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陣法打開了一扇大門。”陣法布置好了之後,風行藏從頭到尾看了一邊,最後得出結論。
他很感慨,也很激動,更多的是興奮,劉危安的做法,為他打開了一條思路,陣法也是可以融入現代化科技的,以後布陣就不用那麼困難了。
不可為否認,以前的陣法很厲害,但是都是耗儘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天材地寶之後的結果,上古開天辟地一來,古人怕是壓根就沒想過可持續發展,那些天材地寶是看見多少挖多少,古人挖的爽快,後來者就鬱悶了。
要啥沒啥。
後輩一代不如一代,與材料有莫大的關係。
“不知道第一個祭陣的人會是誰呢?”劉危安看向天邊,一片紅雲以驚人的速度朝著這邊靠近,隨著紅雲映照大地,氣溫迅速攀升起來了。
“劉危安,出來受死!”一聲大喝,震動整個《信豐市》,不少質量差一點的玻璃,破碎落下,街道上下了一陣玻璃雨。
“火雲洞!”風行藏的眼中閃過一絲憐憫,為《火雲洞》的幾個長老感到悲哀,什麼時候來不好,偏偏這個時候來,不是找死嗎?
忽然發現自己變了,以前自己的是站在隱世門派一方的,哪怕是彼此關係不好,在麵對世人的時候,也是要站在同一陣線的,但是現在,他已經把自己當做劉危安這邊的人了。
《火雲洞》來了三個長老,年紀都很大,沒有100歲也有90歲,頭發發白,滿臉皺紋,眼神中充滿滄桑與歲月。
三個長老的身材都很高大,超過180公分,虎背熊腰,一人獅子頭,一人豹子頭,一人鷹鉤鼻,長相迫人。
《火雲洞》的人很好辨認,基本身穿大紅袍,大紅袍上畫滿了火焰的符號,修煉的是火屬性的功法,不管任何時候,身上都帶著一股火熱,發怒的時候,很容易引發火災。
“三位前輩有何指教?”劉危安就站在街道上,抬著頭看著三個《火雲洞》的長老,如果是普通人,隻能看見三團發光的火球,看不清裡麵的人的。
三人散發的高溫,扭曲了空氣。
“指教?我們是來要你的命的。”獅子頭的長老眼中射出殺機,同時也有幾分好奇,劉危安的年輕,超乎他的意料。
“冤有頭債有主,三位前輩要殺我,自然是有原因的,不知晚輩如何得罪了三位前輩?”劉危安很有禮貌。
雖然對方是敵人,但是也是老人,尊老愛幼的傳統美德不能丟。
“你殺了我們《火雲洞》的人,自然是該死。”獅子頭的長老冷冷地道。
“哦,前輩說我殺人了,有證據嗎?”劉危安問。
“難道你不承認?”豹子頭長老眼睛一眯,溫度又上升了好幾十度。
“不是晚輩認不認的問題,總有一些阿貓阿狗之輩挑釁晚輩,晚輩也殺了不少不法之徒,不知道哪一個才是《火雲洞》的人。”劉危安道。
“把我《火雲洞》的人比作阿貓阿狗,就衝著這一點,你這個小輩就該死,不過,我《火雲洞》也不是濫殺無辜的人,你想做過明白鬼,我就告訴你,《鹿班市》的事情還記得吧?”鷹鉤鼻長老開口。
“《鹿班市》自然記得,我與令狐大將軍的公子在爭地盤,我不記得有《火雲洞》的人在裡麵,莫非《火雲洞》的人成了令狐大將軍的公子的隨從?如果是那樣的話,或許誤殺了吧。打戰嘛,場麵混亂,死人是很正常的。”劉危安鄒著眉頭。
“小輩承認就好。”鷹鉤鼻長老道。
“前輩的話,讓晚輩糊塗了,晚輩怎麼就承認了?”劉危安問。
“我《火雲洞》有人在令狐大將軍的公子府上做客,令狐大公子有難,我《火雲洞》的人自然不能見死不救,所以,你殺的人,就是我《火雲洞》的人。”鷹鉤鼻長老道。
“如果是這樣,那就算晚輩承認好了,不過,戰場無眼,生死有命,三位前輩年紀這麼大,不會如此淺顯的道理也不懂吧?”劉危安問。
“你殺其他人可以,殺我《火雲洞》的人,卻不行。”獅子頭長老大聲道。
“難道要我們站著不動讓《火雲洞》的人殺?《火雲洞》的人未免太霸道了吧?”劉危安很氣憤。
“你這樣的小輩,一百個你也比不上一個《火雲洞》的人,你殺了我《火雲洞》的人,今天必須死。”豹子頭長老冷冷地道。
“如此說來,晚輩是彆無選擇了?”劉危安的臉色冷下去了,道理講不通,最後還是得動手。
“隱世門派,也是有講道理的。”風行藏小聲說了一句,退入了建築裡麵,免得《火雲洞》的三個長老打不夠的時候求救,那樣的話,就很為難了。
“去死!”獅子頭長老率先出手,身體一振,化身太陽,高溫彌漫天地,周圍的建築開始融化,大地出現龜裂,一瞬間,整個城市的人仿佛置身烤爐,痛苦無比。
獅子頭長老雙手抱圓,掌心一點黒芒形成,即將推出去的時候,一縷絕世殺機爆發,一閃而逝,一瞬間,豹子頭長老和鷹鉤鼻長老毛骨悚然,冰冷的殺機幾乎把兩人凍僵,四下尋找殺機的源頭的時候,獅子頭長老突然氣息全消,整個人猶如一枚隕石墜地。
“老大——”鷹鉤鼻長老化作一道閃電接住了獅子頭長老的,目光落在老大的身上時候,身體一僵,一股濃烈的恐懼充斥他的心間,之間老大眉心一縷血線,神魂破碎,已然死亡。
就在這個時候,殺機再起,如白駒過隙,一閃而逝。鷹鉤鼻長老身體一顫,眉心爆出一縷血液,三魂六魄在一瞬間灰飛煙滅,鷹鉤鼻長老一身精氣仿佛刺破了的氣球,迅速消散,眼神黯淡之時,和獅子頭長老一起下墜。
“老大,老三——”豹子頭長老又驚又怒,他做了一個所有人都想不到的動作,轉身逃跑,速度極快,身形閃爍之間,人已經到了數公裡之外,不過,他再快,也快不過陣法。陣法籠罩整個信豐市,除非他一瞬間能衝出信豐市,否則都不可能逃出去。
殺機爆發,化作一把絕世好劍,淩空一劈,逃命中的豹子頭長老身形一顫,眉心開裂,在慣性的作用下向前射出了三十多米開始下降,身上散發的火熱迅速下降,隨著一聲撞擊聲,屍體砸在大街上,把馬路砸出了一個坑,一把老骨頭了,還這麼硬。
三個《火雲洞》長老一死,滿天火焰迅速消失,溫度極速下降,天空也恢複到了正常的顏色。
就在大家以為結束了的時候,劉危安的聲音忽然響起。
“既然來了,何必急著走呢?”
陣法運轉,都是隱藏在地底,幾乎沒幾個人能感應得到,但是殺機爆發,卻讓所有人如墜冰窖,通體冰涼。隻是被波及,沒有被針對的人,感受都如此明顯,被殺機鎖定的人是如何的絕望,就可以想見了。
黑影衝破移動摩天建築飛出來,朝著天邊激射射去,速度快到視線無法追及,殘留在視野中的都是殘影,眼見此人就要衝出信豐市的範圍,突然此人身體一顫,繼而僵硬下來,保持動作不變平移了一段距離,讓後以拋物線的方式墜地,把一個路燈給砸壞了。
“劉危安,你想趕儘殺絕嗎?”地麵上,一道蒼老的身影在以驚人的速度移動著,因為速度太快,在虛空中,留下一道道虛影,看起來,好似千百個人,看不出哪個是真身,哪個是虛影。
“如果沒有敵意,前輩何必要跑呢?”隨著劉危安的話音落下,慘叫聲從半公裡之外的一個角落響起,隨著砰的一聲到底的聲音之後,街道上的虛影刹那消散,原來都是假的,真身早就跑掉了。
可惜,沒有騙過劉危安的眼睛。
“投降,投降,我就是過來看熱鬨的,天地良心,我沒有任何敵意!”一張豬腰子臉的老人雙手抱頭,眼睛卻是靈活之極,朝著四麵八方張望,如果發現不對,立馬便要逃命,殺機在觸碰到皮膚的瞬間,改變了方向。
噗——
分明是一麵牆壁,卻激射出一縷鮮血出來,一個人影浮現,砰的一聲倒地,眼中的神采迅速變成暗淡,氣息已經沒有了。
這個人似乎,絕世殺機收斂,刹那消失無蹤,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豬腰子臉的老人鬆了一口氣,知道這條命是保住了,他摸了一把額頭,都是汗水,雙腿依然有些發軟,都不知道多少年沒有體驗這種感覺了,死亡就在邊緣。
“信豐市的大門一直對朋友敞開,如果抱有其他目的,建議不要進來。”劉危安的話音落下,市政府最高的建築上的燈泡熄滅,紅藍兩色燈光消散。
表示警報解除,信豐市的人,該上街的上街,該做飯的做飯,一切恢複正常。豬腰子臉的老人左看看,又看看,他已經很多年沒有下山了,不適應這種繁華的景象,思慮了好一會兒,抬起腳步,朝著市政府的方向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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