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青鷹子臉上乏起怒容。
“找死!”黃震眼中閃過殺機,還從未有人敢當做他的麵說這樣的話。卻沒看見笑笑姑娘臉上的凝重。
“親愛的劉總督大人,你確定要打我們四個人?”紅嬋眼神警惕,臉上卻是笑意吟吟,殺機重重隱藏在隨意交談之中。
轟——
劉危安的腰脊微沉,白金弓緩緩拉開,隨著一寸一寸飽滿,一股可怕的氣息散發出來,猶如積壓千年的火山,等待噴湧而出。
空氣變得凝固起來,地麵無聲無息下沉,飄散在地麵上的廢棄物品突然碎成粉末。
氣勢還在增加,仿佛沒有止境,四個人的臉色全變了。
弓滿如月的一刹那,恐怖的氣息直欲射破天宇,無堅不摧。青鷹子、紅嬋、黃震、笑笑姑娘四個人臉色大變,身體僵硬,想動一根手指頭都難。
劉危安的可怕超出了他們的想想,本想看看劉危安這個狂妄之輩有什麼本領,這一看,就錯失了先招。氣勢的提升是一件困難的事情,四人都想等著劉危安氣勢停頓的一刹那出手。
他們作戰經驗豐富,可以在任何時候尋找戰機,但是劉危安沒有給他們機會,氣勢在一瞬間飽滿,混若天成,沒有一絲破綻。
四人心中驚駭,隻是刹那之間,已經承受不住,肩膀下沉,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四個人心中都閃過了如何破解眼前難關的辦法,但是念頭一閃而過,不敢試。
劉危安含而不發,誰第一個動,必然迎接他山崩地裂的攻勢,誰都沒把握承受他積蓄了力量的一箭,第一個行動者必死,他們有了這樣的想法,隻能默默忍耐,靜待時機。
場麵死寂。
五個人都如同雕塑,保持這平衡,劉危安維持拉弓的狀態,壓力最大,但是看他的表情,好似幾天幾夜都沒事。
四個人的心一直下沉。
場外,中年槍客、乞丐、陳丹瑕一退再退,心中駭然不已。四個人的實力之強,讓他們震驚。他們在局外,猶自感受如此可怕的壓力,笑笑、紅嬋、青鷹子和黃震身處局中,承受的壓力是他們的百倍。
紅嬋‘嚶嚀’一聲,嘴角溢出一縷血跡,臉色卻沒有蒼白,反而紅潤起來,紅的妖豔。黑色的霧氣湧動,在頭頂形成一柄魔刀的模樣,替她承受無邊的壓力。
接著,笑笑姑娘肩膀一顫,臉色刹那蒼白如紙,身後,一尊天子像緩緩浮現,煌煌之氣散發,江河差點忍不住跪下膜拜了。
一盞茶的時間過去,青鷹子的頭發無風自動,眼中出現痛苦。
“大家一起出手,不然我們都得死!”黃震艱難地說出這句話。
紅嬋和笑笑姑娘這對生死冤家相視一眼,罕見的聯手,就在他們出手的刹那,劉危安眼中精芒爆射,弓箭移動,瞄準了黃震,箭矢並未射出。
“啊——”
黃震慘叫一聲,噴血拋飛,猶如斷了線的風箏,斜飛上半空,無力落下。
“阿彌陀佛!”
佛號響徹天地之間,恰好在劉危安即將鬆開食指和拇指的一瞬間,就這麼一緩,黃震已經脫離了壓力範圍,消失在夜空。
光芒閃爍,紅嬋的魔刀、笑笑姑娘的天子劍、青鷹子的斷刀同時劃破長空,破開無邊的壓力,出現在廣場的邊緣。
劉危安已經錯過了最佳的出手時機,他緩緩轉頭看著,語氣平靜:“來見大師予以何為?”
“阿彌陀佛!”來見大師雙手合十,低眉垂目,“劉總督施主,他們現在還不能死!”
“他日如果他們殺我呢?”劉危安眼中閃過寒芒。弓箭對著的是虛空,卻鎖定了來見大師全身,隨時可以射出驚天一箭。
“他們殺不了劉總督施主。”來見大師全身放鬆,竟然沒有絲毫防禦,仿佛看不見劉危安眼中的殺機。
“大師還是少管閒事的好。”沉默刹那,劉危安緩緩收起了白金弓,恐怖的氣勢潮水般褪去。
“阿彌陀佛!”來見大師對著劉危安頷首一禮貌,轉身離開了都市廣場。再看廣場的邊緣,笑笑姑娘、魔女紅嬋、大師兄青鷹子已經不見了。
四人聯手,沒有出一招就被劉危安傷了一個黃震,雖然心中憋屈,但是今天晚上,他們是沒好意思再出手了。
“兩位有沒有興趣去平安大軍做客?”劉危安看著中年槍客和乞丐。中年槍客露出猶豫之色。
“管吃嗎?”乞丐問的很直接。
“管!”劉危安道。
“不會是吃人肉吧?”乞丐半開玩笑問。
“平安大軍沒有吃人肉的先列。”劉危安道。
“隻要平安大軍不嫌棄老叫花子又臟又臭,老叫花子沒意見。”乞丐咧嘴一笑,露出滿嘴黃牙。
“歡迎。”劉危安目光轉向中年槍客。
“嘮叨了。”中年槍客也答應了,實際上,不需要想的太多,亂世之中,就考慮一件事,生存,劉危安的力量可以讓他生存的更久,就夠了。
“你最好彆走,你現在是我的俘虜!”劉危安淡淡的聲音響起,虛空出現一縷波動,一道黑衣黑褲的身影緩緩浮現。
眾人吃驚,是那個刺客,她竟然沒死,大家一直以為他死了。頭、臉皆用黑布蒙著,隻露出一身眼睛,冷冰冰的沒有一絲感情,看不出是男是女,不過從苗條纖細的身形來看,是女子的概率比較大。
尤夢壽帶著平安大軍出現,他的速度已經很快了,但是還是晚了一步,戰鬥已經結束了,他們隻有收拾殘局的機會。
“撫州市以後歸平安大軍了。”劉危安丟下這句話就離開了,剩下的事情由葡萄和尤夢壽交接。撫州市並不出名,但是卻屢次出現凝血草,這就很值得關注了。
可惜撫州市的本地居民死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是年輕人,找不到什麼有用的線索,隻能等待專家到來,再仔細研究了。
老規矩,拿下撫州市的第一件事是清剿喪屍。
藍瑩瑩的藍色光弧掃過,一片喪屍倒下。沒倒下的自然有狙擊槍對付,癌彈對付其他的生物或許不行,對付喪屍卻十分好用。
劍二十三和太初三娃不時出手,把高級喪屍消滅。陳丹瑕、乞丐、中年槍客、葡萄、鐵塔壯漢看的又是震驚又是慚愧,第一次發現,喪屍如此容易對付。
平安大軍的個人戰鬥力並不比撫州市存活下來的進化者強多少,卻能殺死喪屍如此輕鬆,沒有特彆的技巧,唯有‘信任’和‘團結’四字。
團結一致,任何時候都不會單獨行動,絕對信任,哪怕把後背交給隊友。這保證了他們即使遇上厲害的喪屍,也不會被打散隊形,隻有全隊覆滅。
撫州市的進化者也不少,卻從來做不到這一點。每次遇上厲害的喪屍,隊形瞬間就散了,一個人逃,一隊人全跑了。
弱一點的進化者跑了或者死了,厲害的進化者孤掌難鳴,隻能後退,要不然會被喪屍磨死。撫州市的進化者之間缺乏信任,陷入了險境,通常隻有死亡一種結果。
平安大軍不同,哪怕最弱小的戰士,隻要沒死,都有人去救援,坦克祝坦之、飛刀將軍、鄭莉、雪女還有劍二十三和太初三娃,他們會不計代價救援,不放棄任何一個人。
平安大軍是10個人能發揮13個人甚至15個人的力量,撫州市是10個人隻能發揮出3個人最多5個人的戰鬥力,鮮明的對比讓葡萄的最後一絲怨氣也沒了。
他嗜血、殘忍,終究還是一個人類,還是想為人類做一點貢獻的,沒有人喜歡看著喪屍把人類消滅。
陳丹瑕、乞丐、中年槍客、江河也很喜歡和平安大軍一起殺喪屍,這種氣氛太好了,他們可以放心地對付厲害的喪屍,而不用擔心和喪屍兩敗俱傷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戰友了。他們可以拚命,可以受傷,身後永遠有人在救援。
鐵塔戰士名為張鐵蛋,名字很俗氣,但是很符合他的氣質。失去了雙臂,卻不願意離開,他還有雙腳,腳上有萬鈞之力,低級喪屍,一腳就能踢爆一隻,生猛無比。
“小心,白毛喪屍!”中年槍客出聲提醒,話音方落,一道銀色長虹劃破虛空,在黑夜中,異常的耀眼。
嗖——
箭矢準確地射中白毛喪屍的眉心的時候,破空聲才傳播出來。
砰!
白毛喪屍的頭顱炸開,屍體倒飛三四米,砸到了兩隻低級喪屍。中年槍客愣了一下,劉危安已經消失不見,不久之後,街道的儘頭傳來恐怖的波動和劇烈的撞擊碰撞聲。
轟隆——
他聽出來了,是《大審判拳》的聲音,在一聲驚天動地的碰撞之後,戰鬥的波動消失,五六秒之後,劉危安提著屍魔的屍體回來了。
隻剩下身體,頭顱已經沒有了。
見到這一幕,江河、葡萄、中年槍客無不目光呆滯,那可是屍魔啊,出現一隻,整個撫州市都得讓道的存在,看劉危安的樣子,仿佛殺了一隻小狗那麼隨意,再看,平安大軍,一副見怪不怪的表情。
平安大軍,他們忽然有種鄉巴佬進城的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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