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劇烈的碰撞在一瞬間響起了百十下,大地沉淪,一截一截下沉。每一次碰撞,便有一層地麵被刮掉,氣浪溢出,火山城的玩家們不斷後退。達哈魚出現在妍兒的麵前,猶如一座山嶽,擋住了可怕的氣息。
轟隆!
天地巨震,千萬刀光消散,露出地刀和劉危安的身形。從表麵上看,兩人平分秋色。
“最後一招,無刀!”地刀緩慢低沉的聲音響起,可怕的事情發生了。火山城的玩家驚恐地發現地刀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奇異的空間。
一柄碩大無朋的巨刀崩碎,消散在天地間,卻沒有消亡,而是變成了刀氣彌漫在每一寸空間,頗有一種化整為零的感覺。
刀,看不見了,但是每一個人都能感受得到,刀,無處不在。
普通人還不感覺什麼,作為老一輩的達哈魚卻變了臉色,領域,地刀已經觸碰到了一絲領域的邊界,這一刀,超脫了世俗武學的範疇。
他不由得為劉危安擔心起來,他知道劉危安有奇異,功力深厚的超乎想象,但是地刀的這一刀太可怕了。
地麵,無聲無息開裂,不是被距離震碎的裂痕,而是被無形刀氣切割的痕跡,光滑筆直。一片落葉飄了,觸碰到刀的世界的瞬間,碎成千百片細小的碎片。
噗!
輕微的聲音點燃了平靜的世界,突然狂暴,刀氣露出了鋒利的獠牙,射向東方青魚,無孔不入。刀氣沒有本體,無從阻擋。
“得罪了!”劉危安突然出拳,和平常的‘大審判拳’有些區彆,這一拳是黑色的。
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劉危安的這一拳瞄準的是一個方向,落下的時候,所有的刀氣跟著倒卷,臣服在這一拳頭的周圍,襲想主人地刀。
地刀額頭冒出汗水,手上青筋冒出來了,看得出他竭儘全力,卻隻能減緩這一拳的速度,而不能阻止這神奇的一拳。
看起來很慢,實際上也就一眨眼,拳頭到了地刀的眼前。
電光石火之間,一把樸實無華的黑色刀出現,擋住了拳頭,黑色的刀光和黑色的拳頭碰撞,發出輕微的聲音。
當!
一縷波紋蕩漾出去,瞬息掠過大地。
“哇——”
火山城的玩家們身體一顫,胸口如遭巨錘砸擊,忍不住噴出了一口鮮血,萎頓於地。除了少數幾個實力強橫之輩還能站著,剩下的人都坐下了。站著的人也不好過,臉色發白,搖搖欲墜。
無臉、駱駝祥子等人沒有坐下是占了達哈魚的光,關鍵時刻出手當下了波紋,要不然,即使不坐下,也得受傷不淺。
隻有妍兒一無所覺。
“我敗了!”地刀的麵前有一個深深的腳印,他退了一步。兩手空空,剛才出現的黑色刀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承讓!”劉危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地刀的實力不在老不死之下。剛才要不是他福至心靈,把《黑暗帝經》的氣息和大審判拳融為一體,這一戰將有的大,即使能勝,也得受傷不輕。
《黑暗帝經》瓦解了地刀的那一絲領域的力量,《大審判拳》一力破萬法,兩者合一,才能這麼輕鬆破了地刀的這一招‘無刀’。雖然還不能做到真正的無刀,但是已經極為可怕了。
如果地刀能達到手上無刀,心中也無刀的境界,那麼輸的人將會是他。他有一種預感,將來的某一天,地刀會臻至那個境界。
地刀應該是感受到了他的那一絲殺意,才會認輸的這麼乾脆。
火山城的玩家又驚又懼,號稱火山城第一刀的地刀都失敗了,那麼和地刀齊名的其他兩位老人應該也不是對手,誰還能擋住劉危安的腳步?
看劉危安的年歲應該不過弱冠,為何如此可怕?難道是從娘胎裡就開始修煉?話說,就算從娘胎開始修煉,也不應該這麼誇張的,地刀已經修煉了七八十年了。
寡婦和樹人相視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後怕。兩人雖然敗了,但是並非沒有拚命的力量。兩人都存了拚著受傷也要把劉危安拉下馬的打算,火山城的人,就沒有怕受傷的。
見到劉危安這一拳,他們很慶幸沒有衝動,否則就不是落敗了,而是身亡。劉危安那一閃而逝的殺意雖然隱晦,但是兩人都感受到了。
也是這一刻,他們明白了劉危安的心,他可不是來打擂台的,他是真敢殺人的。
現場一片安靜,受傷的人閉上了嘴巴,都看著劉危安,心中浮現了一個人,恐怕隻有他能打敗劉危安了。隱約又有一種不安,如果連他都不是劉危安的對手,火山城怎麼辦?
火山城是大家的家,沒人想看見火山城被劉危安踩在腳下。
“小友,請上塔一敘!”
柔和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雖然大家都知道聲音是從火山塔頂上發出來的,但是大家更願意相信是在身邊發出來的。
聲音是一種波,但是這一刻,沒人認為聲音是一種波。
“公子!”達哈魚出聲,表情不想劉危安答應。以他的修為,一眼就看出了火山塔的可怕,以塔為陣,以火山為能量,這種陣法的威力不知道比藍色之城的誅天絕地如何,但是絕對不尋常。
劉危安陣法、修為都是一流的,但是冒然進入被人的主戰場,並不是一件聰明的事情。
“晚輩恭敬不如從命!”劉危安微微一笑,除了叮囑了妍兒幾句不要擔心之類的話,對其他人沒有說什麼,對寡婦、樹人沒有說話隻是看了一眼,而火山城的其他玩家,他連看都沒有看,徑直朝著火山塔走去,那種隨意自然的表情,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回家呢。
火山城的玩家們看著劉危安的背影,雖然不願意承認,此人的風度令人折服,君子坦蕩蕩,小人常戚戚。劉危安相信塔頂的人,就是對火山城的信任。
踏入火山塔的第一步,劉危安的左手微不可查的晃動了一下,一個符文在一瞬間形成,貼在塔壁的岩石上,融為一體。
每層的高度的大約四米,劉危安一路直上,沒有停頓,很快上到了第九層,腳步依然沒有停,推開石門的一刹那,他明顯愣了幾秒鐘,然後才進入石室內。
砰!
石門關上,頓時與世隔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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