隻有一蓬鮮血灑落大地。
“他是——”城主府的最高建築的屋頂上,一個氣度威嚴的中年男子提前的腳步又縮回來了,表情又驚又俱。
“殘狼傭兵團的副團長隱身狼阿裡菲克斯。”中年男子身邊的是一個老者,須發皆白,雙目開合之間,電芒閃爍,此刻,他臉色凝重,看向劉危安的目光充滿忌憚。
殘狼傭兵團的副團長是恐狼蒙脫漆,很少有人知道,殘狼傭兵團其實是有兩位副團長的,第二個副團長阿裡菲克斯的能力是隱身,是殘狼傭兵團的一張王牌。
城主府和教堂對殘狼傭兵團一直睜一隻眼閉隻一眼的很大一個原因是阿裡菲克斯,誰也不知道阿裡菲克斯在什麼地方,壓迫殘狼傭兵團太狠的話,殘狼傭兵團一定會鋌而走險,啟用阿裡菲克斯。
中年男子和老者都沒有想到,殘狼傭兵團的王牌之一,被劉危安如此輕易一拳轟爆。
嗡——
天地巨震,大象的鐵拳和西北瘸狼的腳來了一次結結實實的碰撞,大象紋絲不動,西北瘸狼炮彈般射出一百多米,落地不穩,幾乎跌倒,這個時候,拐杖發揮了作用,深深地插入大地,穩住了身體。
一抬頭,大象已經出現在了眼前。
“投降,或者死亡。”大象說話的風格越來越接近劉危安了,簡潔、乾脆。
西北瘸狼臉色難看,眼神掙紮,身上的氣息起伏不定,他還沒有敗,還有一戰之力,就在他準備冒險一拚的時候,劉危安說話了。
“你要想清楚,大象和你打,隻用了七成力量,生和死,都在你的一念之間,死了的話,就什麼都沒了。”
西北瘸狼身體一顫,氣息散去,心中的堅持一下子散了。
“活著,就有希望,死了的話,你還指望有人給你報仇嗎?不是我看不起殘狼傭兵團,他們能記著你就不錯了,報仇就不用指望了,還有,打殘了的殘狼傭兵團還有存在的必要嗎?”劉危安道。
西北瘸狼心中一沉,臉色刹那煞白。他不是傻子,瞬間明白了劉危安的意思,殘狼傭兵團能屹立在月亮古城靠的是強大的戰鬥力,七匹狼一下子少了六匹,副團長隱身狼阿裡菲克斯也死了,就剩下團長和另外一個副團長恐狼蒙脫漆,憑這兩人,是沒辦法在教堂和政府的夾縫中生存的,就算教堂和政府不出手,其他的傭兵團還有也不會放過他們的,還有,之前殘狼傭兵團殺死的那些人的朋友親戚,肯定也會找上門來報仇的。
殘狼傭兵團的每個成員都是雙手沾滿了血人,可以說,沒有一個善良之輩,每個人都有一大堆的仇人。殘狼傭兵團完好的時候,這些仇人不敢有想法,而如今,這些人肯定會一擁而上,就算團長和副團長有三頭六臂也難逃一死。
完了!
西北瘸狼終於明白過來自己的處境,上一秒鐘,他還可笑的想反擊。
“你以後就跟著大象了,你該慶幸你會講漢語。”見到西北瘸狼的表情,劉危安就知道了他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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