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拜訪地仙老人是臨時決定的,回來的時間也是不固定的,泰山能守候在他必經之路上埋伏,沒有正確的消息是做不到的,這種監控必然是周密的。
看泰山的腦子是不可能有這樣的思維的,而李宗華能力不強,或許有這樣的腦子,但是肯定沒有這樣的能力,所以,他的背後另有其人。
泰山隻是一枚棋子,或者,泰山和李宗華都隻是棋子。
劉危安不相信巧合。
李宗華的靜心功夫不行,劉危安稍微釋放氣息,他就臉色發白,兩股戰戰,很奇怪,這樣一個膽小怕事之輩,竟然會收養泰山。泰山見到乾爹表情痛苦,發出憤怒的咆哮,臉上血管冒起,強橫的力量在湧動。
劉危安露出了一絲興趣,他這種能力和大象很像,難道天生神力的人都是潛力無限之輩?憤怒之下,都能越級傷人?泰山的肌肉膨脹,衣服無法承受,化作碎片,蝴蝶一般片片落下,露出岩石一般的肌肉。
“給我去死!”泰山的眼珠子微微乏紅,背脊一挺,恐怖的力量如火山噴發,天穹之上,雲霄變幻。泰山的拳頭仿佛從未知的宇宙而來,衝破劉危安的壓製,出現在他的麵前。
“這便是你的憤怒之力嗎?”劉危安眼中閃過詫異,這種爆發的力量已經和大象很接近了。
泰山眼中噴火,還剩下一絲理智。
“大審判拳!”
劉危安閃電出拳,不然泰山繼續燃燒下去,他的鍛煉明顯不如大象,過早透支潛力,對以後發展不利。拳頭與拳頭碰撞,劉危安的拳頭比泰山的拳頭足足小了一號,但是碰撞的結果卻是反過來的,泰山一聲慘叫,倒飛出去,摔在二十多米外的地上,嘴裡鮮血直流,漫天爬不起來,眼中的血紅慢慢消退。
“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劉危安呼了一口氣,肌肉慢慢鬆弛下來,這種純力量的打擊很消耗精神,泰山神力驚人,他也不敢大意,稍不留神,可能結果就會逆轉。
“我,我……”李宗華結巴了。
“劉危安,把我找出來,對你未必是好事。”漫不經心的聲音從身後響起,帶著一股子得意的味道。
劉危安回頭,黃玥玥的身邊多了一個人,一個氣度非凡的男子,四十歲的樣子,拿著一把折扇,風度翩翩。他上下打量著不知所措的黃玥玥,眼中滿是欣賞:“好一個小美人,我見猶憐,可惜啊,可惜!”
“可惜什麼?”黃玥玥忍不住問。
“可惜年紀輕輕,就要香消玉殞,正是花開的年紀,我都不舍得了。”男子道。
“你是什麼人?”黃玥玥打了一個寒顫,用微笑的口氣說出殺人的話,男子的溫暖的笑容,這一刻讓他感受到徹骨的寒意。
“你可以稱呼我憐香使者。”男子溫柔地道。
“……”黃玥玥無語,口中說著殺人,自己卻叫憐香使者,豈不矛盾?
“你是《地下王庭》的人?”劉危安放開了李宗華,走向男子。
“劉危安,你是個聰明人,聰明人不應該做蠢事。”憐香使者道。
劉危安停下了腳步,看著憐香使者:“看你也是個聰明人,為何做傻事呢?”
“何出此言?”憐香使者不解。
“不是我打擊《地下王庭》,藏頭露尾之輩,能有什麼出息?你跟著《地下王庭》何不跟著我,地位、資源、名望,《地下王庭》能給你的,我都能給你,《地下王庭》給不了你的,我也能給你。”劉危安道。
憐香使者表情驚愕,仿佛聽見了世界上最大的笑話,他直愣愣盯著劉危安看了五六秒鐘才開口:“不知道該說你夜郎自大還是井底之蛙,你以為你見到的《地下王庭》便是全部?《地下王庭》之龐大,實力之深,絕非你能夠想象的。”
“或許吧,但是敢見光嗎?”劉危安反問。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生存方式,吃高粱和吃大米,有對和錯之分嗎?”憐香使者問。
“對手無縛雞之力的女性下手也是《地下王庭》的生存方式嗎?”劉危安問。
“我隻求結果,至於過程,很重要嗎?”憐香使者問。
“你這樣說話很容易被人打的。”劉危安道。
憐香使者哈哈大笑,前俯後仰,差點摔倒,足足笑了有一分多鐘才止住大笑,慢吞吞地道:“跪下,讓後自廢武功!”
“讓我跪下沒有問題,但是自廢武功我還真不會,沒學過,你教我?”劉危安虛心請教。
修煉內功的人,自廢武功很簡單,破壞丹田即可,但是進化者就不同了,沒有丹田,還真不知道如何破壞,進化者的力量來自於血脈,除非破壞血脈,但是目前為止,還沒辦法破壞血脈。
“拖延時間是沒用的。”憐香使者平靜說道:“為了抓捕你,我們出動了200多人,前前後後左左右右都有人,把這裡包圍的水泄不通,此外,還有300多人阻擋平安軍,所以,你不要想著短時間有人來救你。”
“很榮幸,《地下王庭》如此看重我。”劉危安看著憐香使者,“有一事不解,殺我,我能理解,畢竟我殺了你們的人,但是抓我?為什麼?我又不是女人,不能做你們王的女人,你們應該也對我做了調查,我不可能投降的,抓了我還得養著,何苦呢?”
“不可能投降?”憐香使者微微一笑,“那是你對我們《地下王庭》了解的太少了,否則你就會知道,就算是機器人,我們也有辦法讓機器人對我們效忠的。”
“那我還真是看輕了《地下王庭》,手段不少。”劉危安道。
“時間差不多了,該你做出選擇了,是自斷雙臂,還是我砍了這個小美人的雙臂,我已經沒耐心了。”憐香使者道。
“有件事應該提醒你一下。”劉危安忽然道。
“什麼?”憐香使者莫名的有些不安,劉危安的表情太鎮定了。
“我放下玥玥的時候,在她身邊走了一圈,還記得嗎?”劉危安問。
“什麼?”憐香使者話音方落,天地突然暗下來了,絕對的黑暗,吸收了所有的光線、聲音和感官,憐香使者意識到不妙的時候,一輪銀色的光亮在眼中無限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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